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才刚刚洒进院子,赵绍培的两个老婆便出门去了。他独自坐在堂屋的椅子上,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在桌上轻轻敲动,脑海里全是保税团军服的事儿。保税团虽说和缉税警察性质相仿,但是那黑警服怎么看都差点意思。保税团军服的设计绝不能掉链子,得既实用又威风,穿出去就要有打眼这帮一看就是精锐不好惹的既视感。
他本想着参考一下当下的军服样式找找灵感,可如今德意志的军服还是老样子,完全不是日后小胡子时期那种经典的版型,根本没法当作样板。赵绍培冥思苦想,又琢磨起这个时期常见的几种军服。
首先是北洋军阀的军服,他们大多保留着清末新军的一些特点,戴大檐帽,身着立领对襟的制服,颜色多为灰蓝色 。面料粗糙僵硬,行动起来很不自在,而且整体样式毫无新意,看起来松松垮垮,毫无威严感,根本没法满足赵绍培对“威武霸气”的追求。
国民革命军的军服在这一时期倒是有了一些新变化,采用中山装的样式,立翻领、四个口袋,简洁又干练,颜色以土黄色为主。但这种军服为了照顾大批量生产,做工比较粗糙,细节之处不够精致,穿久了还容易变形,对于追求品质的赵绍培来说,也不是理想之选。
再瞧瞧各地军阀的军服,可谓五花八门。有的照搬日本军服样式,窄小的立领,紧身的上衣,行动起来束手束脚,而且日本军服那种侵略性的风格,和保税团维护秩序的形象格格不入。还有一些地方军阀的军服干脆是东拼西凑,毫无设计感可言,质量更是参差不齐。
一番思索对比下来,赵绍培满心的期待再次落空,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心里别提多失落了。突然,他脑海中闪过千鹤的身影,说不定去她那儿能打开思路。
主意一定,赵绍培立刻起身前往千鹤的小院。刚推开门,一股浓烈的草药味就扑面而来。询问之后才知道,百合昨天给千鹤检查身体后,买了外敷的消肿止痛、促进伤口愈合的药,她这会儿正用药呢,行动不太方便。可赵绍培大老远赶来,实在不甘心就这么空手回去,说什么也要从千鹤这儿寻出点灵感。
千鹤无奈看着一脸焦急的赵绍培,虽身体不适,但还是决定帮他。她忍着腮帮子的疼痛,先是用手在纸上比划着,画出一些简单的线条,试图勾勒出军服可能的轮廓,她的手指沿着线条滑动,给赵绍培展示着设计的细节。
过一会又用双手模拟着穿上军服后的样子,展示不同的袖口和肩章设计效果。她的动作有些幅度大了,扯到了伤口,疼得她微微皱眉,但她只是稍作停顿,便又继续投入射计。
赵绍培则听得入神,时不时提出自己的疑问和想法,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思维的火花不断碰撞。随着讨论的深入,一个全新的军服设计概念在他们脑海中渐渐成型,那是融合了实用性、威严感和独特风格的全新设计,仿佛已经看到了保税团成员们穿着崭新军服,昂首挺胸走在街头的飒爽英姿 。结果就是千鹤一整天没有吃饭,吃不下,腮帮子有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