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天的异灾事件,原定于每天的搜寻计划也被暂时取消了,等过几天再派人出去看看情况。
昨天下午,他们就利用储存的和周边的材料,在离居民楼的不远处搭建了一个临时岗亭。
经过众人商讨,制定了岗亭的值班规则。门庭内不算雨夭灼共有十八人,每个人轮换一遍算作一大轮,岗亭内每次要有三个人值班,每轮值班分为白班、午班、夜班,白班是早上7点到下午16点,午班是下午16点到晚上24点,夜班则是晚上24点到早上7点。
除了夜班中途都会有人给他们送饭送水,而为了补偿夜班,值完夜班回来后的食物待遇都要好上一些,且不用参与下一大轮的轮班。
从今天开始,门伍恒带着两名大学生早上七点就坐在了岗亭里面,开始值守。
至于他们怎么知道准确时间的,也是多亏了一楼的机械钟和门伍恒贡献的两块纯机械式定时器,让他们可以知道什么时候该换班。
其中一只机械式定时器摆在岗亭里面,这一只有普通苹果那么大,通过上下扭动来控制要计时的多少,中间还有一圈进度条显示着还剩多少时间。
亭子不大,就摆的下三张椅子和一张桌子,桌椅之间都有留够一人行走的空隙。岗亭的外壳是用找来的铁皮围了一圈,留出可以观察四周的孔洞和进出的门,也算是勉强可以保护一下,遮风挡雨。
三人坐在岗亭里,玩着他们当地的扑克游戏,叫做打掐。三人一边打牌一边时不时地观察一下附近有无异常。毕竟都是年轻人,让他们干坐半天也不合适,就专门拿了扑克在岗亭里面,也算是消遣。
“嗯,没什么动静,嘶,我这牌不好啊,不要不要。”
“我要了,掐嘛,一块。门哥,你是庄家,翻牌吧。”
“我看看,一张5,你的牌呢。”
“嘿嘿,你们看。”
只见那人手上翻出两张牌,刚好一张4一张6。
“卧槽,老余,刚刚是不是偷看底牌了的,单独一张五都敢赌?”
另一位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这个叫做打掐的游戏,是要先每人在中间压上一块,之后每人手里发两张牌然后剩余的牌作为底牌,其中先抽一人当庄家,专门负责开牌,同时他也可以参与游戏。
然后按顺序轮流发言,如果你觉得底牌的大小在你手里的两张牌之间,就可以选择开牌并押上新的赌注,一旦正确就可以收走中间押的所有钱,但要是开出来不是属于你手里牌的大小范围的话,就要把赌注留下,接着开启新一轮。
所以刚刚老余只凭借4和6这么小的一个范围就敢开牌,实在是艺高人胆大。
“切,我怎么会做这种事,门哥还在这看着的,不然你意思是我和门哥串通了?”
