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继业从周素心手里抢了银票,一坐上马车他就赶紧数了数。
整整四百五十两银票,再有那五十两现银,周继业心里大喜。
有这些银子,他今天也可以去城东新开的迎春楼去喝花酒,摸花魁娘子的小手了。
周继业一路浮想联翩,心里都是迎春楼里莺莺燕燕的婀娜多姿。
马车一路疾驰,不多时就到了迎春楼门前。
车夫去停好马车,周继业早就已经带着随从进了楼里。
这迎春楼刚开业不久,但是每天人来人往生意火爆。
不只是因为楼里的酒菜好吃,也因为楼里的小曲动听,更因为楼里的姑娘诱人。
周继业一进入大厅,就感到眼花缭乱。
果然,这迎春楼里的姑娘就是比别的花楼的姑娘好看。
周继业一路上到二楼,点名要楼里的花魁娘子清荷伺候。
“周少爷,想见咱们清荷姑娘可是要五百两银子才成。”楼里的妈妈,笑呵呵的说道。
“本少爷有钱,快去喊清荷姑娘过来伺候。”周继业将所有的银子和银票都拍到桌子上。
“这——清荷姑娘今日——”
“妈妈,清荷来了。”
花楼妈妈的推辞还没说完,花魁韩清荷就推门走了进来。
“妈妈,清荷知道妈妈疼我,现在清荷身子好了,妈妈不用担心。”
韩清荷笑吟吟的对着花楼妈妈解释,并送妈妈出了房门。
等韩清荷关好房门,再回到圆桌旁,周继业直接看傻眼了。
原来——这清荷姑娘如此绝色——
早就有了两个通房丫头的周继业,此刻已经被韩清荷勾去了心神。
“周少爷~”韩清荷清脆婉转的声音,听的周继业有些飘飘然。
“周少爷?”韩清荷站到周继业跟前轻喊。
“清荷姑娘——”周继业总算有了反应。
“周少爷——是想听曲儿呢,还是想——”韩清荷羞答答的欲语还休。
“想——都想——”周继业眼睛一眨不眨的钉在韩清荷的芙蓉面上。
“周少爷,清荷——清荷是卖艺不卖身的——”
“知道——本少爷知道。”周继业赶忙说道。
“那——周少爷,清荷给周少爷弹一首曲子吧。”
“好,好,都听清荷姑娘的。”
房间内琴声响起,房门外花楼妈妈怀疑人生。
明明清荷说过今日不见客的,怎么那个周少爷一来,清荷还破例了呢?
为啥呀?
花楼妈妈想不明白,干脆也不想了。
左右清荷不会真的看上一个毛头小子就是了。
她们楼里的姑娘,那可都是火眼金睛,客人是什么样子的品行,是不是有钱,她们可都看的清清楚楚。
花楼妈妈又笑呵呵的下了楼招呼别的客人。
周乘和从隔壁房里慢悠悠的走了出来,听着清荷房里的琴声,嘴角似有一丝轻浅笑意。
这周继业能有银子点清荷,看来——他那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大姐又出力不少。
呵呵——
周乘和笑意更深了。
看来,他这个大姐比他布局的更早,比他想要的还多。
这就有意思了……
周乘和下了楼,又去了两条街外的傅家酒楼。
……
周记酒楼里,周素心已经等在了包房里。
看到这个时辰谢瑾瑜还没来,周素心隐隐有些不悦。
这个谢瑾瑜,不会是恃宠而骄了吧?
就在周素心忍不住猜测的时候,谢瑾瑜终于推门进来。
“瑾瑜,你可来晚了。”周素心笑看着谢瑾瑜道。
“都是瑾瑜的错,瑾瑜也没想到距离会这么远,紧赶慢赶就怕误了佳人之约。”
谢瑾瑜大大方方的赔礼道歉,倒让周素心少了一些怨怼。
“瑾瑜——”周素心轻唤。
“素心——”谢瑾瑜轻回。
……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说的就是此刻的谢瑾瑜和周素心了。
温存过后,酒菜也摆了上来。
二人推杯换盏,相谈甚欢。
周素心酒量很好,和谢瑾瑜不分上下。
等撤下酒菜换上清茶,谢瑾瑜隐隐有了醉意。
“瑾瑜?你醉了?”周素心含笑的桃花眼看向谢瑾瑜。
“素心,让我醉倒的不是酒,是你……”谢瑾瑜搂住周素心温柔的呢喃细语。
“瑾瑜——”
“素心——”
一切那么的顺利,一切又那么的水到渠成。
周素心将谢瑾瑜牵到包厢内室,然后又对着谢瑾瑜笑得妩媚妖娆……
黄昏时分,谢瑾瑜和周素心才从酒楼包房下来。
谢瑾瑜扶着风情万种的周素心上了马车,自己也进了一辆崭新的但有些朴素的马车。
两辆马车在此处分道扬镳,一个去了城南,一个去了城西。
对面刚刚装修,开业不久的傅氏酒楼里。
傅博文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的身影眼神玩味。
“博文兄在看哪家姑娘?看的如此用心?”靠坐在太师椅里的周乘和打趣的说道。
“姑娘?呵呵——”傅博文摇着折扇笑了。
那能是一位姑娘?是一位妇人才对。
“博文兄——”周乘和也来了好奇。
“周兄弟,楼下二人可都是我们彼此的熟人呢。”
“哦?”听了傅博文的话,周乘和更好奇了。
等周乘和来到窗前,低头看去。
呵——可不就是熟人。
“博文兄认得那白面书生?”周乘和问。
“何止认得,还曾是同窗。”傅博文笑呵呵的回答。
“也是大河县逃荒来的?他怎么进的城?”
“他呀——他可是个狠人。”傅博文又是微笑说道。
“有多狠?”周乘和又问。
“你那大姐姐可不是他的对手。”傅博文一语双关的说。
“那确实是个狠人。”听到傅博文说周素心都不是那书生的对手,周乘和不得不佩服。
狠人年年有,怎么今年特别多呢?
“博文兄,这狠人是敌是友?”
“这就要看我们能给多少了。”
“如此甚好。”
“确实。”
“博文兄可知,这狠人如何进的城?”周乘和可是早就听说了,逃荒而来的难民一律不准进城。
“他呀——”傅博文又故作高深的摇起了折扇。
傅博文当然知道谢瑾瑜靠着谁的关系进的城,他还知道给他关系的那个人又是靠的谁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