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织端水，忙前忙后。
给曹诚收拾了一遍。
外套也褪掉了。
林织嘟嘟囔囔：“少爷还挺好闻？”
“怎么没那么大酒味啊？”
林织有些纳闷。
老父亲回来之后，好像把酒场搬回家了，那一股子酒糟味，轰的一声扑面而来，要了老命。
也不怪老妈那么嫌弃。
但曹公子身上……
嗅嗅~~
咦？
再嗅嗅~~
咦？
好闻呢。
难道喝了假酒？
怎么没有酒味呢？
刚才回来的时候还有点，现在基本上都没了。
偷偷换酒了？
不可能。
吃饭的时候林织一直在身边，喝了多少她都数的清楚，毕竟鲁省的姑娘对酒这个东西，那是耳濡目染。
今天至少三斤多的白酒起步。
毕竟干趴了半数领导，还有半数也是打晃晃。
不存在换酒的可能，人家领导上赶着来敬酒，都是一手酒瓶，一手酒杯，满上满上……
咋可能有假？
可是……
真的挺好闻呐，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清木之气，不似香水，却格外的让人心旷神怡。
“好闻吗？”
“嗯，好闻……呃！”
林织猛地抬头，看着睁眼盯着她的曹诚。
唰——
林织猛地起身。
“少，少爷，我，那啥……那个，我去帮你换盆水。”林织端着喷子，转头就跑。
曹诚撇嘴一笑。
颇有气运之子的感觉。
醉是不可能醉的。
什么体质啊！
哪怕真的有一点微醺，一会也就散掉了。
之所以装醉。
当然也是故意的，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把手里几个综艺丢出来。
有些谈判就是这样的。
你上赶着找人，人家可能会压一点价格。
但如果你是‘不小心’泄露出来，回头还故意不承认的话，人家就知道这是好东西，必然要付出一些代价，抢过来。
虽说，
曹诚能拿出来很多综艺，都是蓝星这边没有的，毕竟很多细节不一样嘛。
只要拿出一些这边没有的综艺，大把人抢着上门。
可是说到底，马桶台确实是收视率最高的地方卫视。
有些东西在这边合伙，会聚集更多的粉丝多。
也就代表着情绪值多。
说句不好听的，要是好声音在马桶台这边出现，至少比之前的电视台，多20%以上的情绪值。
这还是保守故意。
你可以说它坏，不能说它菜。
要不然马桶怎么保持连续多少年的第一。
还是断崖式第一。
所以，
这顿小酒，一来是大家热闹热闹，杯酒释兵权，喝一顿酒，什么恩怨也都彻底消了。
二来就是更深入的合作。
顺便也有一点想法，就是试探一下林织。
这人呐。
人心隔肚皮。
哪怕曹公子拥有子母锁这类可以看透‘忠诚度’的外挂，知道林织不是内鬼，也不太可能叛变。
可是……
不叛变，不是内鬼，不代表性格就好。
这是两码事。
比如老四，和老三。
九十三和九十四相差大吗？
几乎没区别吧。
但是老三温柔体贴。
而老四多彪啊！
所以，
看看自己醉后，她一个人面对自己‘无法反抗’的时候，她是个什么模样，就大概可以看出一些性格了。
当然，
这只是稍微看看，并不是主要原因。
要是真想看她私下里什么模样，骇客进入她的手机和电脑系统就行了。
曹公子也不是那种人，所以没有盯着她。
这次看看性格，也就是顺带手，不是主要目的。
“少爷，泡脚。”
好家伙。
这既视感，妥妥的有一种广告味。
看着脚下的盆，曹诚笑了笑也没拒绝。
脚一泡。
身子往后一靠。
呼。
舒服啊。
林织依旧尴尬：“少爷您没醉。”
“懒得跟他们多喝，装醉而已。”曹诚道。
“……”
林织嘟嘟嘴，好嘛，差点把她骗到。
而且装的也太像了。
另外，
这酒量也确实有点恐怖。
三斤多，至少三斤半，居然没醉？
什么玩意儿这是？
有些人，喝三斤都要去洗胃了吧？
林织难以想象这是什么级别的酒量，最恐怖的是，这还没醉，压根不知道曹公子的极限在哪。
实际上曹公子也不知道。
以前的酒量不大。
真心不大。
但自从有了挂，开了挂的男人能用常理去看吗？
必然不能呀。
别说酒量了。
就算晚间运动，曹诚都没有达到瓶颈，这就是身体到了极致的好处。
肉身达到了顶点，属性全都是一百。
可惜，
一直找不到突破的契机。
系统没有介绍。
但估计只能等下一次升级。
而下一次升级的要求，曹公子也不清楚。
这就很扯淡。
辣鸡系统。
明天三省吾身的时候，好好省一下这个系统。
“今晚喝酒的时候，看出什么了吗？”曹诚靠在沙发上，眯着眼。
