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矿长的意思很明显了,让魏勇把收粮的价格提高一点,然后高出来的那部分给刘矿长分一些。
当然,按照正常逻辑来说,刘矿长肯定是要拿大头的,剩下的小头归魏勇。
刘矿长把门关上,淡淡的一笑说道,“聪明人打交道就是没有那么些弯弯绕绕。
你既然也明白,那我就和你直说。
以后你收上来的粮食价格,你多报百分之三十,多出来的这百分之三十,我拿二十五,剩下的百分之五归你。
你看怎么样?”
魏勇心中冷笑,看来这个刘矿长之前和韦杨应该就是这么干的。
采购部主任这个位置肯定是能捞一些油水的,但是相比之下,还是刘矿长捞得更狠啊!
魏勇费尽大力的在前面干活,结果大头全都被刘矿长给拿走了!
这个条件魏勇肯定是不会答应的。
魏勇自诩不是什么正直的人,可如果他要干这种中饱私囊的事情,那就得全进自己的腰包!
冒着风险做这种事情,结果大头全给了别人,这种傻事魏勇绝对不会做的。
而且现在魏勇并不需要靠中保私囊来发家,他现在有了系统了,光靠系统就能够生活的很好,何必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刘矿长,我对这事没啥兴趣,你找别人问问吧。”
刘建德眯了眯眼睛,“怎么,嫌少了?”
魏勇说道,“不是多少的事,领导相信我,才让我当采购部的副主任的,我觉得还是不能辜负领导的信任。”
魏勇这话倒也不是完全假大空,当初是李平把他安排进来的,如果魏勇在煤矿做这种偷鸡摸狗中饱私囊的事情,那岂不是丢了李平的脸?
刘建德的脸色沉了下来,“小魏,你可想好了,今天这事你要是不做,恐怕你以后在煤矿里将会寸步难行啊。”
“啥意思?”
刘建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啥意思你不懂吗?你在我手底下工作,得罪了我,你能有好果子吃吗?
知不知道一句话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既然把你叫来说这个事情,就没给你拒绝的机会。
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听懂了没?”
刘建德十分的强势,他可是煤矿的生活矿长,理论上来说,他是整个煤矿的二把手。
除了赵矿长之外,所有人都得听他的。
尤其是采购部,采购部正归他管。
魏勇一个小小的副主任,而且还是新来的,拿捏他还不是轻而易举?
魏勇闻言,将手里的烟扔在地上,用脚踩灭,冷笑的说道。
“刘矿长,我收回来的粮食,赵矿长签字是不是也好使?”
刘建德愣了一下说道,“没错,我们两个签字效果是一样的。”
魏勇冷笑,“那我还跟你废什么话?你在这逼逼叨叨这么些没用的,说了半天,你能办的事,赵矿长都能办,那我找你干个屁?”
话音落下,刘建德神色顿时一僵。
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无比的难看,狠狠的一拍桌子怒道。
“小崽子,你敢骂我?”
魏勇走到他的跟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子说道。
“骂你?惹急了,我他妈还削你呢!”
说完,魏勇用力一推,刘建德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凳子上。
魏勇冷笑的说道,“告诉你,老子脾气暴,不好惹,惹我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我这个副主任要是干不成了,我肯定拿你当垫背,要是敢让我下岗,以后你回家路上就小心点吧!”
说完,魏勇把刘建德桌上的那盒中华拿了起来,直接揣进兜里,转身离去。
魏勇走了半天,刘建德这才回过神来,他气得满脸通红,狠狠的一拍桌子。
“流氓!简直是混蛋!败类!王八犊子……”
刘建德把能想到的贬义的词全都骂了一遍,他在煤矿里虽然达不到说一不二的程度,可大家都对他非常的客气,毕竟是生活矿长,还是挺有权利的。
结果没想到,魏勇一个小小的副主任竟然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
甚至刚才还吓唬他!
说真的,刘建德还真被他给吓住了。
他刘建德好不容易当上了这个生活矿长,工资高、油水多,在这个年代,他早就已经吃穿不愁了。
而魏勇呢,一个农村的小瘪犊子,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当上了这个副主任。
刘建德真要是把魏勇给弄下去了,搞不好这家伙真能在他回家的路上堵他。
看魏勇那混蛋流氓的样子,好像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万一在他回家的路上从苞米地里冲出来,给他一刀,那他前半辈子不是白努力了吗?
想到这里,刘建德还真有点怂了。
瘫坐在椅子上,用手在桌子上摸了摸,想抽根烟。
结果这才想起来,刚才桌子上那一盒中华让魏勇给拿走了。
“这他妈不纯土匪吗!”
刘建德气的在办公室直骂街。
……
出了刘矿长的办公室,魏勇点上了一根中华,这玩意儿比荷花贵点,面子也更足一点,确实不错。
魏勇直接走进了谢丹的办公室,一进屋便大大咧咧的坐在了谢丹的对面。
看到魏勇又抽着烟进来,谢丹无奈,给他拿出来个烟灰缸,放在了桌子上。
“你就不能在外面抽完烟再进来?”
“丹姐,外面多冷啊,还是你这里暖和。”
谢丹的办公室四处都透着幽香,也不知道是谢丹身上的味道,还是她养的这些花花草草的味道,反正魏勇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在这呆着。
“玉姐呢?”
“去仓库清点东西了。”
“哦,丹姐,我要买点红砖砌点墙,你知不知道哪有卖的?”
谢丹说道,“你要买砖啊?县里才有砖厂,我认识他们那边的会计,我回头帮你联系一下,直接送到你家。”
“那太好了。”
魏勇直接给谢丹拿了十块钱,让她多买点红砖,现在马上就要入冬了,除了围墙要修葺之外,魏勇准备把屋里也改造一下。
在两个屋里都砌上一堵火墙,这样就算是三九天,屋里也照样暖和。
“对了,丹姐,昨天我走之后,我隔壁那个老娘们儿,给我收拾屋子了没?”
谢丹苦笑了一声,“你说彪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