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
是一场梦?
盛放喉结滚动,口干舌燥,脑子里的画面实在是太清晰了,清晰到让他仿若置身其中,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到他甚至感受到了魏思初腰间的温度。
细软,白嫩。
她小声求饶的声音娇娇的。
酥麻了他半边身子。
这竟然是一场梦?
他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他怎么会梦见这些,他竟然梦见自己在跟魏思初做爱,而魏思初总是气他,总是不听话,踹他胸口还不算,她从他的床上走下去竟然转头投入了苏敬轩的怀抱。
她怎么敢的。
“老板?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郭昭其实想问一声,到底是什么梦,醒来的第一时间喊魏思初的名字就算了,现在还一脸那方面没得到满足的样子,有些诡异啊。
诡异。
盛放推开门下车,才发现这里是小阁楼。
他一声不吭朝着里面走,进入玄关,在门口碰见了王妈,王妈嗅到了盛放身上的酒气,轻声喊了一声:“二爷,喝酒了?”
盛放觉得自己是有些醉了,醉的他现在有些脚步飘浮。
可他脑子却浮现刚才梦里的场景。
这场景在刺激着他,刺激着他想迫切的找到魏思初,想看看魏思初到底要翻什么浪花出来,想瞧瞧魏思初究竟能耐到什么程度。
“她呢?”
盛放头也不回的朝着楼上走。
王妈觉得这气氛有些不对劲,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小心翼翼的跟在后边走:“您问小姐吗?小姐在卧室里睡觉啊。”
一听到“睡觉”,盛放脸色更沉了。
满脑子都是魏思初主动脱衣解带,投入苏敬轩的怀抱,她还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那个姓苏的身上!
王妈一头雾水:“……?”
正好郭昭也从玄关过来了,王妈扭过头就给郭昭使眼色,意思是:怎么个事儿?
郭昭比划了一下手势,摇摇头,眼神回答:我不知道呀。
盛放越走越快,这会儿梦境和现实都分不清楚了,他甚至没来得及分辨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记忆出现了些许偏差,他只想快点见到魏思初。
推开门。
砰的一下。
魏思初睡着了呢,听到房间门哐当一下,登时吓醒了,她从被窝里爬起来,探出一颗脑袋朝着门口望:“王妈,门不用拆下来卖,你去卖盛放的……”
“盛放?”
魏思初迷迷糊糊,漂亮的脸蛋上满是疑惑,刚睡醒,她伸出手揉了揉眼睛,微微歪着头时就看见盛放怒气冲冲的朝着自己过来了。
她的脸上鲜少出现了呆萌的神色。
她一愣。
愣了之后,魏思初立即从床上爬起来到处跑:“盛放,你要干什么?”
不就是卖了他一些东西吗?
用得着这么气势汹汹?
怎么看着像是要揍她?
“你别动。”盛放提起脚步就追上来。
魏思初一吓,小脸惨白,偏不听,绕着床在房间里到处跑,跑来跑去,结果盛放长手长脚的,一下子就给她揪住了。
“你再跑一个我看看?”盛放拎着她,语气阴冷冷的。
魏思初皱眉,第一反应是嗅到了盛放身上的酒气,她嫌弃的偏过头去,想要离他远一点:“我洗过澡了,你身上臭。”
盛放一听,火冒三丈。
他臭,难道苏敬轩就是香的吗?
用得着她这么不要钱的朝着姓苏的身上扑?
盛放拎着她,冷冷的盯着她的脸蛋,就这么盯着,一字不发,看了好一会儿。
魏思初:“……”
魏思初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难道是发现她在家里变卖财产,所以回来找她算账的?
可是她卖就卖了,她卖了能咋地?
她就卖。
盛放难不成真要为这么点小事情揍她不成?这股子火气这么大,到了冲天的地步了,卖个东西发这么大火魏思初都觉得开了眼了,盛放真是个狗东西,就这么点钱还要发脾气,她皱眉,满脸不高兴的瞪回去:“看什么看?再看我戳你眼珠子了,混蛋。”
魏思初小嘴叭叭的,头一次不再清冷,而是火气上头,也开始发脾气:“松开我。”
“盛放。”
“你发什么疯,你打扰我睡觉了!”
“这是我的卧室,你给我滚出去,王八蛋。”
盛放拎着她,把她整个搂在怀里,见她这么能叭叭,他低声:“吵死了。”
魏思初歪着头,捏紧小拳头就邦邦的朝着他脑袋上砸:“你再说?”
盛放骤然把人摁倒在床上,单手就钳制住了她两只手,高高举过她头顶再次摁住,魏思初挣扎不开,抬起脚踹人,盛放一条腿撇开轻而易举的再次把她压住。
一瞬间,魏思初无计可施。
她气的小脸通红,直觉盛放可能是要发酒疯了,她高声喊人:“戎一戎二!”
结果。
盛放压制住她后,蓦然朝着她伸出手——
魏思初吓的不行,缩着脑袋往被子里拱,发现男女力量悬殊的很,盛放这一身腱子肉,肌肉还很发达,对比起来她就娇小玲珑的一个,根本不是对手。
她怕盛放做出伤害她的事情,她骤然白着脸,眼眶都被吓红了,这个时候什么都没想,只想着识时务为俊杰:“打人不打脸,你不准打我。”
盛放掌心盖上来——
魏思初头一次被吓哭了:“我下次不卖东西了行不行……”
这个时候,魏思初只想到一件事,那就是:人果然在危险来临的时候会做出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情,尤其这会儿,魏思初都想说,你别打脸,你打pp行不行。
但是太丢人了,她说不出口。
然而……
预想中的疼痛并未袭来。
盛放的手掌心盖在她脸上,并不是要揍人,也没有要伤害她,他只是表情嫌弃的,一直怼着她的小嘴巴擦,他擦了好几遍,这还不算,他非得抽出几张纸巾继续擦,给魏思初擦的嘴都红了:“你不准亲他,魏思初。”
魏思初:“……?”
盛放还在专心的给她擦嘴巴,嫌弃的不行:“脏死了。”
魏思初见盛放果然是在发酒疯,做的事情都云里雾里的,什么玩意儿都是,她一句都没听懂,但是听见了“脏死了”,她气的一张漂亮的脸蛋一寸一寸的变得难看不已。
尤其,她还想到刚才,她竟然以为盛放要发脾气,她还想暂时的服软,以求平安。
她觉得真是糟糕透了。
“盛,放。”
魏思初抬起脚,趁着盛放不备,一脚给他狠狠踹下了床!
“你才脏死了,”魏思初看见门口戎一戎二进来了,她立即指着地上有些微醺,实际上醉的不省人事的盛放,“你们两个,把他给我拖到后花园去,丢池塘里醒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