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系统面板上的东西，左雄陷入了纠结。
这些东西都太贵了，避水诀也好，避水珠也罢，都贵的吓人，一旦兑换，他刚刚才得到的三十万功德怕是就没了。
相对于前面这两样，后面的一次性符箓倒是还不错。
只是，这种一次性符箓问题很大，因为现在江底并非只有那条千年鲶鱼，还有数以千计的普通平民。
他若是一符箓下去，那鲶鱼死不死他不知道，但这些普通人却必死无疑。
杀人，左雄并不排斥，甚至为了除妖，杀两个无辜的人倒也无妨，但问题是这是数千人，以这个数量算下来，左雄都有些胆寒。
他毕竟只是锦衣卫，不是人屠，让他为了除妖一下子杀这么多人，他很难真的下狠心。
“罢了，就当我欠你们的，但愿多多少少能够让我收回一些吧。”
左雄轻叹，随后将目光转向系统面板。
“系统，给我兑换避水诀。”
是的，他兑换了避水诀。
相对于避水珠来说，避水诀属于神通，可以重复性使用，避水珠虽然同样能重复性使用，但这玩意儿含在口里，怎么看都怎么感觉奇怪。
伴随着左雄话音落下，一大段信息出现在左雄的脑海中，同时一股暖流在他体内升起，游走在全身各处改造着他的身躯。
左雄只感觉浑身似乎哪里不一样的，可是等他仔细感受之时，却又发现似乎并没有什么差别。
“现在，该轮到我了。”
左雄睁开双眸，武道天眼打开，直接锁定了那在下方正疯狂吞噬人类的鲶鱼。
下一刻，真空圣步在左雄脚下出现，他整个人如同炮弹一般朝着秦淮河地步遁去。
噗嗤~
身体入水，体内避水诀自动运转，本来感到迟钝无比的河水在这一刻忽然变得轻盈了许多，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左雄感觉它们还在帮助自己。
“好好好，果然，一分钱一分货，这个价格花的值得。”
左雄轻笑，提着冷艳锯，直奔那老鲶鱼而去。
老鲶鱼此刻也看到了左雄进入水中，不过它并未惊慌，它的想法也如左雄的想法一样，自觉这水中乃是他的自留地，左雄进入河水之中纯粹就是来送死。
“小子，你竟敢进入这水中，今天就留下来吧。”
老鲶鱼狞笑，随后尾巴一卷，身体直接朝着左雄激射了过来。
巨嘴张开，眼见即将靠近左雄之际，尖锐的獠牙悍然朝着左雄的身体落下。
“想吃了我？也不怕崩碎了你一口牙。”
左雄冷笑，有着避水诀加持，他在这河底也如履平地一般，根本无惧这老鲶鱼。
冷艳锯挥出，可怕的刀光纵横无双，在河底深处亮起，直接砍在了老鲶鱼的獠牙上。
冷艳锯作为关圣帝君的武器，哪怕此刻被封印了威能，但其坚硬程度简直是难以想象的。因此双方碰撞之后，那老鲶鱼的獠牙便直接崩碎了。
“嗷呜~”
老鲶鱼痛呼，来不及再对付左雄，尾巴一抽只能疯狂暴退。
“这个时候想跑？来得及吗？”
左雄冷哼，手中冷艳锯出鞘，真空圣步出现，直接朝着老鲶鱼的头颅砍去。
这一刀左雄用了十分的力气，可怕的武道罡气环绕在刀身之上，火热的气血之力将河水都蒸发了不少。
眼看着刀身即将落在自己身上，老鲶鱼连忙摆动尾巴，操控着河水涌动，身子疯狂的朝着一边闪过。
侥幸的是，它成功了，但也失败了。
冷艳锯并未斩在它的头颅上，而是擦着他的身躯，将它另一边鱼鳍斩断。
鲜血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湖水，夹杂着无数的水草，让整个秦淮河地看起来都是一片猩红。
左雄不语，再次欺身而上，除恶自当勿尽，对方这个时候想逃他怎么可能放过？
“只有死掉的鲶鱼才是好鱼，你还是跟你的子嗣去作伴吧。”
左雄冷哼，再次提刀上前，长刀朝着老鲶鱼的腹部捅去，刀光伴随着罡气激射而出，欲要直接给老鲶鱼来个透心凉。
到了此刻，老鲶鱼哪里不知道自己不是左雄的对手？因此身躯疯狂暴退。
只是，它这一退，左雄便紧紧跟随，死死的咬着老鲶鱼，一刻都不曾停歇。
不过，这河底终究是老鲶鱼的主场，它虽然被左雄缠住一时间难以退走，但借助水流的激荡，也让左雄一时间很难杀得了它。
双方陷入了焦灼，老鲶鱼却愈发的焦急。
它被接连斩了两刀，身上早已被重创，若是拖下去，于它而言将大大的不利。
“我为子报仇有何不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乃是天理，你为什么偏偏要阻拦我？”
“再则，你想救人只管去救便是，以你的实力，我并不会阻拦，那些与你无关之人你为何要管？”
老鲶鱼大吼，言语上尽是愤慨。说到最后，语气之中还夹杂着些许的哀求。
在它看来，左雄纯粹就是多管闲事。左雄又不是那些牛鼻子老道，何必要插手这种事情？
左雄闻言，面露冷笑。若是换做之前，对方说这番话他还会相信，但现在，他半个字都不会信了。
所谓妖言惑众，在之前老鲶鱼出尔反尔的时候，他就已经认清了一切。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存在任何和解的道理。
哪怕所谓的积德行善，那也不过是为了成仙，在触及到一定利益的情况下，所有的一切都会改变。
“你的废话说完了吗？说完了也就差不多该上路了。”
左雄冰冷的声音在河底响起，下一刻恐怖的刀意在他体内升起，刀意之中夹杂着漫天的杀气，似乎要将这片天地都屠尽。
老鲶鱼看向左雄，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它心头升起。
这一刀，夹杂着左雄浑身的罡气以及全部的愤怒，在刀意的加持下，左雄可谓是斩出了自己最巅峰的一刀。
“不~”
老鲶鱼哀嚎，它想要反抗，然而迎接他的却是雷霆般的刀光。
最终，一道可怕的刀光浮现，刀芒划过江中，将整条秦淮河的河水都直接斩成了两半，以刀光为界限朝着两边分开。
刀光落下，那老鲶鱼的体表却浮现出了一道血痕。
下一刻，血痕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