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为看向姿态散漫的人,咬咬牙开口:“道长,我想看看在别人眼里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法子?”
李云霄嗯了一声:“有法子,但贫道为何要告诉你,不告诉你是为你好,免得你留下心里阴影。”
“……!!”
“好了,有了这美颜符,诸位应该没什么顾虑了吧,可以出去转转了嘛。”
“贫道去看看那东西在的范围,晚上才好去溜达勾出来不是。”
郭仁跟着起身,看了眼副队长嘴角压不下来,心里快要笑疯了,难怪人家都说不能得罪修道之人,这手段简直了哈哈。
副队长这副女人模样,相信都不会忘记了,真是有意思极了。
严局长的声音传来:“道长,你们一切小心,暗中会安排好人手保护你们。”
“嗯。”
坐上普通的车子后,去了事发地开始转悠着,李云霄透过车窗看向外面,那丝丝缕缕的黑气飘荡着。
不是那剥皮怪的眼睛是什么?手指微微摩挲了下,不知念叨了什么,那黑雾慢慢动了起来。
“朝左边开。”
“嗯?道长左边不是大路,小路可能走不通。”
李云霄凉凉看了他一眼:“那东西贫道看到了,还不快点按照贫道说的开,白天能找到的话最好,省得耽误贫道晚上休息。”
郭仁开口道:“丁浩还不快点开,道长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别多问。”
“是,队长。”
黑色桑塔纳开进小路,车子有些颠簸,时不时压倒树枝发出咔嚓声,四周很安静,安静到连鸟叫声都没有。
郭仁神色多了几分凝重,视线落在那些破旧的房子上,偶尔有人出来捡东西,那是捡破烂的人。
小路越来越窄了,丁浩开的很艰难。
“停下,到了。”
其他三人神色一凛,到了,什么就到了,难道是凶手在的地方到了,这怎么可能,他们反复来这边找多次都没找到。
大师就才过来,这就找到了嘛,不会这么邪门吧。
“道……”
“嘘,不要说话。”
李云霄顺着黑雾朝着里面走,穿过狭窄的巷子,空气中臭味越发浓郁了,各种垃圾排泄物下水道味道飘出来。
抬了抬手,宽大的道袍袖子遮挡住鼻子。
“呕,这里好臭~~~”
徐有为捂着口鼻有些难受,偏偏他还踩着高跟鞋,走路更是艰难,一瘸一拐脸都要绿了。
他现在很怀疑,这道长就是看他不顺眼,故意在针对他整他,没事为什么不能穿平底鞋,非要让他穿高跟鞋做什么。
啊啊啊,到底什么时候能到,他要疯了。
李云霄四人穿过一道门,眼前风景陡然变了,干净整洁的小院子,树下躺椅上躺着一个人,一个身材很好的美女。
脸上笑容恬淡,风轻轻拂过她脸颊,发丝被微微吹动着,这副岁月静好的模样,三人看得有些呆住了。
躺椅上的人睫毛颤动了下,慢慢睁开眼来,血红带着戾气的眸子,一冲散了刚才的美好,像是幻境一般碎了。
“齐柔”眼神警惕看向四周,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劲,可那股不安的感觉,绝对不是它的错觉,它一定是被什么盯上了。
三人见她无视掉他们,不由得看向道长,他们几个大活人站在这,都没被发现,应该也是道长做的吧。
李云霄打了个响指。
躺椅上的东西看着陡然出现的人,血色瞳孔一缩,跟炸毛一样陡然跳起来,不住后退警惕看着他们:“你们是什么人?”
那粗犷的声音,跟外貌严重不相符。
李云霄神色淡漠道:“是自己过来,还是贫道过去抓你过来?”
“祁柔”冷笑一声:“呵,你是个臭道士,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道士,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要来找我麻烦。”
“不为什么,你太脏太臭碍眼。”
不听话,那就直接动手好了。
李云霄的身影陡然消失了,“祁柔”周身警铃大作,不住看着四周没找到人,一只脚直接踩在它头上。
轰的一声,身体像是被一座山压住一般,身体不住下沉着,下半身深深陷入泥土中。
“祁柔”惊恐中顾不得别的,直接撕破身上的人皮,从里面钻出来一个浑身漆黑,还在不断渗出黑色粘液的猴子。
从地里钻出来,张开嘴都是尖锐的獠牙,冲着李云霄尖利嘶吼着,一个跳跃朝着他扑了过来,像是要将人直接咬碎一般。
徐有为看到这一幕,瞳孔顿时一缩,脚下一软根本走不动了。
郭仁跟丁浩架着他胳膊,将人朝着后面拖,开玩笑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他们离得那么近,谁知道会发生点什么。
帮不上忙,就不能给道长再添乱。
“那,那是什么鬼东西啊!”
“精怪吧,道长之前说了是山中精怪,本来应该没这么丑,可能是沾染人命后,才会变成这个鬼样子。”
一人一怪物打了起来,说是打也不对,纯粹是单方面殴打,李云霄一只手拿着浮尘,朝着那黑色猴子身上抽打着。
每抽打一次,就能听到一声凄厉惨叫。
没多时那猴子砸在地上,痛苦呻吟着。
李云霄站在它面前,冷冷道:“你本是山中孕育的精怪,好好修炼不好嘛,非要下山做什么,谁带你下山的。”
猴子龇着牙,嘴硬道:“没有人带我下山,是我自己要下山,要杀要刮随便你。”
“奥,不说拉倒,贫道杀你做什么,直接把你卖给国家,还能卖不少钱呢。”
“郭队长,笼子可以拿过来了。”
郭仁忙把铁笼子提过来放在地上,看着那猴子的大小有些犯难:“道长,这大小不太合适,这只能再换一个大一点的笼子来。”
李云霄摆摆手:“不用,这东西能装进去。”
“变小一点,被逼着贫道抽你。”
黑色猴子浑身颤抖了下,慢慢缩了缩身体,就像是缩骨功一样,身体以肉眼可见速度在变小。
郭仁看着它钻入笼子里,脸上还有些茫然,这,这就行了嘛。
就这么不可思议的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