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秉政巨大的书房,很像一座小型图书馆,采光非常好,各类书籍分门别类,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一条条书架上。
外面是一间会客厅,一行二十个人倒是很宽松。
陆秉政和陆秉坤兄弟俩,每个人都有5个儿子1个女儿,共12个儿女。
今天都在场,另外邀请的有三位同陆品珍一个实验室的生物医学科学家。
这三位说是陆秉政的救命恩人都没错,没有他们,陆秉政可能早就不在了。
另外三位,其中一位也是内阁常委之一的黎洋东,同陆识舟大爷爷交情莫逆。
还有一位是国家安全部门的部长,是陆秉政在职安全部门时期,一手带出来的亲传弟子,高凤君。
另一位,则是陆秉政父亲在世时,在战争年代,曾被一位民间高手救过命,为了报恩,同时也是爱惜人才,战争胜利后,陆秉政的父亲把那个高手的后人接来。
现在出世的,正是高手的孙子,臧天野,现任职陆秉坤警卫处处长,同时兼任国安部特勤作战总教官。
书房内,陆秉政又把每个人,挨个给陆识舟介绍了一遍。
都坐下后,陆秉政向陆识舟问道:“孙儿,方便把走失这些年的事说说吗?
当然,如果你不愿意说,爷爷和大爷爷绝对不会勉强,尊重你的意见。”
陆识舟问道:“爷爷,您能告诉我,为什么想知道?”
陆秉政:“因为你今天表现出来的手段太过匪夷所思,如果影响面扩大,对国家,对民族都有可能产生巨大的影响。
所以爷爷即对乖孙好奇,同时也想知道你能产生多大的能量,对国家也好,对我们陆家也好,能否把利益最大化。”
这时沈秀溪对陆秉政说道:“爸,如果舟儿真不愿意说,请您不要为难他。”
陆秉政看了看儿媳,气的直翻白眼,说道:“他可是我的亲孙子,在怎么样,我都不会让我的亲孙子为难,更何况还是有这么高明手段的亲孙子。
我说了,好奇也占了一半原因,我是真的好奇,不是借口。”
书房内的这些人,看着陆秉政气的吹胡子瞪眼,都被逗的哈哈大笑。
气氛一下子也缓和下来,陆识舟看着老小孩一样的爷爷,笑着对他说道:“爷爷,其实没什么可保密的,以我的修为根本没有保密的必要。”
大家一听陆识舟这话,眼睛里都闪闪发光。
原来这小子还真遇到了高人,普通人能有修为一说吗?
陆秉政赶紧往跟前凑了凑,问道:“你是什么修为?”
陆识舟看着自己爷爷好奇的样子:“爷爷知道识媛那丫头吧。”
陆秉政:“废话,自己的孙女我怎么不知道。”
陆识舟:“爷爷,那丫头好奇宝宝的脾气是真随您。”
陆秉政:“呃,臭小子你找打是不是。”
陆识舟说道:“我就简明扼要的说一下我这些年的经历。
那年我丢失,并不是走丢。”
“什么?什么!难道有什么阴谋?”书房内的人都大吃一惊,纷纷出声。
“当时跟随的保镖,其中有两个人是一伙的,他们把我带走后,交给了一个中年妇女。
那个中年妇女带我坐火车有多次换汽车,一连几天都在赶路。
还徒步走了多半天的路,后来到了一座很破败的村子。
在一户人家停了下来,因为我一直在哭闹,那户人家的男人每天打我,后来看到怎么打我都不行,我还是一直哭闹。
那个男人就和那个中年妇女说,大户人家的少爷真难伺候,干脆扔山里算了,能活是他的造化,要是被野兽吃了,也不是我们杀的,是他命不好,也怪不得我们头上。
就这样,有一天一清早,我被那个男的扔到了山里,那个男人对我说,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白天把我扔在这,要是我命大就活下去,要是命短,也别怨他。
我被扔到山里后,当时我只有4岁,非常害怕,一直在山里乱走,因为我不敢回那个破村,也不知道回去怎么走。
听到陆识舟说道这些,陆品年和沈秀溪都泣不成声,心疼自己儿子受到的苦。
陆识舟继续说道:“一直走到天黑,我害怕极了,却走到了一处断崖边,从那里摔了下去。”
“啊!儿子,你摔坏了没有?”沈秀溪惊恐的问道。
陆识舟起身来到沈秀溪身边坐下,把沈秀溪揽住说道:“妈,别担心,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沈秀溪一把抱住陆识舟,“儿啊,让你受这么苦,妈对不起你呀。”
陆识舟安抚一番自己母亲,其他人也都面色沉重,陆品年更是痛苦的以手扶额。
别看陆识舟现在说的轻松,但谁都能想像出来,一个只有4岁的孩子,好多天都吃不饱,饿着肚子,还每天被打,又被丢弃在山里,就算一个成年人,可能也很难挨过去。
陆识舟继续说道:“摔下去之后,我就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躺在床上。
后来知道是被一个进山干活的农民大叔给救了。
那里也只是一坐破旧的小县城,最难得的是,那里竟然有一家孤儿院,农民大叔怕养不活我,就把我送到了孤儿院。
孤儿院的院长爷爷,看我昏迷,就把我送到了那里唯一的一家县医院。
说是医院,其实还没有一个小诊所的条件好,很破旧。
但好在我只是擦破点皮,没什么大伤,因为又累又饿所以才会昏迷。”
那个小县城太穷了,孤儿院里算上我有12个孩子,能勉强让我们每天吃饱已经是极限。
但我很满足,毕竟不用每天挨打,不用饿着肚子。
此刻的沈秀溪已经哭的不能自已,虽然知道儿子会受苦,但是以她这种豪门生活的人,怎么能想像到,儿子说的这些,到底是人间还是地狱。
而她自己在做什么,找不到儿子,就给别人家的孩子锦衣玉食,还自以为得到了心理安慰。
陆识舟继续说着:“也就是在那时候,院长教会了我们识字读书,县城虽穷,却让我们在适龄的年纪进了学校。
在我14岁那年的暑假,我独自一人来到当初我跌落的那座山。
我想看看,能否找到最初来的那个小村子,因为那些年支撑我的信念是找到家,找到我的亲生父母,找到我的姐姐妹妹。
可我在山里走了十几天,已经断粮好几天了,我发现,我迷路了。
不过,十年孤儿生活,让我们这些孤儿,磨炼出了坚强的意志和独立求生的能力。
从小,院长就经常教育我们,一定要坚强,勇敢的面对生活,特别对我说过,做好此生都无法和亲生父母相见的准备,所以一定要学会独自面对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