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装夫人的话,让李师师心中一震,暗暗想到:
“守护神?难道是他来了?”
但随即,她就苦笑着摇了摇头,
“那人看起来像个武人,不像会写诗的样子。”
看着满脸兴奋的宫装夫人,李师师心中不由得好奇,
“嬷嬷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什么样的诗词竟能让她如此兴奋?”
想到这,她伸手接过那宣纸,刚看了一眼,她就被诗词描述的意境给吸引了,嘴里忍不住赞叹道:
“好词啊,好词啊!
晁大家那首跟这根本就没法比啊!”
看完,李师师满脸雀跃,向着宫装夫人问道:
“嬷嬷,到底是什么人写的这词?”
宫装夫人看向旁边的小二,就见小二向台下看去,指着正要离桌的几人道:
“就是那四人中穿蓝袍的那个。”
小二所指的正是准备回徐宁家的林冲四人。
李师师顺着小二手指的方向看去,目光落在了林冲的身上。
正这时,林冲回头看向她,两人的目光隔空相遇。
霎那间,李师师只觉得浑身一震,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是他,真的是他!”
李师师不知道林冲四人为什么现在要走,她想叫住他,但在上千人的众目睽睽之下,她又不能。
于是,她灵机一动,快速的跑到台上,坐到琴旁,一边抚琴,一边说道:
“天可怜见,师师再次遇到危难之际,属于我的守护神竟真的再次出现,还给师师送来了最好的礼物。
师师现在就将它唱给你听,只唱给你听!”
说罢,琴声响起,伴随着琴声,李师师那婉转悠扬的声音响起,就听她唱道:
“《卜算子?咏梅》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
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
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已经走到门口的林冲听到琴声和李师师那美妙的唱词声,长长的舒了口气,
“唉,真是难为我了,幸亏上一世小时候天天背主席诗词,这首《咏梅》才能记住,要不然,今天还真麻爪了!”
出门之前,他回头看时,看到的是上千人的欢呼,以及李师师正对他娇笑的脸,
“她在丛中笑,嗯,不错!”
至此,林冲彻底放下了心,转头出了樊楼,向着黑暗中的东京城走去。
从马厩中牵出马匹,四人翻身上马,直奔徐宁家。
片刻之后,四人来到徐宁府中,就见家中已经乱作一团。
徐宁一把抓住管家,厉声喝道:
“这大晚上的,你怎么就让夫人和少爷独自出了门呢?”
那管家被徐宁吓得两腿直哆嗦,
“是汤。。。汤隆,他是老爷您的表弟,昨天又在家里和老爷您说说笑笑,我们也不疑有他啊。”
“唉!”
徐宁一把将管家推倒在地,“啪”的一拍桌子,怒喝道:
“汤隆,我必杀汝!”
他正说着,就见一名小厮急急忙忙跑进来,
“老爷,老爷,汤。。。汤隆他来了!”
“嗯?来得正好!”
一听这个,徐宁一把从墙上摘下一杆长枪,拎着就冲了出去。
到了院中,就见一个身形魁梧,面上有麻,头发稀少的大汉正向房中走来。
“汤隆,你还敢来,看我不杀了你!”
说着,徐宁一晃手中长枪,向着汤隆就刺了过去。
汤隆见徐宁举枪刺来,他也不躲避,反而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对着徐宁说道:
“表哥,我对不起你,我特来请罪!”
见状,徐宁手腕一翻,改刺为抽,就听“啪”的一声,汤隆被枪杆抽倒在地。
随后,不等汤隆起身,徐宁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厉声喝道:
“说,你把他们娘俩藏哪了?”
就听汤隆说道:
“表哥,我也是被那宋江给坑了,他们跟我说只是想宴请嫂子,让嫂子帮着说说好话,我也没想到他们居然绑架了他们。”
说到这,汤隆抱着徐宁的大腿说道:
“表哥,是我对不起你,你杀了我吧!”
“嘭!”
徐宁一脚将汤隆踹飞,再次抡起长枪,怒声道:
“你真当我不敢杀了你吗?”
见徐宁真急了,林冲赶紧上前拦住了他,
“徐兄,杀了他现在于事无补,找回嫂夫人母子才是正事!”
“唉!”
徐宁知道林冲说的是对的,把枪往地上一扔,蹲地上发起愁来。
林冲来到汤隆面前,盯着他的眼睛说道:
“东京城晚上城门关闭,宋江等人定然出不了城,你可知道他们躲在哪?”
汤隆看着林冲,面露疑惑之色,但见徐宁并未阻拦,于是说道:
“他们之前住在东十字大街,我出来后他们就换了地方,换到哪了我也不知道。”
林冲沉吟片刻,又问:
“那你是怎么出来的?”
“他们说要用嫂夫人母子来要挟表哥,我不同意,于是他们便跟我翻了脸,逼我来和表哥要那钩镰枪法以及钩镰枪打造法门。”
说到这,汤隆看向徐宁,半是求,半是劝的说道:
“表哥,我听他们说,现在梁山被那呼延灼的铁甲连环马围困,他们找你就是为了请你帮忙破那连环马阵,我看不如这样,你把那钩镰枪法以及钩镰枪打造法门交与他们,换回嫂夫人和侄儿,你说可好?”
一听这个,徐宁顿时心动,正要说话,却被林冲拦住。
林冲眼中露出寒芒,继续问向汤隆:
“不对,根据那宋江信上所说,他们的目的应该是想让徐将军上梁山,而不单纯是要那钩镰枪法和钩镰枪打造法门。
怎么到你这儿又变了?”
被林冲这么一问,那汤隆忍不住叹气一声,说道:
“原本确实是要逼表哥上山,但在樊楼见到表哥与那林冲在一起说笑甚欢,宋江和吴用商议,觉得那林冲定会说宋江的坏话,想要再让表哥上山难上加难。
于是他们决定退而其求其次,只要那钩镰枪法以及钩镰枪的打造法门就行。”
听到这,林冲不由得苦笑,感情宋江他们的决策变化还是因为他了?
“天地良心,我可真没和徐宁说宋江的坏话啊!”
林冲正瞎想着,就听徐宁说道:
“如真能救人,那钩镰枪法交给他们倒也值了。
不过,我这里只有钩镰枪法,钩镰枪的打造由东京甲仗库负责,那打造之法也掌握在东京甲仗库的主官手里,我这里并没有。”
听到这个,汤隆不禁有些着急,但他眼睛一转,说道:
“表哥,你可有那钩镰枪成品?他们说梁山之上有技艺精湛的铁匠,只要有了那钩镰枪的成品,他们定能复刻。”
看着满眼期待的汤隆,徐宁无奈的摇了摇头,
“钩镰枪本就是为破连环马阵专门打造的武器,平时根本用不上,甲仗库中也只保留了少量成品样本,外面根本没有。”
“实在不行,我们去那甲仗库取上一些来呢?”
“哼,你说的倒容易!
甲仗库,那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大宋禁军所有装备的打造以及存储重地,由高衙内的表弟高威主管,岂是你我想进就能进的?”
“唉!”
见众人垂头丧气,林冲忍不住说道:
“管他是高威还是高俅,他们不让进我们就不进了?他们不给,我们抢出来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