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护领着儿子苏全忠及一众家将,匆匆来到西伯侯姬昌下榻的客房。
苏护径直上前敲门,不一会儿,姬昌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显然还未弄清状况,满脸疑惑地问道:“这是发生何事了?”
苏护神色严肃,紧紧盯着西伯侯姬昌,直言道:“我女儿妲己可在你这儿?”
姬昌听闻此言,顿时怒形于色,道:“难道妲己失踪了?你我相交何等情谊,你竟怀疑老夫?”
苏护、苏全忠等人闻言皆是一怔。
他们深知,西伯侯姬昌在人族中素有贤名,被尊为人族圣贤。
苏护赶忙解释:“我怎会有此等意思,只是妲己当真不见了。不知可否容我进去搜查一番?另外,你带来的家将,我也想盘问几句。”
姬昌只觉自己无端遭此污蔑,清白受损,心中怒火中烧。
但思忖片刻,最终还是点头道:“为证老夫清白,你尽管去做!”
眼见西伯侯姬昌一脸大义凛然之态,苏护、苏全忠等人心中不禁泛起嘀咕,难道自己真的误会他了?
这般想着,他们径直走进西伯侯姬昌下榻的客房,仔细搜寻起来,随后又将姬昌带来的家将们的房间一一翻查。
然而,家将们都在房中,却并未发现妲己的踪迹。苏护心中暗忖,看来真是冤枉了西伯侯姬昌。
苏护不禁开口道:“是我错怪您了。”
西伯侯姬昌倒是豁达大度,一脸关切地说道:“你我相交一场,谈什么对错。你还是赶紧去寻找妲己吧,我这就吩咐手下家将也帮着一起找。”
西伯侯姬昌对妲己的关心溢于言表,苏护见状,不禁点头称谢。
于是,这一夜,冀州侯府邸上下一片忙碌。
而西伯侯姬昌却并未外出参与搜寻,只推说自己年事已高,体力不支,需多休息,走不动路了,并未再多说什么。
待回到房间,西伯侯姬昌悄然拿出一块玉佩,不多时,玉佩中传出声音:“侯爷,已经转移就绪,现在妲己在我们手中。”
听到这话,西伯侯姬昌轻轻点了点头。
他心里明白,自己带来的家将自然不可能全部进入冀州侯府,有一部分早已留在外面接应。
如今既已成功接到妲己,西伯侯姬昌赶忙对着玉佩说道:“你们身负法术,即刻将妲己运回西岐,切不可有丝毫懈怠,赶紧出发!”
玉佩中很快传来回应:“侯爷,我等明白。”
此刻,一行人已带着妲己悄然离开了冀州城。
他们抬着一顶轿子,轿中正是妲己。
夜风吹过,那几位身负法术的将领,借着微光,隐约瞥见妲己的绝世容颜,不禁心中一颤。
即便他们一心修行法术,见此也难掩惊叹。
然而,想到这是伯邑考指名要的人,他们顿时收敛心思,不敢有丝毫放肆。
他们曾察觉到,伯邑考身上似寄宿着神圣之灵。
一旦伯邑考遭遇不测,那神圣之灵的磅礴力量便会全然释放。
以他们的能力,根本不是伯邑考的对手。
如今既已抓住妲己,众人二话不说,施展腾云之术,拽着轿子,如疾风般朝着西岐疾驰而去。
此刻,冀州城内,苏护带着一众手下四处搜寻,却怎么也寻不见妲己的踪影。
苏护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慌乱,苏全忠亦是如此。
他们在朝廷中安插有眼线,早就知晓大王打算迎娶妲己一事。
如今妲己失踪,这要是让大王知道了,还不知会作何感想?
万一闻太师班师回朝,大王一气之下,说不定直接就命闻太师领军来攻打冀州。
可冀州又怎能抵挡得住闻太师那锐不可当的兵锋?
苏护心急如焚,不假思索地看向苏全忠。
当此情形,必须尽快联系上大王才行。
苏全忠面露难色,说道:“父亲,要联系大王谈何容易,就算即刻动身前往朝歌,那也得花费不少时日啊。”
这时,冀州侯苏护神色凝重地说道:“你还未继承我冀州侯之位,所以有些事你不知晓。当年大禹留下九州鼎,这九鼎皆有神奇功用,可与天下共主人皇取得联系。而咱们冀州,就有冀州鼎。”
言罢,苏护不再耽搁,带着苏全忠匆匆来到冀州城的中央。
只见一尊巨大的鼎赫然屹立在那里,正是冀州鼎。
苏护快步走上前去,抬手轻轻拍击冀州鼎,同时施展特定的法门。
一边操作,一边对苏全忠解释道:“平日里,我们这些诸侯从不愿动用九鼎联系大王。因为每使用一次九鼎,就会对朝廷愈发忠心,最后甚至会忠诚到如同犬马一般。可如今实在是别无他法了。”
此刻,在朝歌的帝辛寝宫之内,帝辛隐隐听到冀州鼎正呼唤着自己这位人皇。
待他知晓发生何事,顿时难以置信。
“什么?妲己被劫走,至今尚未追回,你们都干什么去了?混账!”
帝辛怒声呵斥。自登人皇之位后,帝辛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内敛自持。可今日,他却着实难以抑制怒火。
要知道,妲己身上承载着部分人皇气运,若被他人劫走,极有可能助此人孕育人皇之力,进而对抗自己。
一旦如此,局势必将岌岌可危。
三皇五帝之中虽无大禹,但大禹作为人皇,意义非凡,他开创了家天下的时代。
因而,大禹一脉的人皇之力,与其他诸位人皇有所不同。
如今,这份独特的人皇之力,却没有在人皇身上显现,而是承载在涂山一脉手中。
而当下,涂山一脉的血统在妲己体内已然复苏,妲己又怎能落入他人之手?
此刻,冀州城中,苏护伫立在冀州鼎旁,借助这神奇器物的力量,清楚地听到了帝辛传来的话语。
苏护顿时神色慌张,赶忙说道:“大王,请您暂且息怒啊!微臣着实没想到会出这样的变故。那些贼人绝非等闲之辈,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我府邸,眨眼间就将妲己劫走。之后,我们在冀州城内四处搜寻,却毫无踪迹,想来这些人必定身负法术,其来历定然十分神秘。”
帝辛听闻此言,沉吟片刻后说道:“最近可还发生过其他什么事情?你且细细与孤道来。”
帝辛心中明白,这般变故绝非无端发生,必定早有征兆。
当下,苏护便将近期发生的诸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帝辛听完,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满脸尽是雷霆震怒之色,怒声道:“西伯侯姬昌?他为何会出现在你冀州?看来此事多半是他所为!”
然而,苏护听了这话,赶忙说道:“微臣此前也对他有所怀疑,只是翻遍府邸上下,实在找不到任何能证明他与此事有关的证据。”
这时,冀州鼎内再次传来帝辛那威严而冰冷的声音:“孤不管你能否找到证据,如今孤只有一道命令,绝不能让贼人阴谋得逞!否则,孤的怒火,必将如狂风骤雨般降临在冀州。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苏护听闻此言,顿时急得满头大汗,心中一片慌乱,完全没了主意。
他心里清楚,冀州的力量与朝廷相比,实在太过悬殊,区区诸侯国又怎能是宗主国的对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