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我去给你拿水。”裴峥高兴极了,转头就去叫人送水。
没了裴峥,场面又开始变得诡异。
郭昭懂魏思初,从兜里掏出来一盒湿纸巾,站在原地抬起手递给马背上的魏思初:“小姐,擦擦手。”
要不怎么说郭昭能混到今天这地位呢?
简直是天选的优秀秘书!
一个递湿纸巾的动作,直接取悦到了两个人。
魏思初是因为有点洁癖,刚才摸了裴峥,手里不舒服;盛放则是觉得该带着她去洗个手,别什么垃圾都上手去摸,脏。
“学会了吗?”盛放眯起眼看她,询问了一句。
问的是骑马。
其实如果没有昨晚上那差点擦枪走火的事儿,按照原本的行程,今天本该是他带着魏思初来这马场玩儿的,教她的也会是他。
只不过一切都没有如果。
魏思初懒得搭腔,偏过头不搭理人,高傲的像个谁也高攀不起的小天鹅,她微颔首的时候脖颈是略仰起的,白皙好看,漂亮的让人目不转睛。
盛放蹙眉,到底还是说了句:“你离裴峥远点。”
魏思初这才回头,瞪着他,淡淡的唱反调:“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好像是某人让我出去找男人,找到了就跟着人家走,某人还让我不要回来了。”
这个“某人”,简直是指桑骂槐。
盛某人皱眉,魏思初没一个字是在骂人,但他就是觉得他被魏思初骂了个狗血淋头,他讲:“某人也让你找个人好的,不是让你瞎找。”
魏思初生气,小脸微微鼓起,漂亮中带着刺激的视觉冲击,清冷的极致反差就是现在,萌的有些犯罪了:“裴峥哪里不好?”
盛放脸色阴沉,反问:“他哪里好?”
养了她这么多年,什么好东西她没见过?
这才半天不到,她就被裴峥拐成这样,鬼迷三道的,还问他裴峥哪里不好,裴峥哪哪都不好!
用盛放的话来说:裴峥哪一点都拿不出手。
魏思初口吻更淡然了,细数裴峥的好处:“裴大哥风趣幽默,会逗我开心。”
盛放眼都不眨:“他那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鬼话连篇。”
魏思初皱眉:“裴大哥温柔体贴,会疼人。”
盛放面不改色:“他那是谈女朋友谈多了,经验老道。”
魏思初气急,语气也不好了:“裴大哥有钱,平亿近人。”
盛放说:“有钱的多了去了,这不是什么值得拿出来说的优势。”
“盛放!”
魏思初满脸不高兴,漂亮的眸子就这么冷冷瞪着他,想到昨晚上他说的那些混账话,他都说了不插手了,如今又来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她握着手里的缰绳,语气尽量平静:“那你说,裴峥为什么不行?我觉得他不错。”
盛放见她要发脾气了,他不由得沉默了几秒钟。
半晌。
盛放才说了句:“裴峥太老了,年纪大,不适合你。”
魏思初歪着头,眸光就这么莫名的落到他脸上,带着几分戏谑。
她忽然上扬了嘴角,一字一句,尾音上扬:“盛放,我好像记得,裴峥跟你同岁吧?”
盛放:“……”
魏思初上下打量了一眼盛放,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她脸上的笑意有些张扬,拖长了音调说话时自带一股子妩媚:“确实呀,年纪大,是老东西了。”
她的手轻巧的勾了勾马背上的鬃毛,笑着说:“某人昨晚上还想老牛吃嫩草呢~”
盛放:“……”
郭昭:“……!”小祖宗好敢说!
不过,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么!
看起来十分不简单啊!
魏思初扫了一眼盛放,蓦然收起了脸上的调笑,她这人就这样,清冷才是她骨子里的性格,脾气也是说变就变,说她娇纵也好,任性也罢,她魏思初可不管别人死活,她只要自己活的快乐。
而且她记了一个小本子的“仇”,这会儿抓着机会,魏思初便淡淡的朝盛放说:“放心,我这人喜欢身体好的,年轻力壮那方面才舒服,像某人弄一半就泄气,半死不活的跑了的,我可不要呢。”
盛放一脸菜色:“……?”
其实抛开别的不说,盛放昨晚上凶起来确实猛的不行,光是一个吻就把魏思初弄到娇声喘气,她是知道盛放的“实力”的,昨晚上那场面,还没开始,她趴在床上时就已经开始腿软发抖。
但她就是不服气。
谁让盛放总是欺负人?
魏思初添油加醋,还添了一把柴:“别看裴峥年纪大了,但我觉得他身体好,这年头有个好身体可稀奇了。”
盛放脸色更黑:“……”
有那么几秒,盛放挺后悔昨晚上没弄她,至少得叫她看看什么叫男人的实力,就算她哭着掉小珍珠也不该放过她,想翻来覆去的整治她一顿。
要是条件允许,一晚都不够,得多来几晚。
魏思初盯着盛放,挑衅极了,话却是朝着一侧的郭昭说的:“郭昭,你觉得呢?”
郭昭:“……!”我不敢说啊小祖宗!
虽然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但是我不敢说啊!
魏思初也没为难郭昭,湿纸巾擦干净手,郭昭举起手来接,她顺势就放他手里了:“盛放,你既然都说了不再插手,那我希望你说话算话,以后我挑男人的事儿,你不用管,我挑中了自己会跟着他走,不劳你费心。”
盛放脸色更沉,窝了一肚子火,这会儿打从心底里看不爽裴峥。
偏偏魏思初说的这些又在情在理,他确实不该多管。
盛放皱眉,思索片刻,到底是冷静下来,面无表情的冲魏思初开口:“你可以挑,但裴峥不行。”
魏思初淡然:“理由?”
盛放讲:“裴峥不是个好东西。”
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兴冲冲的跑回来的裴峥,刚巧就听到了自己的发小背后蛐蛐自己,裴峥心都碎了:“……”
魏思初帮着裴峥说话:“好和坏不是你说了算的。”
盛放眼都不眨:“他不是个东西。”
裴峥:“……”我心口痛,真的,我也要看个医生。
十几年的发小情谊,今天一朝化为泡影。
原来盛放一直觉得他不是个东西!
裴峥捂着胸,扶着一侧的郭昭,低声说:“为兄弟两肋插刀,兄弟掉头插我两刀,我就说阿放怎么无缘无故纵马伤人,他早看我不爽了,总有刁民想害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