林织像个老实学生，站在他面前，双手交叠在腹前：“看出什么了？没，没有啊，就是菜有点辣。”
“……”
曹诚气笑了：“就知道吃啊？我是不是要给你打造一个能吃的人设？从现在开始，我准备捧你当明星，这个圈子是什么德行，哪怕你还没进去，但你在京舞上学的时候，应该也听说过吧？”
从京舞出来的艺人不少，而且还有天后。
所以，
不要把这个学校当成一个普普通通的舞蹈学校，这特么跟中戏有啥区别呢？
学校里面的人，也肯定对这个行业了解一些。
平时聊天时，多多少少都会有传闻传言。
林织点头：“嗯，听说过。”
“那你就应该晓得，这个圈子里，不怕好人，也不怕坏人，更不怕恶人，最怕的是蠢人！”
曹诚顿了顿：“任何行业都是这样，从古至今，有好有坏，有善有恶，但最先死的，都是蠢的。”
“所以以后在圈子里，多看少说，多观察，多去思考。”
“哪怕有奇迹传媒和我在你后面，可以帮你抵挡住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麻烦，但，如果因为你自己的愚蠢，而把自己陷入麻烦，公司是很难去救你。”
林织乖巧点头：“明白了少爷。”
随后。
曹诚开始跟她讲今晚的一些事情。
看起来都很开心，都是一伙的，交杯换盏之间也没什么问题。
但领导与领导之间，一看就是泾渭分明。
作为小艺人，林织不需要站队任何一边，但一定要看得出来，谁和谁的关系好，谁和谁的关系不好。
如果实在看不出来，那就少说，少做，免得不小心卷入什么竞争之中，成为最先死的蠢货。
另外，
关于今晚的综艺合作也是如此，新势力这一派占优，毕竟新势力上台后，一直和曹公子缓和关系，才有了之前好几次的合作作为基础。
也才有了现在的深度合作。
所以，
新势力的领导占优，但作为曹公子，不能站队任何一边，要明白这其中的问题，能装糊涂就装糊涂。
不能装的话，也不掺和这里面的破事。
没那么多时间。
这是对曹公子来讲，而对林织来讲，就更需要注意了。
当然，
曹诚这只是以此来告诉她一些东西，未来圈内，有曹公子的存在确实能帮她挡住许多麻烦。
可同阶的艺人，有些人是不懂事的，也是蠢的，会主动找她的麻烦。
嫉妒也好，羡慕也罢。
这个时候就需要她自己去面对了。
……
说着说着。
曹诚指了指脚盆。
林织灵机一动。
很有眼力劲的上前，蹲下，帮忙洗脚。
你看。
这姑娘还是很聪明的啊。
一点就透。
曹诚一边说，她一边洗。
说完，也洗完。
曹诚道：“不算白让你洗脚，这些话，一般人我可不告诉她，也就看在你是自家的姑娘份上。”
林织当然明白这些。
心怀感动。
手劲都大了几分。
曹诚又道：“不过也不用那么害怕，都说了是自家的姑娘，基本上是没人敢找事，但凡有人先找你麻烦，直接打回去，我基本上都能扛得住，如果是你先找麻烦……”
话音一顿。
曹诚呵笑：“我也会保你，但回头我帮你收拾完对方，也收拾你，洗脚都是轻的。”
“知道啦少爷，我不会找事的。”林织连忙保证。
她听得出来，这是少爷宠她。
无论如何都是帮她。
但回头的惩罚，也就是洗脚之类的。
这还不宠？
……
洗完脚，擦完脚。
曹诚知道。
只要自己一句话，她今晚就不用去客房。
可曹诚没叫她，不急这一天。
明天老四就要来。
老四虽然没说，但曹诚提前收到了消息。
而且曹公子太了解老四，估计她明早就会突然上门抓现行。
呵。
小样儿。
……
这一夜林织没睡好，她翻来覆去，感觉自己是不是不入眼，她心中其实有点期待的。
可惜，
一晚上啥事没有。
后半宿才沉沉睡去。
早上就被惊醒。
只听砰的一声。
好像是隔壁房间传来的，林织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曹公子出事。
急急忙忙赤足下来，冲了出来。
一出门……
就看到任月歌站在曹公子的房间门口。
任月歌也回头看向她，没啥表情，不喜不悲的。
只听曹公子喊道：“你神经病啊，大早上的，吓我一跳……我的美梦没了，你赔。”
“好啊，赔你。”老四进屋，反手砰的一下关上了主卧的门。
林织却一头雾水。
什么情况？
这是……四姐！
还是三姐？
好像是四姐，三姐更温柔一点对吧。
四姐怎么突然来了？
万幸！
林织忽然反应过来，幸亏昨晚自己和少爷没啥，要不然这一大早，直接就别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