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跟我允诺,会下嫁一位公主给房家,我跟遗直谈过了,他不愿意。”
卢氏撇撇嘴,好像对这门婚事不太感冒,倒是替房遗直报起委屈来。
“夫君,遗直性格老实木讷,又不善言谈,公主们又大多娇蛮,这与公主结亲怕不是一门好亲事啊!”
“倒是二郎遗爱性子跳脱,这也快封了爵位,也不算辱没了皇家,不如让二郎遗爱迎娶一个公主算了。”
房玄龄觉得卢氏说的有道理,点头道。
“如此甚好,我明天去找陛下说说,但是以后遗爱你一定要严加管教,万不可再胡闹了。”
几人来到怡红院,又继续喝起酒来,不愧是他们经常来到地方,一直闹到了后半夜,才在姑娘们的搀扶下,各自找了房间睡去。
翌日。
“铛,铛,铛,铛。”
来自钟鼓楼的撞击晨钟的声音,震醒了房遗爱,房遗爱推开自己胸口上的小怜香惊慌做起。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什么声音?”
小怜香披上一层薄纱,揉了揉朦忪睡眼,她很困也累坏了,毕竟昨天房遗爱把她折腾的够呛。
几天没见的老熟人像是变了个人,怎么就会那么多羞人的姿势和手段。
“小郎君,这是卯时晨钟的声音,还是快些再睡会吧,往日不都是辰时才起床吗?”
房遗爱倒头便睡,心道。
“造孽啊,这晨钟的声音也太大声了吧,这不是扰人清梦吗。”
很明显,才睡没一会的房遗爱就被晨钟吵醒了,哪里会有好心情,心里开始吐槽。
“寅时,寅时………。”
房遗爱忽然又坐了起来,这寅时在古代可真不早了,自己还有重要事情要办呢。
“快,快,更衣,我今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可不敢耽搁了。”
小怜香见房遗爱一副着急慌忙的样子,不敢问,也不敢耽搁。
迅速的帮房遗爱穿好衣服,打来温水洗脸,就见房遗爱匆忙而去。
“小郎君,今晚还来吗?”
房遗爱听见身后传来小怜香的声音,头也不回的摆摆手。
开玩笑,大家都是出来玩的,认真可就不对了,咱将来是要当纨绔,玩贵女的人,哪能在这温柔乡里昏了头。
房遗爱没管其他几个好兄弟,自顾自骑马奔皇城,六月的早晨,不算热,还很舒服。
有了皇权特许的房遗爱现在出入太极宫如入无人之境,丝毫不受阻拦。
现在进入立政殿,宫女牵引,太监引道,简直就是座上宾。
宫里绣娘的手艺很是不错,昨天房遗爱画出样式,交代下去的口罩已经做出来了。
现在所有靠近长孙皇后三米之内的人必须带上口罩,并且要定期开水煮沸消菌,这是房遗爱要求的。
张宝藏在太医署战战兢兢的待了一个晚上,他生怕长孙皇后晚上病疾复发,而他又束手无策,最终被怪罪杀头。
现在看见房遗爱来了,就比见到他爹还亲,看见房遗爱眼睛里都有了光。
尚食局按照食谱规定上的时间送来了药膳,长孙皇后依然虚弱的只是吃了一点点,但是比昨天的多一些。
这伤了元气的身子,没个十天半月,怕不是一时半会恢复不过来。
要说李二和长孙皇后也真是狠人,9年时间生了5个孩子,多好的身体也遭不住啊。
张宝藏亲自从太医署取了药回来,在长孙皇后不空腹的情况下喝了第一副药。
过半个时辰还要喝一副药,这些房遗爱都事无巨细的记录下来。
由于房遗爱随手拿起的是一只狼毫细笔,并不太适合写王字,所以这次改用瘦金字体记录。
你还别说,这瘦金字体倒是很适合记录,看上去金钩铁划,赏心悦目。
忙完一切之后,房遗爱就在立政殿的外殿找个地方打盹。
昨夜太疯狂,觉得有些虚,就让张宝藏又跑了一趟尚食局,炖了碗人参炖鸡汤补身子。
当然这都挂在长孙皇后账上,一说是立政殿要的谁敢不给熬,谁敢过问是谁喝的。
房遗爱正睡的香的时候,就被李承乾叫醒了。
“房遗爱。”
“房遗爱。”
李承乾见房遗爱睡的挺香叫不醒,干脆手动叫醒房遗爱。
房遗爱被李承乾这么一拍,感觉像是从万丈悬崖跌落,陡然睁眼惊醒。
打盹的时候,身体歪倒就会有这种感觉,很不爽。
李承乾见房遗爱睁开眼,着急问道。
“房遗爱,孤问你,我阿娘怎么样了?”
“哦,太子啊,皇后身体暂无大碍,这么早你来干嘛?”
“孤来给阿娘问安,孤想第一时间看到阿娘好起来。”
李承乾的语气很诚恳,表情一看也不像是装出来的,房遗爱心想这不是挺孝顺的一个人吗?
怎么会造反呢?就是说话语气有点招人烦,孤你妹呀孤。
“太子殿下,你来早了,还未到探视皇后的时间,巳时再来吧!。”
房遗爱对李承乾发出逐客令,语气很坚决,天大地大,医生最大,目前这立政殿,除了李二,我说了算。
说白了还是长孙皇后的病情最大,一切都要为长孙皇后的治病配合。
李承乾讪笑一下。
“啊那个,我知道未到时辰,那什么我不进去,就在这殿外候着,等巳时我再去给阿娘问安。”
看着李承乾态度明显转变,也不称孤道寡,倒是也不那么讨厌了。
房遗爱假装为难道,
“皇后需要静养,待着可以立政殿禁止喧哗。”
“话说回来,太子你不是应该去读书吗写字吗?待在这会不会耽误你的课业?”
李承乾嘿嘿一笑,一招手,马上有人端来笔墨纸砚。
“嘿嘿,我都带着呢,我就在这外殿书写,不会耽误课业。”
说完之后,李承乾正了正衣冠,恭敬的朝房遗爱一拜,事发突然,房遗爱都没时间躲闪。
“房遗爱,你救了我阿娘的病,算我欠你个大人情,只要你开口,我保你一次。”
房遗爱眨巴眨巴眼睛,看李承乾态度不像是开玩笑,疑惑问道。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