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寓安依旧面带笑容,但并未直接回答风一鸣的问题,而是卖起了关子:“嘿嘿,等到了那个时候,公子您自然就清楚啦。”
听到这话,风一鸣的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慌乱。
起初,他只是应承下来前来联姻之事,可如今提及竞选驸马,他着实心里没个底数,完全不晓得届时该如何去参与这场竞选。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众人便在驿馆之中暂且歇息。
风一鸣几乎每日都足不出户,待在驿馆之内。
他此前所服用的紫霄蕴元丹的药力已然基本上被身体所吸收殆尽,其体内的元气正如汹涌澎湃的浪潮一般,径直朝着三才境后期发起猛烈的冲击。
然而,鲁寓安却没有让风一鸣闲着。
他每天都会差人送来各种各样的物品,要么是琴棋书画等雅艺之物,要求风一鸣用心研习;要么便是一些军事典籍、有关南燕及大虞等几个国家的时事资料,责令风一鸣仔细分析研究。
风一鸣身为一名刺客,已足足闯荡江湖十数年之久。对于这些文绉绉的东西,他实在是感到头痛不已。
每次面对那些堆积如山的书籍和笔墨纸砚,他都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终于,半月过去,到了南燕王要召见他们的日子!
他们缓缓地来到了皇宫门口,只见门口站立着威风凛凛的守卫,大声喝道:“请将所有法宝取下!”
听到这话,众人心中一惊,但好在鲁寓安事先有所提醒,风一鸣等人心领神会,纷纷表示自己并未携带任何法宝。
当然,风一鸣的夜影,其实一直隐匿于他的丹田之内。
若非特殊手段,寻常人根本难以察觉其存在。
随后,他们跟随着指引一路前行,穿过重重宫门,最终来到了庄严肃穆的朝堂之上。
放眼望去,这里站满了文臣武将,个个神情肃穆。
风一鸣等人不敢怠慢,连忙跪地拜见南燕王。
此时端坐在王座上的南燕王,正目光炯炯地注视着他们。
这位南燕王虽然已步入中年,但依旧精神矍铄、神采奕奕。他身材魁梧,相貌威武而有神,那眉眼之间,与沐潇潇有着几分相似之处。
待风一鸣等人行完大礼之后,南燕王微微抬手说道:“平身吧。你便是大虞秦国相之子?”
风一鸣恭敬地回答道:“回燕王,正是在下。”
南燕王满意地点点头,赞叹道:“好!果真是一表人才啊!”
然而就在这时,风一鸣只听一旁突然传来一声不屑的冷哼。
他循声望去,原来是那位来自倪国的皇子——倪御霄。此人一脸傲慢,似乎对风一鸣充满了敌意。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还站着一个身形俊朗高大之人。
风一鸣不禁暗自打量起这个人来,这大概就是鲁寓安之前向他提及过的镇国公之子——欧阳寻。
在此之前,鲁寓安曾向他详细地讲述过镇国公家族的辉煌历史与显赫地位。欧阳家三代忠良,整个家族充满了无上的荣耀之光。
其中,家主镇国公欧阳敬更是威名远扬,他亲自镇守南燕国长达三十年之久,其实力超群绝伦,令无数人敬畏有加。
不仅如此,欧阳敬还有一个弟弟名叫欧阳路,此人正是之前负责护送他们前往驿馆之人。
令人惊叹的是,这欧阳氏一门中的两兄弟竟然都拥有超越五行境的强大修为,如此深厚的根基可谓是无人能够撼动。
而且,如果此次镇国公之子欧阳寻能够顺利迎娶小公主,那么他们家族就将摇身一变成为皇亲国戚,在南燕国的地位必定会再上一个新台阶。
想必以镇国公家族的权势和影响力,在朝廷之中必然也有着众多大臣们的坚定支持。
想到此处,风一鸣的眼神微微闪动起来,心中暗自开始细细地盘算着。面对这样一个实力雄厚且背景复杂的家族,确实不是轻易可以招惹得起的存在啊!
他当下选择暂时保持沉默,冷眼旁观着他们的举动。
就在这时,只听见倪御霄开口说道:“燕王陛下,如今我们三人已然全部到齐了,不知接下来该如何选拔出驸马呢?是否需要由公主殿下亲自来挑选呢?”
说话间,他还忍不住左右张望着,因为此前早有风闻这位小公主容貌出众、姿色绝佳。
然而,环顾四周之后却发现此地似乎并没有公主的身影出现,这让倪御霄不禁感到有些许失落之情。
燕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就在此时,堂前一名大臣稳步踏出一步,拱手施礼后朗声道:“倪国皇子,请您稍安勿躁。关于此事,我们王上早已有所安排。”话毕,他轻轻拍了拍手。
随着清脆的掌声响起,只见数名侍从稳稳地端着一份案台以及笔墨纸砚等物什走了进来。
待这些物品被放置妥当后,那大臣接着说道:“此次我们燕王为公主公开招选驸马,特意准备了三道考题。而在座的三位皆是身份尊崇、才华出众之人!那么现在,这第一道题目便是请诸位撰写一篇治国方略
假设本国北方边患时有侵扰,国内部分地区民生凋敝,经济发展受阻。请诸位以驸马之视角,撰写一份治国方略,涵盖军事防御、民生改善、经济振兴三个方面,字数不少于五千字。需条理清晰,切实可行,且要有独特见解,不可泛泛而谈。”
此言一出,风一鸣不禁瞪大了双眼,心中瞬间变得如同一团乱麻般毫无头绪。
要知道,倪御霄身为堂堂皇子,自幼便接受系统的治国之道教育;而欧阳寻作为镇国侯之子,更是自小驰骋疆场、熟读各类兵书。
相比之下,自己这个刚刚才被认作国相之子没多久的人,仅仅只是在前几日在鲁寓安的匆忙安排下,粗略地翻阅了几本相关书籍而已。
此时此刻,风一鸣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但见身旁的两人已然气定神闲地坐了下来,并开始提笔书写。
无奈之下,他也只得硬着头皮先缓缓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