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场上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众人皆被宿瑞锦那一番言辞震得哑口无言。
宿瑞锦昂首挺胸,目光如炬地环视四周,最后铿锵有力地总结道:“既然诸位做不到又不愿去当这第一个站出来说话的人,那么如今由我来充当此角色!你们究竟还有何不满之处?倘若没有,便乖乖闭上嘴巴便是!”
此时,神隐门的孟高飞面露不悦之色,满含讥讽地反驳道:“这些浅显易懂的道理,在场之人谁不清楚?可偏生从你口中说出,反倒好似成了你一人的功绩了!”
言语之间,毫不掩饰对宿瑞锦的轻蔑之意。或者更恰当地说,是他对于女修显风头的不满。
而另一边,乐律门的古惜则手持一把精致折扇轻轻掩住面容,仅仅露出那双灵动的眼眸,巧笑嫣然地道:
“哎呀呀,咱们这些弱质女流可比不上你们这群大老爷们儿心胸宽广呢。我们啊,不过是些小心眼儿、见不得半点龌龊之事的小女子罢了。”
然而,尽管她表面上笑意盈盈,可那双眼底深处却仿佛结着一层寒霜,冰冷彻骨。
就在场面愈发僵持不下之际,忽然有一个身着打扮极为放荡不羁之人站了出来。
此人袒胸露乳,衣襟随意敞开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亦肆意披散于肩头之后。
其举手投足间动作大开大合,浑身上下透露出一种无拘无束、潇洒自如的气质。
原来,这位正是天机门的融玄。
融玄先是朝着周围抱拳一礼,朗声道:“各位好汉,请卖小弟一个面子。此事就此作罢如何?且看台下众多弟子仍在眼巴巴地盼望着下一场精彩比试呢!”
紧接着,站在融玄身旁那位与他风格迥异、一脸肃穆庄重的佛宗辛若也微微颔首,表示赞同道:“阿弥陀佛,融兄所言极是。眼下还是应当先让台下的弟子们稍作休憩才好。”
天机门虽然武力值稍逊一筹,但其精于占卜预测之术,能够洞察先机、未卜先知,因而许多宗门在行事之前都会向他们求上一卦以作参考;
而佛宗虽说在掐算方面略逊天机门一筹,但也绝对称得上是此道高手,且佛宗向来秉持着慈悲为怀的理念,与人相处时总是和善可亲。
正因如此,这两大宗门在各个宗派中的声誉极佳,与其他宗门之间的关系也是颇为融洽。
当这两个宗门同时发声之时,众人自是不敢怠慢,多少也要卖几分薄面。
宿瑞锦见状,缓缓地将手中宝剑收入剑鞘之中,冷声道:“既然二位已经开口求情,那本掌门今日便不再追究此事。但还望诸位日后说话做事之前能够三思而行,仔细斟酌哪些话语可说,哪些话语不可言,莫要糊里糊涂地成为他人的挡箭牌!”
语罢,她高声宣布中场休息。
说是中场休息,实则是为了让众人能够抓紧时间恢复自身灵力。毕竟只有灵力充沛,接下来的比试才更有看头。
乜林楠闻听此言,心中悬着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整个人瞬间如释重负。
然而,就在她刚走下台的那一刻,只觉双腿发软,仿佛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量一般,一个踉跄便朝着地面直直栽去。
好在一旁的许寻菡反应迅速,眼疾手快地一把将其扶住,关切地问道:“师姐,你可还好?”
只见乜林楠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着,用极其微弱的声音回答道:“只是有些脱力而已……”
许寻菡轻笑一声说道:“刚才瞧见师姐直到最后都还能够稳稳地站立着,我原本还以为师姐已然是应对自如、游刃有余呢,没想到竟是一直在苦苦支撑啊!”
就在她说话之际,只见其迅速地从怀中掏出了一瓶养元丹,并毫不犹豫地朝着乜林楠的口中倾倒而去。
整整一瓶养元丹就这样一股脑儿地被灌进了乜林楠的嘴巴里,而随着丹药入喉,乜林楠这才感觉到身体状况明显好转了许多,整个人也终于缓过劲来。
她感激涕零地向许寻菡道谢道:“多谢师妹出手相助了。”
紧接着,在即将开始第二场群擂之前,还有这样一个特别的环节——在场所有人都能够通过擂台上所布置的阵法的回溯功能,清晰地观看到其他擂台上各位参赛者们的精彩表现。
然而需要注意的是,并非所有宗门都会设置这个环节,具体情况完全取决于此次举办宗门大比的那个宗门的意愿与想法。
当回溯开始时,一旁的林新知赶忙凑过来对乜林楠叮嘱道:
“虽说在观看过后,绝大多数人可能都会刻意去选用与前一场截然不同的招式,但实际上,一个人的出招方式通常与其自身的性格特点息息相关。";
";因此,咱们还是得仔仔细细地观察一番才行;况且呀,你正好也能够借此机会好好地观摩学习一下其他人的独特招式,如此一来,对于提升你自己的实力肯定也是大有裨益的。”
听完这番话后,乜林楠便聚精会神地盯着回溯画面认真看起来。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可真是让她惊叹不已、大开眼界!
原来,那些拥有水土双灵根的参赛者或是彼此默契配合的两人联手之下,竟然能够巧妙地运用灵力将对手脚下所处的地面瞬间转化成一片泥泞不堪的沼泽地带,使得对手深陷其中难以脱身、无法自由行动。
音修们的攻击手段可不仅仅局限于利用噪音去干扰他人,让他人烦躁的时候远离他们。毕竟像乐律门这样高雅且注重品味的门派,又怎会采用那种粗俗不雅、令人难以忍受的攻击方式呢?
不过,这世间之大,无奇不有,自然也存在一些依靠纯粹力量取胜的音修。就好比那位使用编钟作为武器的高手,只见他将那些大大小小的编钟逐个拆分开来,而后如同流星般朝着不同的对手狠狠地砸去,那场面着实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