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云已经连续杀了整整三天,他手中的塔纳托斯闪烁着红光,每一次挥砍都带起崩坏兽和死士的断肢,崩坏兽和死士的身影在时云面前不断倒下,但它们似乎无穷无尽,一波接着一波地涌来。
时云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再次举起塔纳托斯冲了上去,经过一场又一场激烈的厮杀,整个小区内外都堆满了崩坏兽的尸体,那些残肢断臂和破碎的头颅散落在各处,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
此时,时云站在一只死士的尸体之上,他抬起脚,狠狠地踩向那颗已经失去生机的头颅。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死士的脑袋瞬间爆裂开来,脑浆和鲜血四溅而出。
“呼!”时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一丝放松。“终于杀完了……”时云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充满了疲惫。
“挺不错的嘛,竟然能杀掉这么多崩坏兽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救世主大人~☆!”伴随着这句略带戏谑的话语,黑云身影再次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时云的眼前。
时云一听到黑云的声音就痛苦地捂住头,双膝不由自主地弯曲,最终跪倒在了地上。与此同时时云仅存的那只蓝色眼眸,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转变成了诡异的金色。
“嘁,从我的脑子里滚出去!”尽管头痛欲裂,但时云依然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怒吼道。
然而,黑云对此只是报以一阵刺耳的狂笑:“哈哈哈哈哈,别天真了☆!你以为凭借你这点力量就能将我驱逐吗☆?你这具身躯迟早都会完全属于我!”
从上一回开始黑云的身影便如同梦魇一般,时不时地在时云的面前浮现,短短的三天时间里,时云不仅需要在白天与源源不断涌来的崩坏兽群搏斗,到了晚上还得承受来自黑云的精神折磨,要不是西琳的塔罗牌可以适当的抵挡一下时云恐怕连觉都没法睡。
“赶紧给我滚!”伴随着这声怒喝,时云艰难地从冰冷的地面上爬起身子,然后伸出手紧紧握住手中塔纳托斯的刀身,时云毫不犹豫地将其锋利的刀身直接对准了自己的脖子,只见塔纳托斯的红色刀刃,已有一小部分没入到时云脆弱的肌肤之中,刹那间,一道粉紫色略微掺杂着些许猩红的鲜血,从时云的脖子里流了出来。
“哼,你也只会这样了☆”黑云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他将双臂环抱于胸前,随后整个身影如同烟雾一般渐渐消散在了虚空之中。
就在黑云彻底消失的瞬间,时云已经变成金色的眼迅速恢复如初,与此同时,那股如潮水般汹涌袭来的剧烈疼痛,亦如同退潮般骤然消逝得无影无踪。
“真是越来越烦人了。”时云一边低声咒骂着,一边抬起右手轻轻捂住脖子上那道仍在流血的狰狞伤口。
“看来我的时间不多了,算了,还是先回家理理一下伤口吧。”时云收起塔纳托斯准备回家,突然时云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
“千羽学院里面怎么有跟芽衣姐一样的崩坏能反应?”
时云顾不得伤口,立马朝着千羽学院奔去千羽学院如果毁掉的话那自己的家就不用想了,一路上时云不断猜测着各种可能性,难道是有一个非常强的崩坏兽?还是说有其他未知的威胁?
当时云风驰电掣般地赶到千羽学院之后,呈现在时云眼前的竟是一幅异常诡异的景象整个校园宛如一座沉睡中的空城,万籁俱寂,不仅如此就连学校大门此刻也大大咧咧地敞开着。
";奇怪?气息怎么消失了?” 时云狐疑地喃喃自语道,同时手持着塔纳托斯小心翼翼地朝着敞开的大门走去,就在时云刚刚踏入千羽学院的那一刹那,变故陡生!只见几条荆棘条猛地从路边的草丛之中骤然窜出。
面对袭击时云立马反应,只见时云手起刀落,干净利落地将其中一条荆棘砍成两段。可还没等他来得及松一口气,又有几根荆棘从时云身后的草丛里飞出,时云顿感不妙立马竭尽所能地躲闪,时云先是被缠住了脚,然后荆棘条立马顺着时云的腿上去,几秒钟后时云整个身体就被荆棘条给绑住了,不过就是这个捆绑往后的样子吗...有些奇妙。
这些荆棘在成功绑住时云的瞬间,准确无误地夺走时云手中紧握的塔纳托斯,然后直接丢到了草地上。
“阿云~我的阿云~为了把你引过来我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呢,废了这么多崩坏声,一定要让你好好补偿我呢……”坐在教室那略显破旧的椅子上,一名紫发少女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被荆棘拖拽而来的时云,她的双颊绯红如晚霞,神情带着几分病态与痴迷,轻声呢喃着。
此刻的时云身处于半空中,被那些粗壮而坚韧的荆棘紧紧束缚着,时云奋力挣扎着,试图摆脱这困境,但却发现越是挣扎,那些荆棘便缠绕得越紧,仿佛有着生命一样而且在手腕,脚踝这些活动的地方甚至还有尖刺。
“这是什么东西?难道是新品种的的新型崩坏兽?”时云看着绑住自己的荆棘,心中暗自思忖道。
然而,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一股异样的触感从头顶传来,只见一根细小的荆棘悄无声息地钻入了时云头上那对白色毛茸茸的狐狸耳朵里!刹那间,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感传遍全身,时云只觉得自己的脸颊瞬间变得滚烫无比,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软绵绵地瘫倒下来,耳朵里面的荆棘动一下时云的身体就抽搐一下。
“阿云~你终于落到我手里了~”紫发少女站起身,慢慢走向窗户旁边准备迎接时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