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云看着忙碌的由乃,心中五味杂陈。
“由乃姐,以后还是别吸我的血了,我的血对你来说是慢性毒药。”
由乃停下手中动作,看向时云。
“我知道啊,从我第一口喝到你的血开始我就知道了...”
由乃苦笑了一下,“但我控制不住自己,阿云,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就像沙漠中的旅人渴望水源一样,我对你的血有着强烈的渴望,那种感觉很难克制的即使知道是毒药也很难克制。”
“由乃姐....”
输血装置经过由乃一番紧张而又细致的调试之后,终于准备就绪。只见由乃全神贯注、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根细长的针头,轻轻地将它缓缓插入时云那苍白的手臂之中由乃的动作极其轻柔。
紧接着,由乃深吸一口气,稳定住微微颤抖的手,将另一个针头迅速而准确地扎进了自己同样白皙纤细的手臂之上。随着针头的刺入,一股轻微的刺痛感瞬间传来,但由乃咬着嘴唇强忍着没有吭声。
";阿云,对不起……"; 由乃低着头,声音低得如同蚊蝇一般,其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时云听到这话,费力地抬起头看了一眼由乃,然后轻轻摇了摇头,用虚弱但坚定的语气说道:";由乃姐......没事的......"; 从小到大,时云一直都是如此善良温和,无论别人如何对待他,哪怕受到再多的委屈和伤害,他也总是选择宽容和理解。他的心就像一泓清澈的湖水,能够容纳世间万物的善恶美丑,却很难泛起一丝仇恨的涟漪。
接下来,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沉寂,两人默默地对视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唯有那输血装置发出细微而持续的声响,仿佛成了这安静空间中的唯一配乐。
时云原本苍白如纸的脸颊,在由乃血液的缓缓注入下,渐渐地泛起了一丝血色。那微弱的变化虽然并不明显,但对于一直关注着他的由乃来说,却是如此令人欣喜。
眼看着时云的状况稍有好转,由乃小心翼翼地将针头从他的血管中拔出。随后,她又迅速地处理好了自己手上的针头,动作轻柔且熟练。完成这些之后,由乃先是走到时云身旁,轻轻地解开了绑缚住他手腕的荆棘。那些荆棘曾紧紧缠绕,此刻松开时,留下了几道浅浅的勒痕。
接着,由乃再次靠近时云,伸出手,慢慢地、稳稳地将他手臂上的针头卸下。整个过程中,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时云的脸上。
“作为对阿云的补偿,从今天开始你可以在千羽学院里自己走走。”由乃轻声说道,她手上正有条不紊地处理着输血管,目光偶尔落在床上躺着的时云身上。
听到这话,时云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声音略带颤抖地问道:“真……真的吗?”似乎不太敢相信自己能得到这样的待遇。
由乃微笑着点了点头,肯定地回答道:“当然是真的啦,我可不会骗你哟!”说完,她将抽血所用的器具简单地收拾起来,放置到一旁的桌子上,然后转身朝门口走去。
由乃刚将踏出房门,时云突然发现这次房间的门竟然没有上锁,他心中一阵狂喜,再也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立刻从床上跳下来,像离弦之箭一般冲向那扇敞开的门。
然而,当他刚刚跨出门槛,耀眼的阳光瞬间如潮水般扑面而来。由于长时间身处阴暗环境,时云的双眼还未适应如此强烈的光线,他下意识地抬起双手捂住了眼睛。
自从长空市爆发第三次崩坏以来,这座城市上方终年被厚重的乌云所遮蔽,阳光成为了一种奢侈品。除非待在芽衣身边,否则很难见到这温暖而明亮的光芒。
“怎么样,我说过没骗你吧?”这时,由乃的声音从时云身后传来。只见她不知何时已经跟了出来,并且贴心地伸出一只手,替时云遮挡住了部分直射而来的阳光。
时云感激地看了由乃一眼,慢慢放下捂着眼睛的手。眼前的景象让他微微一愣千羽学院的教学楼还有外面的城市依旧还是破烂不堪。
“不过阿云你只能在这片区域活动哦。”由乃轻声地提醒道。时云听到后,兴奋得连连点头,迫不及待地开始在四周走动起来,而由乃则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仿佛一切都尽握掌握之中。
时云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好奇地东张西望,不知不觉间便溜达着来到了学院门口。突然,他的目光被一片嫩绿的草地吸引住了,只见那草地上躺着自己的武器,塔纳托斯。
时云心中一喜,快步走上前去,对着塔纳托斯伸出了手掌。塔纳托斯像是有灵性一般,感受到时云的召唤后,立马腾空飞起,径直朝着时云的掌心飞来。
然而,就在时云的手即将触碰到塔纳托斯的刀鞘之时,一道黑影如闪电般疾驰而来,一根荆棘从由乃的手上伸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塔纳托斯紧紧缠住,并迅速卷走。
“这东西没收。”由乃轻轻地挥动着手中刚刚夺来的塔纳托斯,似笑非笑地看着一脸惊愕的时云说道。
“真不知道你长得这么矮是怎么挥动这么长的刀的?”由乃站在一旁,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和时云身高形成鲜明对比的塔纳托斯,毫不留情地吐槽起来。
听到这话,时云的小脸瞬间涨得通红,他气鼓鼓地反驳道:“哼……我才不矮呢!”说完,便倔强地将头扭向一边,似乎想要掩饰内心的不满与尴尬。
由乃见状,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她轻轻摇了摇头,嘴上敷衍地应道:“是是是,你说不矮那就不矮咯。”紧接着,只见由乃手臂一挥,几根锋利的荆棘如同灵蛇一般迅速窜出,紧紧缠住了塔纳托斯,然后轻而易举地将其拖回了教学楼内。
时云眼睁睁地看着塔纳托斯就这样消失在了教学楼里,心中虽然充满了不甘,但也清楚由乃这样做无非是担心自己会趁机逃跑。他无奈地叹息一声,转过头来望向由乃,小心翼翼地问道:“由乃姐,那我现在能做点什么呀?总不能一直在这里闲逛吧。”
由乃微微歪着头,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随后突然眼睛一亮,微笑着对时云说道:“要不要出去玩?”
时云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连忙追问:“去哪儿玩儿呀?”
“长空壁!”由乃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那是啥?”时云好奇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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