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众人又是一阵错愕。
心中感慨原来当年的事情,真相竟然是这样……
只是恰好胃病发作,又恰好倒在了盛放房间门口?
这也太恰好了吧!
“盛二哥这么多年来都没解释几句,我们还以为当年是情定终身的开始呢……”
有人私底下小声的开口。
“是啊,谁知道竟然是这么个乌龙?”
“那李佳璐为什么也不解释几句?我真以为他们谈过……”
这些年来,大家私底下都纷纷猜测盛放跟李佳璐是凑过一对的,毕竟盛放前些年的时候确实总在雾城,据说还跟李佳璐“约会”过好几次,风言风语就这么传出去了。
更有甚者,说盛放在追李佳璐,但是没追到。
每次有八卦的人去跟李佳璐打听消息,李佳璐也是模棱两可的说话,大家一看李佳璐的表情,都下意识的默认——
盛放是她前男友。
“我生意忙,事情多,外边的风言风语我向来没怎么听过,今天才知道原来你们都拿我当李佳璐对象。”
盛放脸色都黑了,登时开口。
期间,他下意识的把目光转到一侧的魏思初身上,着急忙慌的,恨不得解释几百遍。
因为他是怕自己要是出声再慢点儿,刚到手的媳妇儿就要跑了。
“我不知道你们打哪听到的消息,”盛放冷声,“但今天过后,我不希望再有任何人出去传我的谣言,我清清白白,不是谁都能来沾边的。”
盛放每说一句,都要悄悄观察一下魏思初。
后者冷冷淡淡的。
倚靠在沙发上淡定的喝酒。
魏思初喝了口,有浅浅的口红印子落到了杯子边缘上,小小的,怪可爱,她微微蹙眉,似乎是不太高兴,下意识的去翻自己的包包。
“镜子在我这里,”盛放立即从兜里掏出来小镜子,递给她,“漂亮的很,不用照。”
魏思初接了,却没搭理他。
盛放:“……”
完了。
真是气着了。
盛放自知不妙,简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他本想让魏思初小鸟依人撒娇黏糊他,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关键这就算了,结果他跟这个什么李佳璐竟然还有莫名其妙的暧昧流言!
这简直是罪加一等。
他顿时就在心底里想了一圈,站在魏思初的角度上想的——
跟老公高高兴兴出来吃饭,被老公的前女友骂不配,一群死绿茶还煽风点火,周围眼瞎的群众在同情死绿茶,老公第一时间还没有出声维护……
一桩桩一件件。
盛放自己都觉得心梗了。
更别说魏思初了。
“生我气吗?”
盛放去抓魏思初的小手,触碰到的一瞬间是有些颤抖的,细细密密的,他甚至都没顾忌周围还有人,怕魏思初因为这件事委屈,他一开口,语气都在颤:“我不该跟你来这些弯弯绕绕,对不起。”
魏思初本来下意识的想甩开他的手的。
但听到这句话后,魏思初垂眸,默默的端起桌上的杯子,自顾自的喝了一口酒。
包厢里大家已经顾不得震惊。
这么多年来,简直是破天荒的,竟然能够看见盛放在一个小丫头面前如此低声下气!
哄人的时候,像是心甘情愿臣服于她的信徒。
“跟你在一起,我会经常受这样的委屈吗?”
魏思初喝了两口酒,才默默的抬起头,语气很轻很轻。
也不是质问,更不是发脾气。
正是因为她这轻飘飘的一句询问,才更叫人心疼。
盛放心梗不已,抓着她的手的时候已经颤抖的不成样子,他承认是他太激进了,总想着让魏思初黏着他,但魏思初本就是一个淡淡的性子。
她不黏他肯定有她的道理。
但这些委屈不该是他给她的。
“不会。”盛放轻声回答,捏了捏她的掌心,声音更显磁性,“我说了,海城你说了算。”
这句话。
与其说是说给魏思初听的,不如说是说给在场的所有人听的。
众人心底里已经不能够用“震惊”来形容了。
没想到……
盛放竟然愿意为了一个魏思初,做到这个地步。
他们甚至都能够看见以后盛放的婚后日子,估摸着妥妥一个宠妻如命的。
关键盛放自己就猖狂,这么狂妄的男人竟然甘愿宠着一个小丫头……
“还不赶紧送医院,都愣着干什么……”裴铮是早就猜到结果的人,立即控场活跃气氛。
等救护车来,把李佳璐给送走了。
其他的跟着一起来的女人们也都说跟着去陪李佳璐,也纷纷告辞。
开玩笑!
这情况……她们也不敢多留啊,万一魏思初记仇,她们几个不就没了?
“初初。”
魏思初照完镜子,起身去走廊,盛放追着过去拉住她的胳膊,低声开口:“今天是我不好,我只是想让你黏一黏我……”
“我没生气,”魏思初转身,踮起脚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凑到他嘴角亲了亲,“下不为例。”
熟悉的香甜气息蔓延在盛放唇边。
盛放双手掐着她的腰身,一字没说,只顾着回应这突如其来的……来自魏思初的主动。
可。
魏思初不计较,又大方的不跟他发脾气,盛放才更觉得愧疚难安,总觉得给魏思初的还不够多,不够好,深觉亏欠。
亏欠她。
他只想了一下刚才的事儿,就觉得心疼,掐着她腰间的手更为用力,带着强烈的占有气息,他弯腰主动送到魏思初跟前,让她不用再努力踮脚,就能够轻松的够到他的薄唇。
“这件事不跟你计较,但是不代表我会给你好脸。”魏思初被亲的抵抗在墙上。
盛放好说话的很,根本不敢有异议:“想要什么都给,绝无二话。”
魏思初:“今晚不许跟我睡。”
盛放:“……?”
“媳妇儿,能换一个吗?”盛放皱眉,声音磁性中带着些许震惊。
魏思初瞪他:“行啊,一个月不许跟我……”
“今晚就今晚,”盛放打断了她的话,一本正经的说,“金口玉言,别反悔了。”
魏思初冷哼:“一个月。”
盛放:“……”
盛放:“刚才还是今晚。”
魏思初十分理直气壮:“你不知道人本来就是很善变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