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暻曈拨通了父亲的电话,简单扼要地说明了现在的情况。
“你现在在家里?我到你那边去!”司徒南辉说道,“你们不要轻举妄动!”
不到半小时,屋内的保镖小畅对司徒暻曈说,“大小姐,接到小坤的通知,老板过来了!”
很快,房门打开,司徒南辉快步走了进来。
“爸,就是这个人。”司徒暻曈指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的黑衣人说道,“监控录像只有这么多。”
司徒南辉眉头紧锁,仔细地盯着屏幕上的画面,反复看了几遍后,摇了摇头。“不认识,没见过。京海也没有姓聂的家族,至少在我所知的范围内没有。”
季江漓把录音也给司徒南辉听了一遍,司徒南辉听完后,脸色凝重,“看来事情比想象的复杂!咱们让你爷爷看看,他老人家说不定能知道这个聂家。”
一行人驱车前往城东那座占地几百亩的庄园。季江漓来过这里,甚至老爷子还给他留了一间房,只是这阵子忙,也没再过来。
这座庄园是司徒家族的私产,现在也是司徒旻老爷子颐养天年的地方。庄园里绿树成荫,亭台楼阁,尽显奢华。
司徒旻虽已年过古稀,但精神矍铄,自从上次季江漓给他祛除邪祟,又为他在几大穴位里注入真气之后,他的身体就更加硬朗了。
“呦,我大孙女回来了!江漓小友也来了,好啊,好啊!”见到司徒暻曈,司徒旻老爷子很高兴,见到季江漓也来了,就更高兴了。
“你们今天怎么有空回来啊?”司徒旻见状况不太对,不仅司徒暻曈和季江漓回来了,连司徒南辉也在这个时候跑了回来。
“是不是有什么事啊?”司徒旻回到正厅坐下,司徒南辉、司徒暻曈和季江漓也跟着坐了下来。
“爷爷,我们遇到点麻烦。”季江漓率先开口,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要地讲述了一遍,并将笔记本电脑和手机递给司徒旻,让他查看监控录像和录音。
司徒旻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又仔细地看了监控视频和听了录音,沉吟片刻。
他缓缓说道:“京海确实没有姓聂的家族。不过……”他半仰着头,陷入了回忆。
“在申城,至少六十年前,有一位姓Nie的人,不是聂,而是‘乜’”,司徒旻用手指在桌上写下了“乜”字。
他叫乜远山,20几岁就起家,在申城,算得上是呼风唤雨的地下皇帝,黑白两道通吃。不过,这个人应该早就死了才对啊!”
“乜远山?”季江漓和司徒暻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没错”,司徒旻点点头,“乜远山靠走私起家,所涉及的行业不多,加上当时国内的情况,一直很低调。直到80年代乜家才又开始壮大。”
“申城乜家?”司徒南辉也皱起了眉头,“我好像也听说过一些传闻,说乜家后代分散在江南一带,但都没有成为独霸一方的势力,早就没落了。”
“是啊,乜家再次壮大之后,乜远山就消失了,从此,申城商界就再也没有乜远山的消息了。到了90年代,乜家几乎就没人听过了。”
司徒暻曈追问道:“爷爷,那您可曾见过乜远山?”
司徒旻摇了摇头:“没有,乜远山如果活着,那时候我还小。甚至可以说,没有几个人见过乜远山的真实面貌。
据你太爷爷说,乜远山为人极其谨慎,很少露面,所有事情都通过手下人去办。江湖上关于他的传闻很多,真真假假,难以分辨。”
“这么说,这个聂爷,应该是乜爷了,他有没有可能是乜远山的后人?”季江漓大胆猜测。
“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司徒旻分析道,“乜家虽然曾经辉煌一时,但早已没落。如果乜远山的后人真有这么大的势力,不可能默默无闻。
而且,京海和申城相距甚远,乜家的人怎么会跑到京海来?”
一时间,房间里陷入了沉默。线索似乎又断了。
“小辉,你亲自去申城,找侯家的家主侯庭川,就说我的意思,请他帮忙查一下当年乜家的状况!”
司徒旻语气低沉,敲了敲红木桌面,“既然盯上了我孙女,就是跟司徒家作对,这件事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司徒南辉点头应道:“爸爸,我这就去安排。只是这侯家……”他有些犹豫。
司徒旻一眼看穿他的顾虑,冷哼一声:“怎么?怕侯庭川那老狐狸不给面子?哼,当年要不是我帮他一把,他申城侯家能有今天?这点小事他还敢推辞?”
季江漓在一旁听着,觉得这豪门恩怨果然错综复杂,比游戏里的帮派斗争还精彩。
他饶有兴致地问道:“爷爷,这申城侯家是什么来头?跟京海侯家有什么纠葛吗?”
司徒旻笑道:“当年京海的宋家跟侯家有一些纠纷,几大家族明面上支持侯家,实际上都向宋家靠拢。我则扶持侯家在申城的分支,收了侯家剩余财产。”
司徒南辉说:“所以申城侯家才有机会壮大起来,这些年又逐渐回到京海拓展业务。也正因为如此,贪心不足的宋家一直在地产业跟司徒家作对!”
他的话,看似是接司徒旻的话茬,其实是有意无意的在讲给季江漓听。
季江漓点点头,他心领神会,司徒南辉这是在提点他,毕竟他如今持有司徒家华阳地产的股份,让他早些了解潜在的敌人总归是有益的。
其实他并不知晓,在司徒旻和司徒南辉的计划中,京海华阳地产将成为司徒家拓展地产市场的重要跳板,而他正是这个计划中的关键人物。
司徒旻很欣赏地看着季江漓,“江漓小友,不用担心这些琐碎的事,一些跳梁小丑只增笑尔!暻曈这边也有那么多人保护呢!”
司徒南辉想了想,“江漓啊,现在你也不安全了,我得再找几个保镖保护你!”他说着就要打电话叫人。被司徒暻曈拦住了。
“爸,应该用不着了,小星和小辰,两个人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司徒暻曈看向江漓,眼里闪着小星星似的,“弟弟厉害着呢!”
站在门口的八个保镖,都是脸色一红。特别是小星和小辰,久经沙场下来的保镖,居然在一个20岁出头的年轻人手下,一招都没过去。
“哦,是吗?”司徒南辉说,“江漓,原来你是深藏不露啊!不过,暗箭难防,还是给你找两个帮手吧!”
“让阿飞跟着江漓吧!”司徒旻说,“阿飞身手好,办事也干净利索!”
“爸,这怎么行,阿飞是您的贴身保镖,万一……”司徒南辉有些担心。
“我在家里能有什么事!”司徒旻说道,“阿飞这几年也没出去闯了,让阿飞再出去历练吧!”
“爷爷,我真的不用”,季江漓推辞道,“万一您老有什么闪失怎么办?”
司徒旻摆摆手,“江漓啊,成大事者,身边怎能少得了得力干将?记住,有些事情,自己不必亲自动手,该借力时就要借力,该藏锋时就要藏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