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初吓了一跳。
她立即乖乖的收起了这些工具。
假装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老婆。”
盛放迷迷糊糊睁开眼,第一眼,他就看见了魏思初这张漂亮精致的脸蛋映入眼帘,近在咫尺。
是在做梦吗?
他怎么看见魏思初主动亲近他。
魏思初趴在床边,冲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盛放哥哥,郭秘书在楼下叫你去公司上班,说你已经旷工一个星期了,希望你不要玩物丧志。”
盛放一脸的惊讶:“……?”
“媳妇儿你怎么了?”盛放觉得很不习惯。
魏思初竟然……这么温柔?!
为什么?
这不符合他的家庭地位。
他还以为昨晚上那么“闹”她,她今早起来准要跟他算账,说不定他睁开眼第一时间她得伸出腿二话不说给他踹下床去。
结果没踹他就算了,竟然还跟他说早安。
盛放狐疑的盯着她看:“媳妇儿?”
魏思初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多赚钱,才能养我,知道吗?”
说完,她转身就开溜跑了。
“我去复习功课了,家教团今天要来。”
门口只余下这么一串声音。
盛放:“……”
他不敢置信,从被子里坐起身,甚至还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盯着门口魏思初消失的方向。
这一揉。
一大片红色。
盛放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惊讶不已,摊开手——
十个手指都是红色的甲油。
盛放:“……”
三秒后。
盛放没忍住,笑出声来:“这小孩儿……皮。”
他就说呢,怎么魏思初忽然给他好脸色了。
原来是她偷偷摸摸干了坏事……
盛放伸出两只手盯着看,看着看着觉得还挺好的:“媳妇儿真有耐心,还给我涂了十个。”
“老板。”
郭昭正好敲门进来。
结果一眼看见自家老板竟然跟女人似的伸出两只手观察自己的指甲,而且指甲好像还有颜色!
郭昭狐疑的看了又看:“……老板?您的爱好,有点特别啊?”
怎么才一天不见,老板开始做美甲了!
盛放黑着脸:“……”
郭昭眨巴了眼睛:“老板,这个颜色不太好,要不然我让人来给你换个黑色的?我记得您喜欢黑色,因为您的衬衫全是黑色系的……”
盛放扭过头瞪着他:“不识货。”
他语气有些骄傲呢:“这是我媳妇儿给我画的爱心。”
十个呢。
说明她爱死他了。
十个不是她的极限,是他只有十个手指的极限。
想着,盛放掀开被子,看看自己的脚。
好吧。
媳妇儿没给他画。
盛放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失落,但很快,他又自己把自己给哄好了,媳妇儿爱画几个画几个,他照单全收。
“让家教盯着她做作业,”盛放说,“不准她出去玩儿,让她好好备战高考。”
郭昭一脸的无奈。
其实他想说:老板!你确定你说的是“不准”吗?你管得住小姐吗?你知道你现在的家庭地位已经低成什么样了吗?
但是郭昭还是很尽心尽力:“好的,我会转达给小姐。”
转达。
没错,就是转达。
不能去下达命令,因为他去命令小姐的话,简直是活腻了一样。
盛放不知道郭昭在想什么东西,他只从床上下来,想去看看魏思初,结果魏思初已经带着家教团跑去后花园的亭子里温习功课了。
他只好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眺望老婆一眼。
远远的。
他就看见魏思初今天扎着个小小的丸子头,一身长裙,恬静清冷的气场,坐在那儿乖乖的拿这个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几个家教在花园里架起了一个超级大的黑板,在上边写很多很多公式,敲黑板让魏思初注意看。
“那个家教干什么,凶的要死,给他辞了,”盛放指着那人,冲郭昭说,“我都没这么指挥我媳妇儿。”
郭昭一看,低声说:“老师只是在整理黑板架,没有跟小姐说话。”
盛放:“……我不管。”
郭昭:“……好的。”
真是的。
知道自家老板“护崽”,但是没见过这么护的!
以前自家老板心里别扭的很,觉得小姐长相有些不好,所以他还装一装,时不时故意说一些难听的话,人前人后两副面孔,对小姐就是凶巴巴的,还警告小姐不要肖想不该她的东西;但自家老板在外边跟外人打交道的时候,老板总是第一时间维护小姐。
那会儿郭昭就看出来了,自家老板这心思……简直是坏透了!
在外边人跟前,盛放总是宣示主权,说魏思初是他的人,他罩着的。
结果当着魏思初的面,他又是张罗相亲,又是要给她嫁出去,又是要她安分守己的……
到底是谁心思野啊!
到底是谁不安分守己啊!
郭昭心想:我早看出来了!老板你小子……你玩的花!
下楼的时候,郭昭还跟王妈碰面了,王妈说:“昨晚上二爷欺负小姐,小姐哭了好久,一直说知道错了,他都不放过小姐。‘凶’的要死。”
郭昭瞪大眼,觉得探听到了什么:“我就知道老板不是好东西。”
王妈点点头:“他还去仓库找出来阮小姐送的东西,三个大盒子呢,有半人高,那个盒子不知道装的什么,还有好多乱七八糟的绳子和镣铐。”
郭昭又深呼吸一口气:“……老板真特么过分。”
王妈深以为然:“说的对。”
郭昭又记得:“老板又凶又怂的,他教训小姐,只会威胁说不让专柜送限量版给小姐了,疑似是我们老板唯一的报复手段了哈。”
“你们说什么呢?”
盛放已经换了衣服,站在二楼的桅杆前,垂眸往下边看。
郭昭:“……”
王妈:“……”
“没什么老板,”郭昭立即恢复了专业秘书的范儿,低声说,“我们该去公司了。”
盛放:“去开车。”
“好的老板。”
盛放临走的时候看了一眼卧室的地面,另外一侧,全是他昨晚上用完的套子,十几个,再加上一些蜡烛残余。
脑海里莫名的出现了魏思初那张哭的惨兮兮的脸蛋。
玩的时候魏思初是不太会的。
盛放在一点点的引导,语调很哄:“乖,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