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什么规矩,说来听听看。”
左雄面露诧异之色,他还是头一次听说,这种鬼窝妖穴之中竟然还有规矩。
“规矩,当然是......等等,那头老妖出来了。”
陈弼正准备开口,结果说到一半忽然看到了什么,直接闭上了嘴巴。
左雄一顿,顺着陈弼的目光看去,随后脸上顿时浮现出了笑意。
“我果然没找错啊。”
说虽然这么说,但左雄并未立刻动手。
这一晚上还长,他其实也想看看,这妖魔的宴会到底是什么样的,顺带涨涨见识。反正这老妖已经出现了,想跑也跑不了了。
此刻,之前左雄一直追踪的那头老獐从宅院深处走了出来。
此刻的老獐子一身儒袍,手上拄着一根拐棍,腰身也是弯着的,看起来宛若一个年迈的老者。
“诸位,今日是我二女儿珍珍选婿的日子,老朽花麟子在这谢过诸位前来捧场了。”
老獐子说话很慢,说着还开始喘气,看起来真的仿佛土埋半截了一样。
而在他说话的时候,三个少女从里面走了出来。
不得不说,这三个女孩确实长得漂亮,最起码在左雄没有开启武道天眼之前还是不错的。
其中一人身材高挑纤细,身着一袭宫装,亭亭玉立,宛如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
另一个皮肤白皙如雪,细腻光滑,如同羊脂玉一般。小巧的鼻子微微上翘,显得俏皮可爱。嘴唇如樱花般粉嫩,笑起来时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给人一种温暖如春风的感觉。
最后一个有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肩头。一双大眼睛明亮而有神,仿佛藏着星辰大海,眼眸中闪烁着聪慧与好奇。
三个女孩走出来,顿时让在场所有的人眼睛都直了。
是的,是所有,不止是那些书生,就连那些妖物也是如此。
很显然,这三个女孩并非人类,所以才会出现在场之人所看到的情况各不相同。
“珍珍,今天是你选婿,你说几句?”
老獐子苍老的声音发出,转头对着那皮肤白皙如雪的女孩说道。
女孩听了老獐子的话,面容羞红,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老獐子见状,不由轻笑道:“可不能害羞哦,接下来可是要嫁人的了咯。”
两人这一来一回,听的下方的人群躁动不已。无论是那些书生,还是那些妖邪,都是一副望眼欲穿的样子。
现场,也就唯有左雄与小胖子陈弼还坐在那里,两人一个神色冰冷,一个正襟危坐。
仪式继续,或者说接下来其实也没有什么仪式了,只是让一众书生站上去,然后下方的人开始评头论足的评价。
在那些书生眼中,这是择婿的过程,是用来展示自己的时候,因此许多书生都非常卖力,尽量展现出自己俊美的一面。
可是在下方的一众妖邪眼中,他们讨论的可不是这些了,若是细心听去就会发现,他们此刻正满嘴都是这个瘦了,那个肥了,那个身上有骚味.....等扽类似的言论。
只是,这些书生早就喝了足够的迷魂汤,根本就听不清这些人的讨论,每每当自己被点中时,他们都是一副开心的样子。
一时间,现场可谓是一片火热。
然而,下方左雄看到这一幕,却是实在受不了了。
一群牲口,被他人指指点点,即将要被卖了却还不自知,当真是可笑至极。
左雄起身,他决定不再等了。当即便抓起身前的茶碗,直接就砸在了地上。
“嘭~”
巨大的声音响起,茶碗直接破碎成数块,而左雄也成功将一众妖邪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当看到是左雄在闹事后,那些妖邪之中有几个的目光明显亮了起来,他们正是之前被左雄瞪回去的那几个。
“小子,懂不懂规矩?花老的宴会也敢闹事,不想活了吗?”
一个桀骜的青年站了出来,他似乎并没有看出左雄是生人,因为在场的生人现在都上去了,所以在他的潜意识之中,只以为左雄是修为隐藏的比较好的妖物而已。
眼见有人站出来了,其他妖物也不再多言,而是站在旁边,一副看戏的样子。
旁边,小胖子陈弼此刻却是急死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身边这壮汉竟然脑子有问题,在这个时候站出来。
“对不起,这是我朋友,他喝醉了正说胡话呢。抱歉,抱歉。”
陈弼拉着左雄,一面跟那些妖邪道歉,一面拉着左雄想将他拽回来,暗地里还不断劝说左雄。
“大哥,别找死好不好,我好想多活几年,拜托了。”
然而,左雄的力量何等的大?武道金丹之后,身具龙虎之力,别说一个陈弼了,就算与千年大妖对拼肉身他都不带虚的。
因此,任凭陈弼如何拉扯,左雄依然站在原地纹丝不动,急得小胖子陈弼都快哭了。
左雄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陈弼的肩膀。
“别担心,找死的从来都不是我。”
左雄转身,从小胖子身边走过,一步步来到最前方那个青年的身前。
他拍了拍那青年的肩膀,帮对方理了理衣襟,淡淡道:“我不想活了?你问问他,看是谁不想活了?”
左雄所指的并非别人,正是那老獐子花麟子。
青年听见左雄这句话,顿时气消了,转头便准备向花麟子告状。
“花老,他......”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便直接愣在了原地。
此刻,那个被他视为神明的花麟子正趴在地上,浑身颤抖的看着这边。
反观左雄,此刻正闲庭信步一步步的来到了花麟子身前,轻笑道:“你跑的倒是挺快啊。”
看着近在咫尺的左雄,花麟子断断续续的说着,整张脸急得都快哭了。
“我....我真不是故意找你麻烦的,真的。”
不怪他这么惊慌,实在是此刻左雄离他太近了。
他刚刚不是没想过逃走,可是面对左雄那威胁的眼神,他还真不敢逃了。
毕竟此地可不是之前那山上,此地乃是他的老巢,他走自然简单,但他这一家子可就直接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