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何雨柱居然敢把自己叫作老东西,聋老太太的第一个反应却不是愤怒,而是满眼狐疑的看着他。
聋老太太自认为自己识人的眼光一直都挺不错的,易中海夫妇不就是一个现成的例子么?
她连易中海这种级别的人都能拿捏得了,怎么可能会看错一个半大小子呢?
难不成是傻柱子之前受的刺激太大了,亦或者是何大清跟他私下里透露过什么了,竟然敢让他对自己如此的无礼!
聋老太太这次没有再选择性的失聪,而是眯着眼睛对何雨柱说道:“小伙子,日子还长着呢,往后你可能还得向我这个老东西学着怎么过活。”
既然人家现在不愿意做她的乖孙儿,那接下来的日子,就好好的教教他,到底应该怎么去生活。
“我往后的日子肯定比你长得多!”何雨柱直接回怼了她一句,紧接着他便死死的盯着聋老太太的眼睛,压着嗓子说道:“王八不管闲事儿,所以它才能活得长久!”
不就是威胁吗,小爷一个年纪轻轻的大小伙子,还能怕了你一个半只脚踏进了棺材的老太太不成?有什么招数尽管放马过来好了!
聋老太太就这么看着他说话,竟然意外的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决绝的意味儿,看来这小子是打算玩真的呀!
“好好好,你是个好小伙,有志气!”聋老太太敷衍了一句,扭头就对着旁边的易大妈说道:“小易家的,还不赶紧把我这个多管闲事的老太太送回后院去!”
易大妈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何雨柱,便扶着聋老太太往后院走去,紫禁城里伺候人的宫女,大概就是这般模样了吧?
嗯…或许那里面的宫女会更年轻一些。
易中海见聋老太太都‘败退’了下来,他的心情就可想而知了,看来这钱他是拿不回来了!
虽然那白寡妇和聋老太太相识,可是谁又会把到手的钱财吐出来呢?
何大清可是给她白寡妇拉帮套的呀,不管是何大清的钱财,亦或者是他的身体,那都是人家白寡妇的私产啊!
要是何雨柱没有提前跟何大清签了断亲书,他老何家在院里的房子,指不定哪天也得归到了白寡妇的名下。
这何大清也忒不是个东西了,连自家兄弟的钱都坑!
贾张氏见自己的房子没了指望,便拉着贾东旭径直走向了何雨柱。
“傻…何雨柱!你说破大天去,这两间房子至少也得有我们老贾家一间!婶子那是可怜你们两个孤儿,才给你们留一间耳房度日!你…”
何雨柱听了她的这些长篇废话,直接打断她道:“哪里需要去说破天呀,你拿借条出来就成,到时候何大清不还你钱,我都会替你报官去的!”
“你…你你…你怎么这么冥幻不灵呢!借钱这事儿院里的大伙可都能作证的呀!”
一提到借条贾张氏就蔫了,只好寄希望于院里人的作证,毕竟现在还是众口铄金的年代。
“我也没说各位高邻不能作证呀,他们要是真的看到了何大清管你们借钱,那你找何大清要去不就成了么?你跟我一个外人说这么多做什么?”
何雨柱干脆来了一个顺水推舟,反正又不是他借的钱,爱咋咋的吧,难不成他们能把自己给埋了?
切,不是看不起他们这些人,他们所做的事情不都为了养老么?他们有那个气魄干这么大的事儿?
就算是贾张氏有些胆量、盘算,可她终究不还是一个寡妇么?杀人埋尸这种勾当,谅她也不敢!
至于贾东旭这个大帅比,看起来就是一个惜身自保的人,要不然也不能窝在易中海手底下,做了这么多年的二级钳工!
这些人了不起就是在工作、生活上为难一下自己罢了,嗯…自己的婚姻肯定也被人家惦记上了吧!
不过何雨柱都准备卖房搬家了,还需要去隐忍这么多,继续忍受他们的窝囊气?
“外人?你可是他何大清的亲儿子啊!是你们老何家的长子嫡孙!”
贾张氏直接给何雨柱计算起了族谱这个事儿,似乎忘了她之前是怎么辱骂老何家十八代祖宗的。
“真是不好意思,您不说我都给忘了,我手里可是有着断亲书的呀,就连官家都能替我作证的呢!”
何雨柱再次提醒她道,并且着重点出了官家能替他作证这事儿,难道官家的威信还比不上院里的这些邻居?
易中海听到何雨柱这么说,竟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垂头丧气的向自家走去,仿佛是放弃了跟何雨柱纠缠下去的意思。
聪明的易中海自然知道这个钱,只能找何大清要回来,不过他相信何大清一回到保城去,肯定会立马就搬家走人了的!
大家都是‘聪明人’,自然懂得聪明人是怎么想的,人家既然敢到院里来行骗,肯定是留了后招儿的。
所以与其在这儿跟何雨柱做这些无谓的争论,还不如省点力气去想想后续怎么对付他!
贾张氏看到何雨柱这个嘚瑟的模样,又瞧见易中海就这么的离开了,她的满腔怒火竟无处发泄!
最后,贾张氏瞅了一眼何雨柱手里泛着寒光的菜刀,便拉着贾东旭也回了自己家!
躲在角落里的许大茂,看到何雨柱再次‘战胜’了那些大人,他竟不自觉的有些佩服起了何雨柱。
别的邻居们见到没有大戏可看了,便三三两两的凑到了一起,大概是讨论观后感去了吧!
刘海中则是一脸讥笑的往后院走去,不时还拿眼角瞟了几下何雨柱,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
闫阜贵倒是满眼赞赏的看了看何雨柱,这个曾经的傻柱,居然给了他这么大的一个惊喜,当然了,何大清那个贼子也是!
“闫老师,我能问您个事儿么?”何雨柱拉住了想要离开的闫阜贵,客气的问道。
闫阜贵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就嫌弃的把手抽了出来,做厨子的就这点不好,满身的油烟气味儿。
“柱子,你现在还能有不懂的事儿?”闫阜贵揶揄了他一句,皆因他之前的处事方式太过惊艳了。
何雨柱假装憨厚的笑了笑,便开口问道:“您说我现在这个年纪还能上学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