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禹将宗射政的案子终于审完,舜帝很欣慰大禹的能力,但他还是有点生气。他从来都没想到自己的身边会出现权臣,争名夺利,挟势弄权,还好发现得早,不然后患无穷。他也绝不允许自己的国家出现别有用心之人,搅得民不聊生。
他挺拔地站立于众人之前,面色冷俊,压制着心中的怒火,看向跪着的三子。
“天下水患未退,欢尤暴乱。又加之三危异动,生灵涂炭。”
“就在这国家遭难,大厦将倾之时,三子,你身为夏后氏部落之人,竟会投靠敌方欢尤。”
“叛逆之徒,下流之辈,就应处以极刑,对你们仁慈,如何对得起战死的人?”舜帝想起平叛欢尤时,所有战死的人,便气从中来,直接怒骂三子道。
“帝君,你骂的对,我的确投靠了敌军,但我有一点不服,就是他白飞鹏。”三子便手指白飞鹏,怒目圆睁,看着这位才华出众又得大禹青睐之人,甚是不满。
三子看到舜帝如此愤怒,便知道自己是难逃一死,但死之前,也绝不让白飞鹏好过。
“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出使后,我们救下他,抓到我们阵营,他与欢尤又做了什么?你都知道吗?”
“哈哈,你都不知道,因为他根本就不想告诉你,他害怕自己与欢尤的密切关系被发现,他害怕自己背叛你的事败露。”
帝宫中,众人顿时吃惊,议论纷纷,他们都没想到眼前的功臣,年纪轻轻就居于高官的孩子,竟然会与欢尤有这样的关系。欢尤此事可是舜帝最为重视,对叛逆之徒更是痛恨。
“我想不通,为什么,他与欢尤来往就没事,而我呢,就成叛逆之徒,下流之辈!”
三子情绪激动,对舜帝的话表示着强烈不满,更想让白飞鹏自身难保。
“白飞鹏,他说的是否属实,可有此事?”舜帝脸色难看,紧盯着白飞鹏。
“我……我,舜帝,他说的对,我的确与欢尤密切相处了几日,他待我……”被舜帝的直接质问,我内心有点慌张,但想了一下,还是如实告知。
“够了!你可知通敌可是重罪,就凭你俩关系不一般就足以将你处死!”舜帝对我突然发怒,打断了我谈话。
我听到此话,心中惶恐不安,没想到今天竟然会栽在这三子手中。我这月经历的哪一件事不是腥风血雨,都让我侥幸逃脱,可终究还是逃不了这诽谤诋毁之灾啊!
现在舜帝正在气头上,让我解释的机会都不给,看来此次真要完了。
“万万不可,帝君,他虽然与欢尤有不正当来往,但也有功啊!”大禹立马上前,替白飞鹏求情着。
“姒首领,你看看他,站立挺直,哪有悔过之意?”
“帝君,他乃外族之人,不懂礼数,还请帝君宽容!”
“哈哈!外族之人,哪个部族?不过是他一家之言,你就信他。”
“他……”大禹被舜帝问得哑口无声,无言以对。
“但不管如何,还请帝君给他言说的机会,别让好人冤死啊!”大禹情绪激动,诚心请求着舜帝,他绝不能让白飞鹏受到伤害。
任安玉看着这一切,这三子和舜帝处处针对白飞鹏,他也不知怎么帮白飞鹏,内心焦急而又担心。
“舜帝,我前面说过,自己绝无恶意,我来自哪,真的那么重要吗?”
我知道我的来历绝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透露出去,不然必遭杀身之祸。因为我身上的秘密太多了,绝对会被心怀不轨之人利用来换取财富与地位。
“自从我无意火烧粮草后,我就一直被人推着走,欢尤抓我,你们也抓,最终被送到这都城,担起我这个年龄不该承担的重任。不过出行也顺利,可半路却又遭人截杀,朋友牺牲,而后又被这三子抓着,送给欢尤。”
“欢尤见我,以礼相待,舜帝,你说,我能对他冷眼相待吗?在这几日,我发现他的另一面,作为儿子替父报仇的一面。”
“我是想着帮他,救他,放弃抵抗啊!但绝没有出谋划策让他攻伐你啊!”
“欢尤战死后,又遭人暗杀,幸得小阴相助,以命相护,才留存于世。”
“小阴死后,你问过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军营中,我讲了我出使成功的过程,我怕与欢尤亲密交往的事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的确隐瞒了此事。”
我饱含泪水,讲着此次艰险的经历,尤其讲到小魁和小阴时,心中更是苦楚与辛酸,哽咽着讲不出。
舜帝冷静了一下,怒火稍消,他看着这个稚嫩的孩子,经历的事竟会如此凶险。他想到白飞鹏虽然与欢尤交往密切,但也只是个孩子,啥也不懂。他发现自己的确是气过头了,竟会对一个孩子发火。
“白飞鹏,看在你年幼无知,再加上出使有功,但通敌之罪不可不罚,就降你为平民,挨上几大板吧!”
“好,谢谢,舜帝,不过,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请讲!”
“我曾对你说过,我出使时,三危那里,人民生活艰苦,我走时,答应过他们,将此事禀告于你,也希望你帮帮他们。”
“好,我会派人援助他们,但也希望他们好自为之!”舜帝怒气全消,对白飞鹏说道。
“三子,你竟敢歪曲事实,夸大其词,让我差点杀了这孩子。”舜帝转头看向三子,对此人更为恼怒。
“士师,此人交给你,按刑处罚!”
“遵命!帝君。”士师皋陶用他沙哑的声音缓缓说道。
随着宗射改与三子的案件结束,舜帝便让所有人散了,我和任安玉也走出了帝宫。
任安玉长长叹了口气,对我小声道:“真险啊!吓死我了!”
“进步不少,比以前勇敢多了。”我开口表扬了一下任安玉。
“这次回去后,千万别跟杨小铃讲啊!不然她会担心的。”
“看来你对她也挺上心的吗?哈哈!”任安玉大笑着。
“我……我,她真心待我,我不能让她难过!”我有点尴尬地答道。
“好了,大禹要走远了,还是想想那柄骨耜怎么得到吧!这才最重要!”我有点忧愁地说道。
“嗯,对,这次必须要把那带回去,不然又有人要死了。”任安玉感到无奈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