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问:……
神奇般的,他竟然看懂了张起陵的眼神。
没办法吴问只能持续加速,两人你追我赶的就这么蹿出二里地。
等吴偕他们回过神,就见吴问跟张起陵手拉着手,已经跑出去老远。
众人:……
胖子震惊:“卧槽!这俩人还讲不讲点兄弟情义了?!”
话落,胖子甩出身上最后两颗手雷后撒丫子就追,身后还跟着一串人。
其中拖把在路过铁闸门时,伸手捡起了掉落的蛇形锁。
这一趟他损兵折将,累个半死,却是分币没挣。
要是不拿点东西回去,以后队伍都不好带了!
就在所有人都跑远后,三道身影自暗处迅速跟上,转眼消失在铁闸门里。
半个多小时后,吴三醒三人在河道边上发现了三只防水背包。
陈玟锦快步上前将其捡起,打开拉链就看见了里面齐全的装备及食物,甚至还有一个闪着红光点的耳机。
“这是什么?”
吴三醒这时也发现了那个独特的耳机,不禁拿起来对着手电筒细看。
倒是解联环认出:“这好像是监听耳机?”
陈玟锦听后立刻明白了吴问的用意,忍不住露出微笑。
“这孩子是怕有什么紧急情况来不及跟我们互通有无,还真是贴心。”
俩三叔闻言对视一眼,齐齐沉默了。
小侄子贴心的时候是挺贴心,但扎起心来也是毫不留情,那嘴厉害的跟管制刀具似的!
随后三人将背包背好,又戴上耳机,便再次跟上了前方的大部队。
此时吴偕他们见蛇母没追来,已经改跑为走,那些伙计全都累得气喘吁吁也不敢停下。
“我感觉二三百米的距离,恐怕都是那条蛇母的攻击范围。”
吴偕边喘着粗气边猜测,他连做梦都没梦到过那么大的蛇!
这时缓过劲的拖把忽然扫了一遍队伍:“嗯?三爷和他那小相好呢?”
一听这话,吴家兄弟俩同时心中一震,知道该到了拼演技的时候了。
只见吴偕忽地垂下头,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却能看到他微微颤抖的双唇。
“三叔、玟锦阿姨,他们、他们……”
说着吴偕的声音就开始哽咽,身子还直抖,似乎伤心的说不出话来。
只有离他最近的吴问能看到,他哥都要把手指头掐进大腿肉里了,疼得直哆嗦也哭不出来。
没办法,吴偕现在一想到俩老狐狸,就会想起自己被他们耍得团团转,压根流不出一滴眼泪!
无奈,吴问只能顶上。
他插在口袋里的手用力一捏,一颗形似胶囊的东西立马被掐爆,透明的液体沾了一手又很快风干。
紧接着吴问一咬牙一瞪眼,抬手就抹了把眼睛。
下一瞬,一股辛辣灼热之感刺激的吴问霎时泪流满面。
“三叔和玟锦阿姨,被西王母拖走了!”
这时吴问缓缓抬头,众人就见一滴滴眼泪正顺着他的脸颊不停滴落,犹如断了线的珠子。
虽然吴问口中平静地说着话,但他的目光却失焦的落在虚空处,仿佛灵魂都被抽走了一般。
那副模样,看起来真真是心如刀绞,悲痛欲绝。
拖把顿时想起他被吴问扇醒时,对方怪异的表情,不禁心中咯噔一声。
啥意思?吴三醒死了?!
还有,他为什么会睡着??
正想着,就听吴问再次开口。
“当时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明明记得咱们上一秒还在一起讨论终点在哪,下一秒再醒来就发现大家都躺在地上。”
“正迷糊的时候,三叔跟玟锦阿姨突然起身,然后像木偶一样朝着熔岩洞深处走,我这才看见,那里居然站着一个身穿古代君袍的女人在朝他们招手。”
吴问的声音低沉,再加上周围阴森的氛围,听得拖把等人是毛骨悚然!
倒是知道内情的吴偕他们,一个个都在心里感叹,这瞎话吴问真是张口就来啊。
而且他的演技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这家伙那眼泪流的,他们就是现滴眼药水也流不了那么多。
吴偕看着看着脑子一抽:他弟会不会口渴啊?
黑眼镜恨不得嗑点瓜子:故事讲的不错啊,能连载不?
那边吴问还在继续:“后来三叔的那个老伙计也醒了,他察觉不对就跟我一起上去阻拦。”
“但三叔跟玟锦阿姨就跟中了邪似的越走越快,还不等我们追上,他们就被西王母一把拖进了洞底的黑暗中。”
拖把咽了口口水:“那,那你三叔的那个伙计呢?”
吴问哭得更凶了:“分手了。”
都已经等着听噩耗的拖把登时一噎:啥玩意?!
吴问:“先分的手,后分的腿和脑袋。”
众人:……
正在监听的吴.老伙计.三醒:……
深深入戏的吴问根本不管其他人死活,这会儿是泪如雨下。
“我和那个老伙计想去救人,结果河道底下突然窜出个蛇母,他为了给我打掩护,被蛇母撕碎了。”
终于编完,吴问泣不成声。
吴偕连忙装作心疼的抱住了他弟,然后也假哭了两声。
气氛都到这了,他再不嚎两嗓子就不礼貌了。
吴问见他哥干嚎,上去就给吴偕“擦眼泪”。
下一刻,吴偕: (′???)
卧槽!什么玩意这么辣?!
吴偕一个激灵差点骂娘,难怪他弟能哭得那么凶,亏他还以为是单纯的演技好。
胖子几人眼睁睁看着兄弟俩越擦眼泪越多,纷纷惊叹他们叔侄之间感情是真好啊!
吴问:你来你也行!
拖把跟吴问认识这么多天,就看着他装逼嘴欠耍狠了,猛然见到他哭成这样,当即就信了个九成九。
“那个,小二爷、小三爷节哀。”
说完,拖把便不再吱声,整个队伍也随之陷入沉默。
又哭了一会,吴问兄弟俩发现眼泪根本止不住,赶紧蹲下撩水洗脸,这才没把自己哭瞎。
解禹臣看得眼角微抽,心中庆幸还好解联环现在是吴家的三叔,否则遭罪的可就是他了。
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实在不符合他解当家的气质。
之后众人沿着河道一直向上游走了两三个小时,才终于看到了一个井道口。
“呼…他娘的,可算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