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解清酒才发现乔宥齐最大的问题,是他不是用暴力去恐慌别人,而是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暴力。
听说过在网上看过那么多暴力新闻,甚至还想象过,以后要是自己遭遇到暴力要怎么还手反击,但是真的到了这一刻,她才发现男女力量如此悬殊。
他是直接薅着头发把人拉到的床上,整个头皮都被拽得生疼,解清酒陷在床垫里,人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手已经掐了过来。
“我不会要求别人去听我的,但是我也不喜欢别人去忤逆我。”
他掐德解清酒头晕目眩,她极力挣扎,“你放开,放开我!”
“我给的还不够多吗?为什么要和他们不清不楚。”
但是现在解清酒只有求生的欲望,“你放开我,”她去拉乔宥齐的手,换来的却是他更粗暴的拉扯。
“从小到大,我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即便这样,我也很难快乐,因为我发现我得到的东西,全不是因为我!”
他终于松开手,拉起了解清酒,“你也是,所以别让我再对你生气了,即便不是因为我,我想得到的,也跑不掉。”
解清酒从来没见过他这一面,被吓坏了,甚至说不出话,只能点点头,他满意地松开了她:“去洗澡吧。”
因为磕伤了腿,她走路都走不稳,只能一瘸一拐地去了洗手间,衣服下面,是磕到青一块紫一块的腿,脖子上是还没有消散的掐痕。
她打开浴缸的水龙头,试图用多洗一会澡,去躲避面对乔宥齐,她知道他乖张霸道,但是却没想到他真的会动手。他为什么就这么在乎自己得到的东西是不是靠自己的来。
水放到一半,因为一只手受伤,一条腿磕碰,她只能小心翼翼地坐进去,磕伤的地方碰到温水有一些痛,她用右手揉了两下,有些想哭。
自己逃不掉,就意味着时时刻刻可能受到他的暴力伤害,但是爷爷在医院里,自己又怎么能跑。原来都是真的,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就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可能是因为她很久没出来,乔宥齐直接进了卫生间。
解清酒条件反射地蜷起了腿,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这会乔宥齐的火气也下去了,坐到浴缸摸了摸她的头,“抬起头来我看看。”
解清酒已经不敢再说不了,乖乖抬起了头,脖子上的痕迹已经下去了,他很满意她的反应,又摸了摸她的脸,“刚才手机摔坏了,以后就别用了。”
他还是要限制自己的自由?才一天时间就变卦了?她张了张嘴,本来是想反驳,但是想了想却也只问出一句:
“那我怎么工作?”
“不用工作了。”
“我,我想,我可以通过自己的工作,多少能还你一点钱。”
“我说的不用工作,是通知,理解吗?”
“为什么,会这么生气?我以后保证,保证不会再惹你了。”她试图通过自己撒娇卖可怜来让他放过自己。
但是乔宥齐却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盯着她看了一会,“你介意,我把你现在的样子画下来吗?很,很破碎,很有艺术感。”
解清酒显得很窘迫:“但是我没穿衣服,”
“没关系,艺术不需要衣服的遮盖,我去拿pad,用电子设备画,很快的。”
他转身出去了,甚至没给她拒绝的机会,解清酒也知道,他不允许自己拒绝。
他画的确实很快,大概只用了一个多小时,期间解清酒几乎没怎么动过,连水凉了都没有再换水。
他似乎很满意自己的画作,看了又看,“我会后期改成油画的,非常漂亮,你要是再瘦一些就好了。”他把pad放到洗手台了,拿了条浴巾递给了解清酒,
看她有点发抖才意识到水早就凉了,他把人拉起来用浴巾裹住了她。
“这么害怕,水凉了都不说';?”
解清酒没有回答,只是死死拽住了浴巾,而乔宥齐替她把沾湿的发尾从浴巾里拉出来打理了一下,“我很少对人这样,只是有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出来吧,里面凉。”
解清酒从浴缸里走出来,走路还是有些不稳,他从身后抱住了她,头搭在她的脖子上。
“我没有想过伤害你,即便是不让你工作,也是为你好,你总是想太多了,送你一个小礼物好不好,知道你不喜欢物质上的东西,我能找到你前男友,找你收拾他一下,还是很方便的。”
解清酒太了解他嘴里的收拾,对一个普通人是多么大的降维打击了,马上说道:“别,”
“你还喜欢他?”
“不是,我只是觉得问题都解决了,没必要,他过他的生活,我过我的生活,不会再有交集了。”
“好吧,”他很满意解清酒这个反应,松开她,让她面向自己。“以后就做我的灵感缪斯就可以了。”
他低头,吻向了刚才还被他掐在手里的脖子,手摸索在对方的身上,摸到大腿的时候,解清酒嘶了一下,那一片青紫,没有几天是消散不了的。
乔宥齐放开她,解开浴巾看着大腿上的伤,似乎很动容,他又摸了一下,“疼吗?”
解清酒点点头,他把人抱了起来,放到了洗手台上,大理石和镜面都冷得解清酒打激灵,即便两个人已经发生了关系,但是她似乎还无法承受被他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想去遮掩,但是却被乔宥齐制止了,他又说了一遍,“你要是能再瘦一点就好了。”
他似乎一点都不在乎面前的人冷不冷,尴尬不尴尬,他跪下来按住对方的两只手,吻在她青红的瘀伤上,吻密密麻麻地向上游走,吻在……
解清酒只能死死咬着嘴唇,她羞耻,还带有对他恐惧,但是又控制不了身体的情欲,她想把两条腿绞在一起,却又只能忍着,乔宥齐似乎发现了,他起身,把她的腿缠在了自己的腰上。
他抱住她,让她冰冷的手搭在自己背上:“别恨我,我已经够恨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