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三人一个拉着一个,像在演什么偶像剧,只是性别有些不对劲。
吴问十分无语:“不是,这大半夜的,能不能别闹?”
‘瓶偕’两人也有些尴尬,忙将手松开。
随后张起陵率先发问:“你都知道些什么,定主琸码的儿媳有问题?”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吴问在他身边勉强能听清。
闻言吴问推着‘瓶偕’重新坐到篝火旁,然后借着两人身体的遮挡顺手从空间里拿出三杯热奶茶来。
凭空出现的奶茶,成功把其余两人惊住。
饶是张起陵活了百多年也没见过这种手段,看着屡次打破他认知的吴问,百岁老人差点失去表情管理。
而吴偕则气得险些背过气去:“小问!”
吴问笑呵呵地给两人分别塞了一杯:“没事,大张哥又不是外人。”
他那笃定的语气和信任的眼神,让张起陵很是诧异。
难道是吴贰白说了什么?
张起陵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黑眼镜早在去兰棤找残片的路上就跟吴三醒通了电话,可得到的反馈却是他并不知道吴偕会来格尔牧,更别提吴问了!
而吴问被接回吴家后,吴三醒为了确保这次计划的顺利实施,基本跟家里断了联系。
另一边吴偕也是这么认为,他弟对于初次见面的南瞎北哑完全没有陌生感,除了二叔的关系他也想不出别的原因。
可怜吴贰白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不知道背了多少黑锅。
此时吴问喝了口奶茶道:“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这次来格尔牧我本就是临时加入了我哥的行程,可现在却被叫过来跟你们一起听口信,难道陈玟锦她也能掐会算?”
吴偕顿时瞪大了眼睛:“你是说,玟锦很可能就跟在队伍周围?你怀疑定主琸码的儿媳与玟锦有接触?”
吴问耸肩:“那倒不是,我只是在那位阿姨身上闻到了禁婆香而已。”
“什么?!”
“你说什么?!”
张起陵与吴偕同时一惊,所以吴问所谓的‘朋友’,是指疗养院里的那个禁婆??
想到这,吴偕顿感一股凉意顺着脊椎骨直达天灵盖。
定主琸码的儿媳作为活生生的人,身上怎么会有禁婆香?
这简直细思极恐!
张起陵这时不知在想什么,他隔着篝火望向帐篷的方向,眉头紧锁。
吴偕见状立马追问:“小哥,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张起陵闻声只是摇头不语,这样的态度让吴偕刹时大怒。
吴偕:“你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非要这样遮遮掩掩!”
张起陵脸色倏然转冷:“说与不说是我的自由,我为什么一定要回答你?”
吴偕立马上头了:“你……”
眼看两人吵起来,夹在中间的吴问直接抽出两把军用匕首递过去。
吴问:“为什么要吵架呢?你们就不能心平气和地站起来捅对方几刀吗?
给,拿着!”
张起陵:……
吴偕:?!
看着被怼到眼皮子底下的匕首,吴偕眼角直抽。
以他的武力值,真对上小哥等于单方面找虐,互刀什么的顶多也就是死前最后的幻想。
只不过被吴问这么一打岔,瓶偕两人那股气也散得差不多了。
张起陵再度起身,并对吴偕说出了那句经典“台词”。
“我是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你想知道的真相,我同样在寻找答案。
你只需要明白,我们不会成为敌人。”
话落,张起陵转身离开,只留下吴家兄弟俩坐在篝火旁。
吴问看了眼他的背影,转头就跟吴偕“小声蛐蛐”。
“我觉得小哥要是用家乡口音说那些话,会更带感!”
说着吴问学起张起陵的样子道:“‘我是姨个妹有过去和未来滴银儿,你想直道滴真相,我也搁那嘎达寻摸答案呢’……”
“噗~!”
旁边吴偕一口奶茶就喷了出去,很好,刚才那点氛围破坏的是一丝不剩!
还没走远、听力敏锐的张起陵:……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陡然加快脚步走远了。
这时吴问忽感一阵饥饿感来袭,他“腾”地一下站起身就往无人角落处跑。
吴偕吓了一跳:“怎么了??”
吴问:“哎~又饿了,果然,长得再帅也不能当饭吃。”
吴偕:……
第二天清晨,队伍早早启程。
再向前,便进入了戈壁深处的无人区,路面异常颠簸。
大戈壁地带天气极为干燥,昼夜温差很大,夏季时可能白天气温还在40c,到了晚上就会降温至6c。
一开始队伍里很多人对这里荒凉苍茫的独特风景还兴致勃勃,可渐渐地太阳越升越高,人坐在车里好似坐在烤箱里一样,燥热难耐。
吴偕摊在座椅上感觉自己像条缺水的鱼,且被烤的“滋滋”冒油。
“小问,你看我脸上是不是都晒出油了?”
吴问闻声懒洋洋地回头看了一眼:“看不清啊,反光。”
吴偕:……
“噗~哈哈哈哈!”
车内其他人皆是忍俊不禁,副驾驶上的大河更是‘哈哈’个没完。
几天接触下来,大河很喜欢吴问的性格,认为跟自己很像。
他觉得两人都是那种就算被骂是Sb,也会淡定一笑地说句‘懂我’,然后又忽然开枪的人。
简单来说就是有仇当场报,凡事不内耗!
这时吴偕想到了昨晚的事,觉得有必要跟解禹臣通通气。
随后吴偕问出了憋在心中已久的疑问:“所以这个‘它’到底是指什么?难道不是人?”
已经看过玟锦笔记的解禹臣当即否定道:“笔记里玟锦一直都在躲避‘它’的寻找,现在又特意提醒你也小心,那这个‘它’就不会是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说到这解禹臣语看了眼前方的路虎车队:“我想队伍里需要小心的总不可能是车和装备,那就只剩下人,或者说,是‘它’的人!”
“所以,”吴偕忽地坐直身子:“‘它’很可能指的是一股势力?!”
这个假设一但成立,那么事情也就说得通了。
陈玟锦用‘它’代指人,是因为她自己也不确定到底谁是这股势力的潜伏者,是男是女、是一人还是多人?
定主琸码大半夜叫他们过去听口信,也是因为不确定谁是‘它’,所以干脆避开所有人。
吴偕在心中将队伍里的人都筛了一遍:“我怎么感觉,最可疑的反而是定主琸码的儿媳?”
前排假寐的吴问闻言差点被口水呛着,好家伙,这话要是被陈玟锦听见,还不得气晕过去。
陈玟锦:垂死病中惊坐起,‘它’竟然是我自己!
接下来两天时间,车队按照定主琸码的要求,一直沿着一条干涸的河道前行。
期间吴偕看谁都像敌方派来的“特务”,甚至是黑眼镜,可以说是非常平等的怀疑着每一个人。
就在路程还剩一天就可以抵达河道尽头时,戈壁滩上却突然刮起了大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