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我家国公爷突然昏迷,老夫人想请您去为老爷诊治。”
张嬷嬷的言语中,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尊敬。
听见嬷嬷这话,时卿卿便没有耽搁,直接从袖袋中掏出几页纸张递到榴莲手边,随后吩咐道:
“榴莲,你按照这个方子去准备药材和食材,每种给我炖上一盅!
莲雾,你去提上药箱,随我一同去国公府。”
“是!”榴莲与莲雾二人闻言,异口同声的应道。
话落,二人便转身按照时卿卿的吩咐办事去了。
待二人离开,时卿卿这才开口朝着张嬷嬷说道:“嬷嬷稍等片刻,我得带上药箱。”
“是!”听到时卿卿这话,张嬷嬷虽然着急,但也只能无奈应下。
待莲雾提着时卿卿的药箱出现,张嬷嬷这急匆匆的领着这主仆二人上了马车。
辅国公中,世子李彬紧紧的揪着张跃的衣领,
攥紧的拳头高高举起,下一秒便重重的落在张跃的脸颊上。
随着雨点般的拳头落下,张跃是毫无还手之力。
见自家大哥逐渐失控,李芸吓的连忙上前制止:
“哥,不能打了,若是将他打死,背上官司就得不偿失了。”
听到自家妹妹的声音,李彬的理智这才回笼了些许。
随后将张跃重重的丢在了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淬了口唾沫道:
“孬种!我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你陪葬!”
话落,他还不解气的踹了躺在地上的张跃一脚。
见李彬终于停了了下来,张跃连忙蜷缩着身子往后挪了几步。
随后指着李彬恶狠狠的说道:“李…李彬,
你给我等着,本官可是朝廷命官,打了我,这是绝不能善了!”
听到张跃这恬不知耻的话,李彬忍不住又上前了一步。
李芸见状,连忙一把将他拉住,朝着他摇了摇头。
随后,便见她来到张跃面前蹲下,随后伸手捏住他的下巴道:
“张跃,我爹乃是辅国公,你将他气到吐血昏迷,你觉得此事能够善了吗?
我爹若是醒了便罢了,若是他老人家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你全府陪葬!”
话落,李芸不禁用力,狠狠地推了张跃一把,将他推翻在地。
随后,她便侧目朝着一旁的府兵使了个眼色。
府兵接收到自家大小姐的眼神,连忙将张跃反扣住。
眼看着自己被钳制住,张跃这才觉得心慌了起来:
“放肆!本官乃兵部尚书,正二品大官,你们不能扣押本官!”
听到张跃这话,李芸忍不住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随后朝着李彬说道:“大哥,你照顾好娘和文竹,我现在就带着他进宫告御状去!”
辅国公昏迷,李彬此时抽不开身,只能无奈的叮嘱着自家妹妹:“万事小心!”
“嗯!”李芸闻言坚定的点了点头,随后朝让府兵押着张跃上了马车。
待时卿卿带来到国公府时,李彬正焦急的等在门口。
看着马车逐渐停下,李彬便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
朝着还未停稳的马车表拱手道:“二小姐,救命!”
听着马车外这急切的声音,时卿卿连忙跳下马车,随后开口道:“带路!”
想着刚才嬷嬷在路上的叙述,时卿卿便边走边问道:“国公爷现在是什么情况?”
听到时卿卿的问题,李彬连忙回答道:“太医诊断是中风,现下人处于昏迷状态!”
时卿卿闻言,心中不禁松了一小口气儿。
还好人还在,只要人还在,就能救的回来。
不过想想,这李芸这前夫也真不是个东西。
当初孩子病重,他是说休妻就休妻。
现在孩子身体逐渐恢复了,他若是要复婚,说不定这李芸还能勉强答应。
没想到,他竟要将李芸纳回去做妾,这不是欺人太甚嘛!
别说李芸的家人了,就她一个旁观者也看不下去!
时卿卿一边走一边腹诽着,转眼间便来到辅国公卧室门口。
江太医看着出现在门口的姑娘,原本黯淡的眸子不禁亮了几分。
随后连忙迎上去恭维道:“二小姐,太好了太好了!
老夫人,有二小姐出马,老国公定能挺过这一关!”
看着迎上来的小老头,时卿卿连忙开口道:“江太医过奖了!”
话落她便朝着床边坐着的老夫人行礼道:“小女时卿卿,见过李老夫人!”
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女孩子,李老夫人混浊的眼眸中瞬间便燃起了一丝希望。
“丫头不必多礼,我这老头子,还麻烦你帮他瞧瞧。”
时卿卿闻言,朝着李老夫人点了点头。
随后又侧目看了一眼江灏,示意他跟前自己。
随后,她才来到床边,轻轻搭上了辅国公的脉搏。
片刻后,她才收回手,朝着江灏开口道:
“确实是中风,不过倒也不是什么棘手的毛病!”
话落,她便打开随身携带的药箱,从里面取出一个羊皮针包,随后便开始给辅国公施针。
江太医站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盯着时卿卿的每一步动作。
看着时卿卿那娴熟的针法,他是越看越是心惊。
许久后,待时卿卿将辅国公身上的银针尽数收回。
江太医这才双目冒着精光的朝着时卿卿开口道:
“二小姐,真没想到,您在医学上的造诣竟如此之高。”
时卿卿闻言微微一笑,随后谦虚的开口道:“只是多看了几本书罢了!”
话落,她便又开口朝着老夫人道:“老夫人不必焦虑,国公爷今夜定能醒来。”
老夫人闻言,瞬间欣喜不已的开口道:“太好了,孩子,辛苦你了!”
时卿卿忍不住微微一笑,随后淡淡的开口道:
“我一会儿给国公爷开个方子,按时服药,再好生调养几日便不会有什么大碍了!”
话落,她便朝着一旁的桌案边走去。
“李小姐,如今还未开朝,您无召是不能进宫的。”
皇宫门口,守门的侍卫看着李芸来势汹汹,连忙小声的开口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