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院子里,她丈夫满脸的问号,疑惑地问道:“谁?抓了,到底怎么回事?”
那女的缓了口气,“是大人,被官兵抓走了。”
她丈夫想了一下,回忆起以前,他妻子跟他说过,就是那人救了自己妻子一家,并且还把家产留给我们。
此人有恩于我们,必须要想办法救他。他被官兵抓了,这城里都归禄父管理,看来我要去找一下他了。
“好,娘子,我这就前去,找禄父,让他放了大人。”
那女的点点头,“好,我和你一起去。”
她丈夫说:“你不用了,好好照顾咱们孩子。”
“等我回来!”
周云飞快地跑出门去,去往朝歌王宫,救白飞鹏他们。可禄父真的会轻而易举放了这个少年?
当时,牧野之战,要不是少年与大将傲尘的反叛,输赢还真不好说。纣王可有七十万大军,就算吐唾沫也能够淹死周军。但傲尘和白飞鹏带领大部队临阵倒戈,竟公然投靠周军,致使商朝灭亡。
这件事当时可是在朝歌城传得沸沸扬扬,纣王之子武庚也当时就在王宫之中。他亲眼看见自己母后妲己上吊而死,陪父王而去。他恨傲尘大将军,恨白飞鹏,恨周人!
时时想起,令他心痛,如今自己如一只狗一样被周人拴在此地,被人监视着。他绝不会这样屈服,他要向周人报杀父杀母之仇,是他们害得自己父母双双自杀,是他们害得自己家破人亡。
禄父武庚在宫殿之上,坐在王位之上,美女相伴左右,看着下面被绑来跪在地上的三人,疯狂地笑了起来,“原来,妖言惑众的人是你。”
“白飞鹏,哈哈!”
他站起来缓缓来到白飞鹏面前,笑声中充满寒意、怒火与杀意,“别人可以挨几板子,放了!”
“但你不行!”
“你躲得好啊,两年了,你杳无音信,就像人间蒸发了。我派人秘密打听你俩。”
“傲尘在周王都当了位高权重的骑兵统帅,而你却没有消息。”
“没想到啊,在这见到你。”
白飞鹏看着那人如着了魔一般,狂笑不止,杀意浓烈,自己并没见过他啊。
朝歌城,没猜错的话,他就是武庚,这可怎么办?
“等一下,别急着杀我?”
“你父亲不是我害死的,是他自焚而死啊!”
武庚看见白飞鹏如此说话,推卸责任,心中更加恼怒,你没杀他,但你逼死的他。
是你在关键时刻背叛我父亲,害得他大败而归,你就是罪魁祸首!
“啪”
突然,武庚一巴掌打在白飞鹏脸上,狠恶恶说道:“你好意思说,不是你害的!”
当那伙人得知他是白飞鹏时,他就立马被捆绑得死死的,带到大殿之上。面对此小伙子的强有力的一巴掌,白飞鹏在无意中被扇倒在地,嘴角流着一点血,脸蛋瞬间红肿起来,留下一个清晰可见的手印。
混蛋,真不讲理。我最讨厌这种一上来,就打人的人了,要不是我被绑,你早就没了,小子。
跪在白飞鹏身旁的任安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吓得颤抖了一下,不敢轻易动弹。
纣王杀比干时,虽说血淋淋的很可怕,但他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早已不是很害怕。可这武庚竟然这么随意而为,就像一个发脾气的孩子,毫不跟你讲道理,这样的狠人最可怕。
杨小铃把突然倒在自己身上的白飞鹏,慢慢用身子将他扶起,看见他嘴角的血迹和脸上红印,哭了起来,“白……飞鹏,他怎么这么可以这样无理?”
白飞鹏在杨小铃帮扶下艰难起身,看着杨小铃低声哭泣,小声在她耳边说道:“好了,我没事的,千万别惹怒他,铃儿。”
“刚才没把你弄伤吧?”
杨小铃摇了摇头,看着他一侧肿胀的脸庞,感觉就像打在自己脸上,心中莫名地难受起来。
她咬牙切齿地看着那人,眼神中充满怒火,很想骂一句,可白飞鹏不断地示意着自己,不要冲动。
任安玉也不断关心着白飞鹏,“白飞鹏,你没事吧?”
“那人也太暴力了!”
“我没事!”白飞鹏回答着他,“看来遇到心狠手辣之人了,这次咱们不好逃了。”
武庚看着他们三人,“我这个人一向做事公正,不做无辜之人。”
“来人,把这两人拉下去,打几板给个教训,放他们去!”
杨小铃没有再沉默,停止哭泣,勇敢地开口道:“我不离开白飞鹏,你不准伤害他!”
这次就算惹白飞鹏生气,我也绝不离开他,我要陪着他。
武庚邪笑一下,对杨小铃开口道“有意思,这可不是我不放你,是你自己不走的。”
接着又看向白飞鹏,“你可真有福气,竟有这样的女孩和你一起去死。”
“你就知足吧!”
白飞鹏忍着疼痛,勉强挤出一点笑,给武庚弯下高昂的身躯,匍匐在地,不断磕着头,一副摇尾乞怜的样子,但他心甘情愿为为这个傻女孩搏得一次生机。
“禄父大人,她还未成年不懂事,乱说的,你可别当真。”
“求求你放过她!”
杨小铃以为自己心甘情愿的莽撞,会换来白飞鹏劈头盖脸地训斥,这次白飞鹏却没有说她一句,只是向那人不断求饶,希望饶了这个惹他生气的傻女孩。
她看见这一幕,发着愣,内心不断地随着白飞鹏头磕地面的频率,一下又一下重重地碰撞着胸脯,心口一阵烈痛!
她停愣了几秒钟,泪水哗啦啦地滴到地面,哭泣着趴在白飞鹏后背,“我……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你别这样了,就让我陪你吧!”
“或者你骂骂我也行了,别这样伤害自己。”
武庚大喊着:“来人,拉下去都砍了。”
“在大庭广众之下,让这女的这样哭不吉利!”
接着上来两个士兵,硬生生把这俩人拉开,一起带了下去。
白飞鹏的求饶一点作用都没有,他沉默了,低着头,面色苍白,一股即将失去最爱的人时那种钻心的痛不断折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