当天傍晚时分,太阳逐渐西沉,余晖洒在大地上,给一切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陈正国的车子缓缓驶入禅达,这座小城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宁静。
赵兴早已在师部门口恭候多时,他脸上挂着礼貌性的笑容,迎上前去,对陈正国说道:
“陈长官,一路辛苦了。晚宴已经安排妥当,咱们先去用餐,稍作休息,然后再去处理那个凶手,如何?”
陈正国面无表情地看着赵兴,摇了摇头,直接拒绝道:
“不必了,还是先将这个家伙处理掉之后再去吃饭吧。”
他的语气坚定,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赵兴见状,嘴角微微一抽,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陈正国上车。赵兴心里暗自思忖:
“本来还想让你先享受一顿丰盛的晚宴,做个饱死鬼呢。既然你这么着急去投胎,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车辆迅速启动,朝着禅达郊外驶去。没过多久,车子便停在了一片空旷的荒野上。赵兴下了车,对着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只见一个五花大绑、嘴里塞着破布的人被带了过来。
当然,这个人并不是真正的迷龙,而是赵兴特意挑选出来的。这个家伙原本就是个逃兵,为了钱什么都肯干。赵兴给了他 300 大洋的“买命钱”,并告诉他只要配合他们演好这场戏,或许还能保住一条小命。
赵兴用手指着眼前的这个人,义正言辞地说道:
“陈长官,这个人就是杀害您侄子的凶手!”
陈正国听闻此言,脸上露出一丝狐疑之色。他先是看了看赵兴,似乎在怀疑他的话是否真实可靠,然后又将目光投向那个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着破布的家伙。
陈正国缓缓走上前去,猛地一把揪住那人嘴里的破布,将其扯了下来。他瞪大眼睛,怒视着对方,厉声道:
“就是你杀了我侄子?”
然而,面对陈正国的质问,那名逃兵却毫无惧色,反而一脸硬气地回答道:
“哼,要杀便杀,哪那么多废话!”
陈正国见状,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起来。他怒极反笑,咬牙切齿地说道:
“好,好啊!”
接着,他转头对着一旁的士兵们下令道:
“来人呐,把这杂种给我拉下去,老子要亲手毙了他!”
就在士兵们准备上前执行命令时,站在一旁的赵兴突然伸手拉住了陈正国。陈正国顿时面露不悦之色,皱起眉头,开口问道:
“怎么?你反悔了?”
赵兴见状,连忙摆手解释道:
“不不不,陈长官,我绝对没有反悔的意思。只是我觉得就这样简单地杀了他,实在是太便宜他了,恐怕难以消解您心头之恨啊。所以,我特意为您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
说完,赵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他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李冰,开口说道:
“拿上来!”
李冰心领神会地将一支七九步枪递了过来,陈正国虽然有些疑惑,但是还是下意识的接过了步枪,他抬起头,目光落在赵兴身上,只见赵兴满脸谄媚地对着他笑。
赵兴见状,连忙解释道:
“陈长官,这可是我特意让人改装过的,威力比普通步枪强好几倍呢!一枪下去,连骨头都能打碎,用这玩意儿才能真正解气啊!”
陈正国听后,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他轻轻拍了拍赵兴的肩膀,说道:
“赵副师长真是有心了,这份人情我记下了!”
赵兴的脸上依旧挂着那谄媚的笑容不过心里却暗自骂道:
“谁要你一个死人的人情!”
紧接着,陈正国手提步枪,迈步朝着那名逃兵走去。他一边走,一边熟练地拉栓上弹,心里暗暗盘算着,这把枪里共有五发子弹,所以他打算先在这个家伙身上开四个窟窿,最后再送他一程。
不一会,只听“轰”的一声,陈正国应声倒地,是的,赵兴在步枪上做了手脚。他不仅将子弹的火药量增加了近两倍,还在枪管里涂抹了大量的铁粉。这样一来,当子弹被击发时,火药燃烧产生的巨大能量无法得到有效释放,就会导致枪管承受不住压力而炸膛。
听到响声之后,赵兴心中猛地一紧,他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他顾不上多想,迅速跑上前抱住了已经倒在地上的陈正国。
然后装出一副悲痛的样子,扯开嗓子大声喊道:
“去医院,快带陈长官去医院!陈长官,您一定要挺住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一旁的随从们都惊呆了,他们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个个都被吓得脸色苍白,不知所措。
然而,在听到赵兴的喊声后,他们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开始行动。他们七手八脚地将浑身是血的陈正国抬上了车,然后急匆匆地驾车朝着禅达的医院疾驰而去。
整个场面异常混乱,人们的呼喊声、汽车的引擎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令人心悸的嘈杂。
然而,在这一片混乱之中,有一个人却显得格外冷静,那就是李冰。他站在原地,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等到众人都上了车,车子疾驰而去之后,李冰才缓缓地抬起手,慢慢地拔出了自己的配枪。
他的目光落在那个一脸惊恐的逃兵身上,眼中透露出一种冷漠和决绝。
“别怪我!”
“既然你拿了‘买命钱’,那就得卖命!”
李冰冷冷的开口说道,话音未落,只听“砰”的一声枪响,子弹准确无误地击中了逃兵的胸口。
逃兵的身体猛地一颤,然后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直直地倒了下去,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还残留着惊恐的表情。
而另一边的陈正国,也不出意外地抢救无效而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