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柄长剑,此时静静的躺在武器架上,
碧色的剑柄上,精心雕刻着繁复的花纹,莹白的剑身上闪烁着夺目的银光。
此时,一阵轻柔的风拂过,轻轻撩动着时凌风的长发。
丝丝缕缕的发丝随风飘动,不经意间触碰到那锋利无比的剑刃。
霎那间,便见根根发丝随风飘零,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时凌风见此不禁激动的称赞道:“好剑!当真是绝世好剑!”
见到时凌风对子衿爱不释手的样子,慕临川不禁朝洛林投去了一个赞赏的眼神。
紧接着,他便迈着轻盈的步伐来到时凌风的身边,而后开口说道:
“能得将军的赞赏,是这柄剑的福气,此前便听闻时夫人骁勇善战,
想来此剑与夫人实乃绝配。”
然而,慕临川话音刚落,便见时临风面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与此同时,一旁的时墨寒面上的笑容也慢慢退却,没了方才的兴致。
慕临川敏锐的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心中不禁涌起了一丝疑惑。
他皱着眉头,目光不停的在时家父子二人身上流转,随即不解的开口询问道:
“难道本王方才所言,有何不妥吗?二位为何这般变化?”
听到慕临川的问话,时凌风这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时墨寒见自家老父亲这般模样,连忙将他扶到一旁的椅子上。
而后看着慕临川一脸哀伤的回答道:“王爷,您有所不知。
其实微臣并非家中独子,十六年前,家母曾在边境产下一女。
只是,在妹妹满月那日,北邙大军突然出兵攻城,家父家母只能披甲上阵。
待父母退敌归来之时,府中已然没了妹妹的影子。
自此之后,家母便日日都活在自责之中,身体也每况愈下,
如今,家母已卧榻在床。所以…这把剑,怕是要辜负王爷的美意了。”
说完这些,时墨寒的眼中已隐隐的闪着泪光。
听完时墨寒的叙述,慕临川心中五味杂陈。
他没想到,在将军府中,竟然还有这样一段不为人知的秘辛。
程府中,时卿卿将写好的药方交到程夫人手中叮嘱道:
“夫人切记,往后切莫让程员外受到外界的刺激。”
程夫人闻言激动的接过药方,然后将一尊方章塞进时卿卿手中,
而后诚恳的开口说道:“好好好,我记住了。
这是我家老爷的印鉴,往后,她便是先生您的了。”
时卿卿看着塞进自己手中的印鉴,无奈的一笑,而后又将章子塞回程夫人手中笑道:
“这程家的全部家产我就不要了,免得程员外醒来老夫又得救他一次。”
程夫人闻言看着自己手中又被塞回来的方章,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时卿卿。
看出程夫人的疑惑,时卿卿想了想整个程家的家底,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
“老夫虽不要整个程家,但是诊金肯定是要收的,就…就收黄金万两吧。”
程夫人闻言激动的说道:“好好好!先生大义,我这就命人去准备金票!”
这黄金万两,虽然不少,但跟整个程家比起来可谓是九牛一毛。
时卿卿闻言,笑着出声道:“要真金白银,不要金票银票!”
开玩笑,金票银票的,往钱庄一跑,那不得全暴露了。
听到时卿卿这话,程夫人不禁愣住了,一时有些搞不懂时卿卿的想法。
但是想到黄金万两的重量,她不禁开口提醒道:
“先生,那么多金子,您携带起来怕是多有不便。”
“无妨,老夫心中自有成算。”时卿卿闻言不以为意的开口。
见时卿卿态度坚决,程夫人便未多言,直接吩咐下人去库房搬金子。
等待的过程中,程员外已经有了要醒来的迹象。
“咳咳咳…”随着一阵轻咳,床上的程员外虚弱的睁开了双眼。
他一动不动的盯着屋顶,喃喃自语道:“我这是…死了吗?”
程夫人听见自家相公的声音,连忙扑到床边,声泪俱下的说道:
“老爷,老爷你终于醒过来了,你可吓死妾身了啊!”
看着跪在床边的女子,程员外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结结巴巴的问道:
“夫…夫人,我…我这是没死?嘶…哎呦……”
时卿卿听到程员外的呻吟声连忙上前一步,手掌翻转间,一根银针便稳稳的扎在程员外身上。
待程员外情绪稳定下来,时卿卿才开口叮嘱道:“深呼吸,你可千万别激动!”
“老爷,您快听大夫的。”程夫人闻言,连忙在一旁提醒。
程员外听到自家夫人的话,这才乖乖照做。
片刻后,程员外的情况才逐渐趋于稳定,时卿卿这才取下银针。
刚叮嘱完这对恩爱的老夫妻,八口大箱子也被抬进了屋子。
程员外看着进进出出的小厮,不解的问道:“这是?”
程夫人闻言连忙解释道:“老爷,这是给大夫的诊金,
妾身原本准备用整个程家来救你。大夫心善,只收咱们万两黄金。”
听自家夫人如此说,程员外一脸心疼的看着她说道:
“原来如此,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
时卿卿在一旁见这夫妻二人的互动,想着元宝说过,这程员外是个大善人。
不忍看到他就此绝后,于是,她便幽幽的开口:
“咳咳咳…那个,我打断一下,我这里还有一个方子,
可了却你夫妻儿二人多年的心愿,你们…可敢一试?”
时卿卿话落,便见程员外两口子双目放光的看着自己,
那眼神仿佛想要吃了自己一般。
时卿卿见此,不禁咽了口唾沫往后退了一小步。
而后一脸严肃的开口提醒道:“别激动,程夫人今年四十有余,
受孕生产风险很大,你们考虑清楚再做决定也不迟。”
“不用考虑了,我愿意试试,方子多少银子,您开个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