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坐菩提树下,细数着轮回了一季又一季的满帘落花。
柔柔的呢喃,瑟瑟的叹息,潺潺的相思,妩媚了胭脂妖冶的芳华。
谁在三千红尘中,轻轻弹奏一曲愁肠的弦音。
又是谁,沉醉在烟雨红尘中,墨香袅袅的书写人间的风花雪,一首唐诗,一阙宋词,一曲箫音,涟漪了前世今生的眷恋。
一栋豪华别墅里,灯光灰暗,悠扬的音乐剧从胶片机的旋转中缓缓流淌而出。
三十多年前的歌剧“猫”的主题曲“memory”在娓娓道来一只猫咪内心的心理路程。
伊莲佩姬那充满磁性的嗓音把音乐剧的艺术境界又提高几个档次。
真皮沙发上,一个面容俊俏郎的男人脸颊绯红,双眼迷离的看着眼前那凹凸有致的躯体。
他面容迷离,喘着粗气,表情抗拒,但是身体不由自主的把女人拥入怀里
男人浑身颤抖,不由自主的坐起身,紧紧搂住女人,两人粗重的喘息声犹如唱片机里的音乐那般美好。
终于,在女人不能自已的释放声中,她修长的指甲紧紧嵌入他后背的皮肉里,留下几道血红的抓痕。
到了二毛大三的暑假,他已经开始勤工俭学,利用闲暇时间做家教老师,赚点外快。
这天,他刚上完课,师父的电话过来了:“承云啊,暑假不回来了吗?师父都想你了。
你师伯身体恢复的不错,最近短短几个月,已经回到原来那个健步如飞的状态了,这两天又不见踪影,不知道被妄一那小子忽悠去哪了。
夭夭最近也变化很大,到了修行突破的关键时期,花花和李帅带她出去寻找更好的养生之地。
师父老了,总看不见你们就觉得心慌,除了高木还常在家里,你和承善越来越忙了,
有时间回来一趟,师父给你做好吃的。”
二毛一阵自责内疚,自从去年师伯遇险后,师父推掉了所有的事务,专心在家照顾师伯。
而他也在为自己的学业后续做打算,渐渐懂事的他舍不得年老的父母一直辛苦的工作种地。
爷爷奶奶已经双鬓斑白,身体大不如前。
哥哥才刚开始工作,勉强够维持自己。
妹妹上学开销也比自己小时候上学大多了。
时代变了,补课,各种课外兴趣班,特长班,成了学生生活里必不可少的行走路线。
于是从大二开始,他就坚持不再从家里拿生活费,一直自己利用闲暇时间做点兼职。
师父不再接活以后,除了偶尔打电话,他一次也没回去过。
想到这里,二毛推掉了后面的兼职工作,收拾行囊打算回去陪师父过一暑假。
师父家大院里一切如故,只不过冷清许多。
师父情绪低落的坐在花花摇篮边,高木在给他捶背。
看到二毛回来,他眼神一亮,高兴的站起身接过他手里的行李。
“臭小子,你还舍得回来!
赶紧进屋,冰箱里有凉西瓜,师父去给你们做饭去。”
高木也很高兴:“师兄,师父可想你了,做梦都念叨。
我马上给大师兄打电话,让他也回家。咱们家好久没热闹一下了。”
高木自从小惠事情后一直沉默寡言,情绪低落。
其实这件事打击最大的就是他,但是一屋子的糙男人也没个会安慰人的,全靠他自己抚平伤口。
饭后,师父惬意的剔着牙,躺在院里的竹椅上,醉醺醺的哼唱着清净韵。
承善一边给师父倒茶一边说道: “师父,您今天状态不错,好久没见你喝那么多酒了。”
师父看着陪在自己身边的三个徒弟,满脸骄傲:“师父今天心情好,比过年还开心。
瞅瞅我这三个乖徒弟,一表人才,相貌堂堂,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几人听闻师父的醉话,都忍不住笑了。
“师父,您唱跑调了。”
承善打趣道:“我们跟着您唱,不是都得跑偏。承云,把你二胡拿出来,我们陪师父一起高歌一曲。
就唱他最爱听的你是我的玫瑰花。”
“那可不行,这个不能拿来开玩笑。
这几年太忙了,都没好好教你们唱高功。必须唱对韵,一点不可马虎。
不会唱,再厉害也只能算了小卡拉米。”
“师父您最近视频没少看,还会网络用语呢。”
二毛也逗师父:“那我们一起跟您学个跑调的韵腔咋办?”
师父坐起身回答:“找你们师伯去,他内功深厚,唱出来的那个味,别提多舒服了。
悠扬悦耳,空灵澄澈。好听,好听!”
说罢,又眯着眼,打起节拍,嘴里轻轻哼唱着。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红红的小脸温暖……”
师父手机铃声响了:“喂,你好哪位?
哦,是钱老板那。好久不见,生意还好吗?
好就行,发财发财,感谢。
谁呀?已经来了吗?
哦,好的。好,好,再见。”
师父挂断电话,对三个徒弟说道:“那个美高美的钱老板,有个朋友女儿遇到点事情,托他找到我,让给看看。
你们抓紧时间把房间收拾收拾,我换身衣服接待。”
半小时后,一辆宝马mini停在师父家门口,车上下来一个斯文的女人。
女人大概三十岁左右,披肩长发,长相清秀,身材有些消瘦,打扮的清爽低调。
但是二毛一眼就看出来她全身上下都是名牌,光那个包都得好几万,更别提手上那款限量版手表了。
这几年他在大学里还是长了不少见识的。
师父邀请女人进屋坐下,女子很有礼貌,完全没有有钱人家的傲气,客气的答谢后坐在师父对面。
师父问她:“钱老板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你有什么困扰,可以放心的说。
越详细越好,这样才能帮你更好的解决问题。”
女子眉眼间尽显愁容,犹豫许久,她轻声细语的说道:“我怀疑我男朋友,被猫妖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