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岑笑问:“李准,现在全国都在轰轰烈烈地搞新式陆军改革。你的水师又应该如何改革呢?”
李准沉思半晌,慢慢说:“大清国家军队由三个部分组成,一由满族人组成的旗营,主要分布在北京、沈阳、西安、广州等大城市,首领称呼为某某将军。第二部分以汉人组成,分成在全国各地,其首领为陆路提督,第三部分是水师,有北洋水师、南洋水师、两江水师、广东水师。”
王雪岑长叹口气:“自从中日甲午海战后,庞大的北洋水师烟消云散,北京天津等地的陆营全部改编为新式陆军,按德国军队体系训练,由袁世凯总负责,你称天津小战练兵。由于袁世凯的新军训练效果不错,于是朝廷兵部要求各地向天津学习,逐步裁撤陆营增加新式陆军。”
李准摇头说:“广东省也按照兵部要求做了,但却出现了新的特殊问题。广东河流众多,陆营承担的保卫功能本来就少,陆营人数是减少了,经济负担也减少了,但必须增加内河巡防营。陆营减少10万人,巡防营反而增加30万人。一则30万人引用得由广东省负担,二来庞大的巡防营不是正规军队,训练不够,军事素质奇差,搞不好今后会出大问题的。”
王雪岑严肃问:“那你想怎么办?”
李准果断地说:“我想扩建虎门陆军学堂,新建水师学堂。”
王雪岑双手一拍说:“好主意,具体怎么做呢?”
李准沉思半响,缓慢说:“第一步征地、第二步建校舍、第三步聘教练、第四步招学员、第五步筹钱。”
王雪岑惊奇地问:“任庵,别人做事都是先说钱,你怎么把钱高放在最后呢?扩建学堂需要大笔经费,我粗略估算,不下100万两白银。广东日前的财政哪有这么多钱,说实话,总督直接抓的新式陆军钱不够,依岑春煊与你的关系,就算他有钱,连一分钱都不会给你的。”
李准神秘一笑说:“我既然要做,就得自己想办法,我母亲经常说,办法总比困难多。”
李准宛如一阵迅猛的疾风,雷厉风行地展开了一系列行动。他经过深入调查研究,决定一增加场地,二建设校舍,三规划课目,四引进老师、五严格管理。
第一件事,增加场地。他仅仅花费了少量的资金,将原陆军武备学堂周边那大片的荒地全部收入囊中。李准那敏锐的目光就像鹰眼一般,投向了原学堂下的那片洼地。这片洼地原本就像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杂草丛生,毫无生机,仿若一片死寂的荒原。但在他眼中,这里却像是一座蕴含着无尽宝藏的神秘山谷,有着巨大的潜力。他巧妙地将其规划成了一个射击训练场,这训练场的设计简直是巧夺天工。根据不同的射击距离和训练要求,就像划分不同的领地一般,划分出了多个区域。在李准的规划中,这里设置了各种各样的射击靶位,有固定靶如同忠诚的卫士,纹丝不动地坚守在自己的位置;有移动靶则像是调皮的精灵,在轨道上灵活穿梭。这些靶位能够满足学员们全方位的射击训练需求,仿佛是为他们量身打造的挑战关卡。同时,训练场还配备了完善得如同铜墙铁壁般的安全防护设施,一道道防护网、一个个缓冲装置,确保训练过程如同被保护在保险箱中一样,万无一失。
紧接着,而在距离学堂不远处的沙角炮台操场,李谁也没有丝毫忽视,他就像一位神奇的魔法师,对这片操场施展了魔法。他先是对这片操场进行了稍加整理,就像整理杂乱的花园一样,去除了杂草和障碍物,然后又进行扩充,让它逐渐变得像一片广阔无垠的大草原。最终,这里被打造成了一个可容纳万人的操会场地,这个场地规模宏大得如同巨人的广场,地面平坦坚实得如同磐石,能够承受大规模军事演练的高强度使用,就像一位强壮的大力士,能够轻松扛起千钧重担。场地周围设置了高高的围墙,这些围墙像是忠诚的卫士,既保证了演练的保密性,让里面的活动如同被隐藏在神秘的面纱之后,又能防止外界的干扰,仿佛在操场周围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在这里,大规模的军事操演将不再受到场地的限制,就像展翅的雄鹰摆脱了牢笼,为军队的整体训练水平提升提供了坚实无比的基础。
最后,李准精心设计了一系列便道,这些便道就像一条条灵动的丝带,将万人操场与学堂紧密地串联起来。它们不仅方便了人员的往来,让人们可以像在自家院子里行走一样轻松,更重要的是,它们成为学员拉练的专用线路。
这看似轻描淡写的举动,实则有着深远的意义,就像一颗种子生根发芽,使得学堂的占地规模一下子如气球般膨胀,扩大了整整 5 倍。
在东校场这片区域精心规划了一排学员宿舍。这些宿舍整齐划一得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方阵,布局合理得像是经过精确计算的棋局。宿舍的每一间都像是一个温馨的小窝,有着充足的采光,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就像为学员们铺上了温暖的地毯;良好的通风让室内空气清新宜人,既保证了学员们在艰苦训练之余能够得到充分舒适的休息,又有利于保持良好的军事纪律,就像在无形之中为他们编织了一张自律的网。
第二件事,如何建筑,材料是一分钱都少不了的,可建筑工人费用这块,既是大头,却大有文章可做。
时光悠悠,宛如潺潺流水,转瞬即逝,三个月的时间如白驹过隙般一晃而过。在一处规模更为宏大且焕然一新的水师学堂建设工地之上,呈现出一派热火朝天地如同火山喷发般的繁忙景象。上千名工人如同勤劳的蚂蚁一般,穿梭忙碌于各个角落,那场面就像一个巨大的蜂巢,每个人都在为了共同的目标而努力。锤子敲击声 “当当当” 地响着,像是在敲响战斗的战鼓;锯子切割声 “滋滋滋” 地叫着,仿佛是在为这忙碌的节奏伴奏;人们的呼喊声此起彼伏,有的在喊着 “这边需要石料”,有的在喊 “快把木材搬过来”,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气势磅礴的建设交响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