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祁南王府赏花宴这天,一大早,祁南王府就开始进进出出的忙忙碌碌。
今日邀请的客人很多,祁南王妃和郡主李霁雪也早早的准备起来。
倒是那祁南王李安邦,还是不疾不徐悠闲自得的模样。
祁南王想的很简单,他们祁南王府怎么合适怎么来,客人们也怎么随意怎么来。
不用弄那么多的条条框框,吃好喝好玩好就行了。
就算个别人不满意也没事,不满意他们也得憋着。
祁南王继续晃晃悠悠的闲庭信步,就连周乘和都不得不佩服祁南王的恣意潇洒。
周乘和转头看向还在和下人玩弹珠的小胖子……
这么看来,这李霁南倒是完美继承了祁南王的没心没肺大大咧咧。
周乘和不再看那乐天潇洒的父子两人,转而又去了自己的新婚妻子李霁雪那里。
李霁雪人如其名,整个人都有一种雪霁天晴朗的温暖活力,周身散发着雍容华贵的气质。
她今日身着一袭大红色华丽锦缎长裙,裙摆拖地,精美的牡丹图案栩栩如生。
行动间轻轻摇曳,仿若天边的云霞。
华美的刺绣金线流光溢彩,更衬得她光彩照人。
满头珠翠生生被李霁雪的天香国色给比得暗淡了几分。
“怎么?累了?”李霁雪梨涡浅笑。
“没有,就是想跟你说会儿话。”周乘和揽上李霁雪的纤腰,满眼的浓情蜜意。
“哼!就你油嘴滑舌。”李霁雪傲娇的笑看周乘和。
“哪里油嘴滑舌了?我对郡主的心意——郡主不明白?”周乘和说着,一个用力将李霁雪带入怀中。
“你——你这个登徒子——”李霁雪羞得脸颊通红。
“登徒子就登徒子吧,只要郡主明白我的心意就成。”周乘和抱着李霁雪的力气更大了一些。
“你——你放开我……”李霁雪真是被周乘和的无赖给羞恼的措手不及。
“那——郡主说是不是明白我的心意了?”周乘和又恶劣的将李霁雪向着自己压了压。
“你——”李霁雪脸红心跳,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这个周乘和,他——他真是没脸没皮,就不怕被人看到说闲话吗?
“郡主?”周乘和盯着李霁雪酡红的脸庞轻唤。
“我——我明白的。”李霁雪终是没有周乘和的厚脸皮,不情不愿的回答。
“明白什么?”周乘和不依不饶。
“明白——明白你的心意……”哎呀——羞死她算了——
李霁雪头埋进周乘和胸膛,又是羞赧又是气恼。
“哈哈——”周乘和满意了。
“郡主真乖……”周乘和又在李霁雪耳边呢喃一句……
“周乘和——”李霁雪又羞又恼的瞪着周乘和。
“郡主,今日人多,我就不能陪着郡主了,等晚上——”周乘和看着李霁雪,笑得恶劣又意味深长……
“周乘和,你——”
“郡主,我去前厅看看——”
周乘和眼看李霁雪有些恼了,赶紧的走为上策。
周乘和走出有十几步远的时候,突然又回头对着李霁雪做了个口型。
看到周乘和的口型,李霁雪突然有了掐死周乘和那个登徒子的冲动。
“霁雪?你怎么了?”祁南王妃走了过来,看着满脸红透的李霁雪疑惑的问。
“没——没怎么。就是——就是有点儿热。”对,是热的。
李霁雪说着还以手做扇给自己扇风——
祁南王妃笑着摇头,她这女儿啊,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原本可是她的一个心病。
现如今好了,终于有周乘和,那个有眼光的五好青年娶了她的宝贝女儿。
周乘和无父无母,又愿意入赘,祁南王妃的心病终于算是痊愈了。
“霁雪,如果热了就休息一会儿,府里这么多人,不需要如此劳累。”
“母亲,我知道的,我就是——就是闲不住。”
李霁雪挽上祁南王妃的胳膊,又开始小女儿姿态的撒娇。
“你啊——千万不要逞强,知道吗?”
“知道,知道。”李霁雪赶忙连连答应。
母女二人出了花园,去到举办宴会的花厅。
“王妃,郡主,献舞的三位舞姬已经到了。”一个俏生生的小丫鬟禀报。
“嗯,先带去客房,等赏花宴开始,再领她们去花厅。”祁南王妃仪态端庄的说道。
“是。”小丫鬟应声退下,照着祁南王妃的吩咐去安排那三位南国舞姬。
“母亲,好好的赏花宴,干什么要那几个舞姬来?”李霁雪表示不能理解。
“是礼部尚书提议,说是让我们欣赏欣赏南国的异域风情。”祁南王妃想来就觉得好笑。
这些男人——不会以为她们女人也和他们一样喜欢他们所谓的“异域风情”吧?
“礼部尚书?田由?”李霁雪想起礼部尚书是谁了。
可不就是那个自诩风雅,最喜欢之乎者也的田由。
李霁雪想到田由,就想到田由摇头晃脑,给她父亲解释他名字由来时候的侃侃而谈。
她记得那田由说,他爹娘是希望他,不用再像他们一样,一辈子种田辛苦,才给他取名为“由”。
意为田字出了头,从此出人头地,飞黄腾达……
“这个田由,还是一如既往的莫名其妙。”李霁雪嘟囔一声,不再说那舞姬之事。
随着府里来客越来越多,祁南王妃也去了前厅,她要趁着宴会开始,好好安抚祁南王。
少喝酒少说话,身边一定要留个人盯着才行。
至于谁比较合适?那当然是她满意的新女婿周乘和了。
祁南王妃一走,李霁雪也又开始接待前来的各家夫人。
她最是不喜欢嘈杂,也最是不喜欢被拜来拜去,夸来夸去。
这些深宅大院里的女人,那心眼子比筛子都多。
一个个面上敦厚端庄,私下里,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苏浅云由杜阑夜扶着下了马车,看着颇有压迫感的祁南王府大门忍不住感叹。
这可都是权利啊——
这可都是荣耀啊——
这可都是银子啊——
苏浅云暗暗叹息,在这皇权至上的古代,有钱哪里比得过有权重要。
你看,就算她有不少的金银珠宝,钱财也不比祁南王府少。
可是,身份不够,她的县主府对比祁南王府就只能寒酸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