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鸣听到呼唤后,立刻转过身来,好奇地朝着江小白所在的方向招了招手。
但江小白就像完全看不到他一样,只是惊慌失措地左右张望着。
风一鸣见状,疑惑道:“你难道看不到我吗?”
他的话音刚落,江小白便如同惊弓之鸟般猛地瘫坐在地上,浑身颤抖不已,嘴里不停地哀求道:“大人,您到底在哪儿呢?求求您别再戏弄小的了!”
风一鸣见此情形,连忙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
谁知,刚刚摘下面具的瞬间,江小白又被狠狠地吓了一大跳,再次高声叫道:“大人,您刚才去哪儿了?”
面对江小白的反应,风一鸣沉默不语,而是若有所思地重新把那个神秘面具戴回到脸上,然后再次询问道:“现在,你当真还是看不见我吗?”
江小白一脸疑惑道:“小的只能看到大人您戴着个吓人的面具……”
风一鸣取下面具,疑惑自语道:“奇怪!难道这玩意只能用一次吗?”
紧接着,他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面具,目光落在案板上那仅剩的最后一件法宝之上。
那是一颗呈现出深邃蓝色的石子,石子表面上海蓝色的花纹犹如灵动的水流,不断地涌动着。
他毕竟在铸器堂待了多年,凭借对法宝敏锐的感知力,他很快就判断出这颗石子属于水属性的上品法宝。
不仅如此,当他将珠子贴近耳朵时,还能隐约听到其中传来阵阵海浪的波动声。
“嗯……这件法宝若是交给海龙使用,想必再合适不过了。”他心中暗自思忖道。
他取出小塔,将这几件物品毫不客气地一并收入塔内。
随后又经过一番细致的搜索,房间中似乎并没有其他暗门,他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带着江小白离开了这间密室。
江小白望着眼前这一片狼藉的场景,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恐惧。
他实在难以想象那位城主大人在发现自己精心收藏的宝贝被洗劫一空之后将会做出怎样激烈的反应。
说不定对方会不惜一切代价,哪怕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将他们二人置于死地呢!
随后,风一鸣从怀中掏出几个燃烧弹,将其抛在城主府内各个角落,很快就形成了熊熊大火。
那火势越烧越猛,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天空,整个城主府陷入一片火海之中,浓烟滚滚,场面甚是壮观。
风一鸣静静地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火势的发展,仿佛在欣赏一场盛大的表演。
待到火势已成燎原之势,他才转身带着江小白,快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此时,城主府外早已围满了众多看热闹的百姓。
他们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一个个目瞪口呆地望着熊熊燃烧的城主府,议论纷纷。
有人义愤填膺地说道:“这城主纪扶砚平日里横征暴敛,搜刮民脂民膏,不知做下多少恶事,今日遭此报应,也是活该!”
还有人附和道:“就是,这种贪官污吏早就该受到惩罚了!”众人七嘴八舌,对纪扶砚平日的恶行大肆谴责。
风一鸣和江小白则趁着人群混乱,悄然离开现场,一路上小心翼翼,避开了可能存在的眼线。
经过一番周折,两人终于顺利回到了据点。远远望去,只见玲珑文生等人正焦急地在据点门口翘首以盼。
当看到风一鸣和江小白的身影出现时,玲珑脸上露出欣喜之色,急忙迎上前去说道:“你可算来了,我已经把我们这段时间所遭遇的事情,包括小天的叛变,全都一五一十地告知给浪领主了!”
说着,她用手指了指身旁那个白胖的中年男子。
风一鸣顺着玲珑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中年男子面带微笑,向他拱了拱手,自我介绍道:“在下便是此地的领主,浪波。”
风一鸣不敢怠慢,连忙也拱手还礼道:“浪领主过奖了,在下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而已。”
然而,浪波却微微皱起眉头,语气严肃地说道:“风小兄弟,虽然你此次行动成功完成任务,但你这又是杀人放火,又是劫狱盗宝,闹出如此大的动静,实在与我们清尘宗刺客行事低调、隐秘的原则相违背啊。”
风一鸣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这次行动的确有点过于张扬了些,都是因为我本事不济,没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把他们安全带出来!”
说着,他轻轻叹了口气,紧接着他话锋一转,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不过咱们这次的任务可还没结束呢,那纪扶砚已经前往青山城参加宴会去了,我琢磨着得赶紧追上去才行。”
一旁的玲珑听闻此言,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大声喊道:“我也要跟你一起去!我一定要报这个仇!”
她紧紧握着拳头,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风一鸣看着玲珑坚定的表情,微微点了点头。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文生却突然压低声音说道:“真是对不住各位了,这一趟我怕是没法再帮忙了。我还是先回白地去吧。”
说完,他不自觉地看了一眼自己空荡荡的右手衣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痛苦与无奈。
风一鸣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心中顿时了然。他深知文生不仅身体遭受了重创,就连内心恐怕也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