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地应了一声,“嗯。”
看来这里在不久前遭遇了一场不小的事故,联想到厕所两人的谈话。
这应该就是那两人说的半个月前的事情,楼梯口应该就在附近,但是两人没急着去楼梯口,而是去了人最多的食堂。
本以为食堂会是闹哄哄的,没想到异常安静,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四个角落分别有两人持枪把守。
房间不算大,看样子是只有一层的实验人员在这就餐。
实在是安静到诡异。
两人对视一眼,离开食堂,就近找到一个实验室。
瑞安又从光脑空间里拿出了东西,一个苍蝇大小的机器人,很像直播的小苍蝇。
叶祈低声说:“你这光脑空间里,到底装了多少宝贝啊,你是多啦c梦吗?”
瑞.多啦c梦.安答道:“装的不多。”半个军库的仪器而已。
“这算不算另一种意义上的死装哥?”
瑞安头也不抬,死装哥可不是什么好话。
瑞安的光脑屏幕上出现小机器人的视角。
这个实验室摆放着很多看起来就很贵的仪器,仪器旁边有很多资料。
瑞安操控着小机器人进行扫描,至于底下压着的则是控制小机器人钻入进行扫描。
现在已经开始有人陆陆续续向这边走来,两人丝毫不慌,靠到墙边继续操控着小机器人。
叶祈闲得无聊,站在一旁看着来来往往的实验人员,他们在走廊几乎不会互相交流。
他们胸前带着一张卡片,上面有他们的信息,唯一不同的是卡片最上层有一条色带。
目前只看到橙色和灰色,灰色色带的人对橙色色带的人很是尊敬。
看来橙色表示着更高等级。
“好了。”
瑞安带着叶祈将地下一层的大大小小的房间几乎都逛遍了,现在该去下一层了。
……
任务第三步:前往地下五层一探究竟。
整个地下实验室都有安全逃生通道,平常实验人员进出是依靠电梯。
趁着没人注意时从安全逃生通道进入下一层,两人依次在二三四层都收集了资料,第五层就是艾克斯说的取材地。
来到第三层的安全通道时这里已经有警卫把守,他们跟随要下去的工作人员进了电梯,此时工作人员身上的牌子色带颜色是紫色。
来的路上他大概捋出来了颜色之间的等级区分:灰色<橙色<绿色<紫色,只有紫色实验员才能进入第五层。
紫色实验员身边会有两名警卫随行。
叶祈随意瞥了一眼实验员的名字,霍德华,没放在心上。
地下五层的布局跟上面几层差别不大,但是房间变大了,数量变少了。
五层一共五个实验室,走廊外几乎没人,只有每个实验室的门口会有人把守。
依旧是小机器人先行,但是这一次并不是那么好进的,因为这些实验室的密封性非常好,很难从外部进入,就算是小机器人跟苍蝇一样的大小。
叶祈立马就想到了老朋友,瑞安自然也想到了——通风管道。
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向厕所走去。
好在厕所经常有人清洁,味道还算能让人忍受。
机器人飞上通风管道,来到最靠近的实验室。这一层的通风管道的通风口跟上面几层有所区别,除了栏杆样式之外,侧边多了一个机关,能够将通风管道关闭,让实验室成为一个完全独立的房间。
就连墙体也比上层更加厚实,很像是要防止什么东西跑出来,外面的警卫也比上层增加了两倍不止。
瑞安将这一发现告诉了叶祈,叶祈听后也是一脸严肃,完全没了在森林的轻松模样。
他的灵识在这里完全被限制了,探查不到一点,这种感觉让他很不好受。灵识用不了,他也差不多算是半个“瞎子”,对于无法掌控的事情,人们总是会出现恐惧的情绪。
感受到周围越来越浓的煞气,他的心里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但是转念一想,来都来了,况且这大过年的,就算是龙潭虎穴他也要去闯一闯。
就思考这一会功夫,小机器人已经飞到实验室内部了,露出了实验室的全貌。
这个实验室有上层实验室三个那么大,一部分是调配溶液区,一半放了很多仪器,还有一小块区域用玻璃隔开,玻璃内有着一张床,上面还有绑带,这是用来绑人的。
很明显,从第五层开始就开始人体实验了,上面几层大多是一些动物实验,或者提取元素这样的相对简单的实验。
现在实验室并没有多少人,两三个紫色实验人员在记录着什么,一个有深蓝色色带的实验人员在虚拟屏幕前看着什么。
四个角落里分别站着穿着防护服拿着枪的警卫人员。
小机器人悄无声息地记录下这一切。
来到第二个实验室,第二个实验室一下就让两人注意到的是被血糊满的玻璃,实验人员通过监控不断记录着。
里面似乎还有人影晃动,瑞安伸手想要捂住叶祈的眼睛,却被一把拍开了,眼神好像在说:就这?他能怕才怪。
机器人飞近了玻璃,透过一处没有被血糊满的空隙看去,整个用玻璃隔开的空间除了天花板,到处是血迹。里面是一个人,准确来说不能称为人,他已经连基本的人形都看不出来了。
这个怪物浑身沾满血液,仔细看去是没有皮肤的,皮肤就如同溶解掉一般,地上也残留着恶心的血红色的固体。
血管裸露在外,头顶稀稀疏疏地挂着几根头发,脸上满是眼睛,大大小小的眼睛拼凑出五官。
后背还有长出来的肉球,靠近脖子的地方还长出了一个人头,但是没有五官,是杂乱的血肉。仔细一看,那肉球是还没发育完全手脚。
它的四肢很长,整个身体瘦弱不堪。它不断用手在玻璃上敲打着,似乎正在承受着某种巨大的痛楚,但是它没有嘴巴,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诡异的一幕,实验室里的工作人员好像习以为常一样,脸上只有对工作的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