“他刚刚确实没有看。”
有了门伍恒的作证,那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将手里两张五丢出,准备开启下一轮。
看见他手里的牌,另外老余和门伍恒也瞬间明白了为什么他这么激动,这范围比4和6还小。类似的,由于有可能抽中同样的两张牌,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就允许开出相同的牌也算是在范围里面,只是这概率太小了,基本上没人敢赌。
三人又添了一块上去,末世当下,纸币都是一种娱乐的方式了,众人用起来也毫不心痛。
娱乐下,时间过得很快,看着计时器快要走完,三个刚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普通、阿宾和大牛就走来了,是来替换他们班的。
“门哥,我们来换班了。”
说话的是大牛,他的声音洪亮,还没走近岗亭就喊了出来。
门伍恒的眉头微微一皱,等他们走过来时,他才开口低声说道:“不是都说了现在说话小声点吗,还这么大。”
大牛被批评后忸怩地笑了笑,当即换上更小的声音道歉。
也没有抓着不放,几人交接完后,门伍恒就带着两人回到了居民楼去,顺便也把中途送过来的午餐盒子与一些垃圾带走。
扑克倒还没收起来,就摆在桌子上,几十张一块的也同样被随意地丢弃在上面上,不过此时普通等人倒不想一来就玩这些,在走过来的路上他们就商量着下午轮流眯一会。
阿宾最先眯去,但他感觉自己才闭眼就被大牛喊起来了,刚抱怨几句一旁的普通就说着他已经睡了一个多小时了,没办法,他只好坐起来,让大牛眯会。
大牛倒不客气,眼睛刚闭上就呼呼大睡,呼噜声听得两人心惊胆颤,生怕把异灾吸引过来。不过好在打了没几分钟就停了下来,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掐着计时器,还没到一个小时阿宾就直接把大牛摇醒过来,当迷迷糊糊的大牛清醒时才看向计时器,结果距离他闭上眼才到一个小时,气的大牛当即就要破口大骂。
阿宾倒是笑嘻嘻地说着,还不是因为他打呼噜的声音太大了,害怕把异灾引过来,这才叫醒的他。大牛将信将疑,正要问普通时却看见他已经闭上眼靠在椅子上了,便不好意思去打搅他,自己则低声骂着还在嬉皮笑脸的阿宾。
普通感觉自己半睡半醒,自己还能感受到大牛和阿宾在旁边窃窃私语,但又不是真正的听见那种感觉,总之他也只是眯着眼睛,直到两人喊着普通一小时已经过去了他才睁开眼。
普通站了起来,扭了扭身体,呼出一口浊气后说道:“呼。感觉坐着睡好不舒服。”
旁边的大牛和阿宾已经用扑克玩起了开火车,还问普通来不来玩。
虽然刚睁开眼但普通一直没怎么睡着,脑袋还算清醒,就加入了他们的队伍。
开火车算是最简单最基础的项目,三人却玩的不亦乐乎,以至于中途来送饭的门伍恒看见他们在玩这么无聊的玩法不禁暗暗嘲讽了出来。
“门老大,那你倒是教教我们其他高级的玩意啊。”
大牛抱怨着,他就是喜欢玩开火车怎么了,他丝毫不服气。
门伍恒脸上泛起笑意,拿起几张牌一边讲一边演示,把打掐的玩法教给了他们。
他的讲解很精炼,三人立马听懂了,并跃跃欲试。门伍恒看着兴奋的他们不禁嘴角再次笑出一个弧度,提议陪他们玩一会。
......
将近一个小时后,普通、大牛和阿宾麻木地吃着干巴且冰冷的食物,脑海里还在回忆刚刚打掐被门伍恒一个人赢麻了。
门伍恒从不轻易加赌资,但几乎每次增加都是梭哈。一开始大牛还在笑着说门老大运气好,但看着门伍恒手里堆的越来越多的票子,很快他们就说不出话了。
就在刚刚,门伍恒把场上最后两块拿走后,三人此时手里已经彻底输光了。见他们都没了资本,门伍恒才站起身走出岗亭,并笑着叮嘱他们快把晚饭吃了。
当大牛弱弱地问着他是如何一直都能猜中时,门伍恒并未说明,而是留下一句让他们自己多看多观察就走了。
普通若有所思,而大牛和阿宾还是一脸懵逼的状态。
他们虽然是叫做午班,但还是要守到晚上十二点等到真正的夜班来换。
天色已经变得黑不溜秋,外面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刚刚门伍恒带来的东西里面就有蜡烛,三人在桌子上点燃一只,烛光照亮了岗亭周围,除了三人偶尔的交谈,更远处的地方则是一片寂静无声,夜色更加浓稠。
现在开始才是午班的挑战,他们要在这漆黑的环境中保持冷静,同时还要观察四周有无动静,这也是为什么几人下午要轮流眯一会的原因之一。
夜幕完全笼罩在这片大地上,凉风吹过,几人开始发冷,他们光记得要多睡会却忘记了多带件衣服。好在蜡烛管够,几人围着蜡烛抱团取暖。
身后的脚步声传来,几人转过身看去,一个光点在远处亮起,随后慢慢地充斥了他们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