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盛放正坐在公司总裁办公室里,中间站着好几个高层,战战兢兢的在准备汇报工作内容,时刻提心吊胆小心翼翼的观察盛放的脸色,生怕惹了这位爷不高兴。
盛放眉梢紧蹙,脸庞神色略显沉重。
仔细一看,还能发现一些严肃的意味。
“盛总,我们这期游戏策划皮肤排场已经安排好了,新的引擎也准备在上,另外之前宣传定稿的几个热门角色,也都在逐次安排。”
“我们部门已经在开始做新的手游,不说能够超越前者,但肯定不会落后。”
“……”
高层们一个个的在汇报近期进展。
只是盛放微眯起眸,脑海里忽然想到魏思初昨天给他发来的那张照片,大概是随手一拍,但处处都是撩拨人心的性感。
那双纤细的长腿交叠,怀里是他之前搂过的抱枕,拍摄的角度极好,不多不少,多低一分就能瞧见她身前的那片风光,引人遐想。
郭昭说她是从被子里爬起来的。
岂不是……?
郭昭也能看见这样一幕?
“盛总?盛总……您在听吗?”
高层们汇报了一大串,一抬头发现盛放的脸色越来越凝重,难看到阴沉的地步,似乎马上就能滴出水来。
周遭的氛围更是难以言说的低迷。
盛放冷冷瞥过去:“闲着没事干就都出去加班,做的什么鬼东西,策划部门是吃白饭的?就这么点玩意儿也好意思拿到我跟前来?”
高层们:“……”
一时间,高层们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关键大家一个字都不敢多说,只好奇盛放怎么忽然发这么大的火……
谁也没惹他啊……
一整个下午,整个盛氏大厦全体上下都陷入了这种危机氛围当中,谁都低着脑袋做事儿,生怕触了盛放的霉头。
……
晚上魏思初终于恢复了一点元气,有力气上楼去衣橱里挑选新衣服,每个月衣橱里的衣服都会上新,每一批都不一样,加上魏思初昨天自己出门逛了街,衣服多着呢。
她选了个略微紧身的上衣,这款式最大的优处就是能够恰到好处的包裹着身材,该翘的地方翘,该收的地方收,性感且火辣。
下半身套了个迷你短裙,带了一点嘻哈风,显得她腿又白又直。
房间面积很大,中间有个全身的落地镜子,一整面墙的那种,魏思初前后照了照,双手展开对着镜子做了一个天鹅舞的开场动作,紧接着踮起脚尖,慢慢旋转,姿态优美流畅,这一段其实就是曲子里最高潮的那部分,她只跳了这十几秒。
最后手收回,轻盈盈的做了谢幕动作。
“不疼了?”
一道男人声音从背后传来。
魏思初都不用回头,就知道来人是谁。
她光着脚,踩在木质地板上,转身时肩膀是直的,微微颔首,仰起头看他:“也不是时时刻刻都疼。”
盛放说的是她姨妈期:“昨天晚上痛的死去活来,今天又能活蹦乱跳,命真大。”
魏思初蹙眉:“你见谁生命这么脆弱?”
世界上有谁是痛经痛死的?
真是风凉话。
魏思初刚才那一段小舞蹈跳的是惊艳,关键是气质,她这冷冷淡淡的脸庞最适合这样的舞,高傲的像只谁都高攀不起的小天鹅,旋转跳跃别看很简单的样子,实际上很考验人的基本功,却被她随意演绎出来,轻而易举。
盛放来了好一会儿了,瞧见了全过程,点评说:“人长得丑,舞跳的还可以。”
魏思初小脸一皱:“你不会说话就别说。”
真是眼睛有毛病。
反观盛放,他步步朝着她的方向而来,人高马大的,一米八八的身高确实很给人压迫感,魏思初只觉得一座山移动过来,他的影子正好将她笼罩其中,仿佛在另一个时空将她搂入怀抱。
“还不让说实话了?”盛放站在她跟前,垂眸看着她。
魏思初皱眉,一脸的不高兴。
她近乎有些“恐吓”的开口:“没人告诉你,女人的这几天情绪最不稳定,不要随便招惹吗?”
“女人?”盛放微偏头。
眼神带着些不羁,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似乎是在朝她发出质疑:哪一点像个女人?
魏思初不喜欢这种目光,冷淡道:“干嘛疑问句开头?显得你好没见识。”
盛放被这句话逗笑了,讲:“非得争着自己是个女人做什么,做个小孩子也没什么不好,不用长大也能很幸福,长大了才烦心,身份变化了,责任也多了。”
魏思初懒得争执:“天塌下来有你这大高个顶着,有我什么事儿。”
盛放随口说:“我又不会护你一辈子。”
一句话。
让魏思初骤然沉了心。
又不会护你一辈子。
为什么不能?
为什么不会?
魏思初心有不甘,仰起头盯着他这双幽深的眸子,近距离观察,这一刻她明明看清楚他的眸子里满眼都是她的影子,好像只有这样,她才能短暂的麻痹自己,他是喜欢她的。
女人最喜欢自我欺骗。
魏思初也只欺骗了几秒,便轻声说:“你要抛弃我?”
“说这么无情做什么,”盛放避开了她这灼热的目光,匆匆转移视线,不和她对视,他缓缓在她身前蹲下去,一只手托住了她的脚,拿了一侧的拖鞋给她换上,“养条小狗丢的时候也会打声招呼,你不是小狗。”
魏思初呼吸不畅,这话让她心底里有不太好的预感。
但她说不出来这种感觉。
直觉告诉她,盛放是有事情瞒着她的,或者说,盛放还有别的打算,但他不准备通知她。
这样的认知在脑子里转了一圈,等着盛放给她换另一只鞋子时,她忽然用了一点力气,踩在了盛放的掌心里,她声线清冷:“抱我下楼。”
“这不是能自己走?”盛放捏了捏她的脚背,白嫩嫩的,挺软乎。
魏思初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但语气依旧淡淡:“郭昭来了吧?让郭昭来抱我,我走不了。”
盛放微蹙眉。
郭昭作为私人秘书,当然是时刻跟着盛放的,此时此刻就在楼下,叫一声就能上楼的事儿。
但盛放没动作,只是站起身盯着她看。
自从上次酒醉差点发生那次意外,他和魏思初之间的那层窗户纸便好像无端端的被捅破了,魏思初的意图越发明显,甚至故意撩拨。
女人的那点心思,男人心里最清楚,也能第一时间感应到。
之所以说不知道,那都是装的。
盛放没打算碰魏思初,所以魏思初心底里的这些小心思就该及时被扼杀,让她认清楚现实,也让她脑子清醒一点,不要做这些无谓的非分之想,更不要异想天开。
异想天开的肖想他。
盛放语调漫不经心,又带着些随意,当场给魏思初上了一课:“这些年出现在我身边的女人没有一万也有一千,手段层出不穷,勾搭人的方式花样百出,你故意激将我没用,我本来也没看上你,要真想让郭昭来抱你,你就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