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站起身,准备告辞,对裴九卿和墨衡说道。
“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此事要严加保密,切勿走漏了风声。”
裴九卿和墨衡连忙起身相送,并担保承诺,保证万无一失,说打造好第一时间就给房遗爱送到国公府。
等到房遗爱回国公府的时候,梁国公府已经非常热闹了。
程咬金,尉迟恭,李靖,像商量好的一样都来到了梁国公府。
而尉迟宝琪,李思文他们几个早已早早等在梁国公府的大门口,像小媳妇等男人一样等房遗爱回来。
长孙皇后的马车才靠近国公府的门口,这几个纨绔子就围了上来。
“房二郎,怎么才回来!”
“房二郎,你那酒还有没?”
“房二郎,你买那么多的马做甚?”
房遗爱脑袋“嗡嗡嗡”,一人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自己都不知道该先回答谁。
“你们来此做甚?”
房遗爱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向他们反问道。
“做甚?当然是等你啊,我阿耶喝了你的酒,连我的那份也抢走了,这不嚷嚷着要上梁国公府讨酒喝,现在我阿耶他们就在你家里等着你呢!”
程处亮边说,边和李思文一起拉着房遗爱往国公府走,好像他们才是这梁国公府的主人一样。
尉迟宝琪则是在房遗爱身后推着房遗爱,口中向房遗爱报喜。
“房二郎,你阿兄被陛下敕封太子洗马,陪太子殿下读书,掌经史子集,四库全书,这下你们房家可牛大发了。”
李思文接着尉迟宝琪的话说道。
“是呀,你阿耶乃东宫詹事,领东宫一切事宜,你阿兄太子洗马陪太子读书。
“这太子洗马乃是太子近人,以后你阿兄定能如你阿耶一样,带领房家一飞冲天。”
几个人说着话,房遗爱就被几人架着,来到梁国公府的马厩。
程处亮则是一脸贱兮兮的问房遗爱,语气压的很低,很低。
“房二郎,你说你买那么多的马,是不是准备杀了吃肉?”
“我告诉你,马肉酸的不好吃,牛肉那才叫一个香,小牛肉炙着吃,老牛炖着吃,那味道绝了!”
房遗爱没好气的白了一眼程处亮,这老程家爱吃牛肉谁不知道。
就没有一头牛可以活着离开程家,隔三差五卢国公府总会报备万年县衙说家里有牛病死,摔死,或者累死。
“熟归熟,你这样乱讲话,某一样可以告你诽谤,大唐贞观律,杀马可是犯法的,莫要传了出去,坏某名声。”
房遗爱怼完程处亮,转身亲自给这些马填了一些草料和粗粮,看这马的皮毛,还是要补些膘才行。
瞧着房遗爱像个马夫一样亲自喂马,不由的嘲笑房遗爱来,这还是他们认识中的房遗爱吗?
“哟,这还是某认识的房二郎嘛,怎么干起马夫的活儿了?”
程处亮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在他的认知中,房遗爱一般只负责骑马不负责喂马的。
李思文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跟着附和,脸上满是不屑。
“就是,这些老马看着普普通通,又不是啥大宛来的名贵宝马,何苦亲自伺候。”
房遗爱正好来到他原先的那匹马跟前,正是说要让它第一个穿上马鞋的白蹄子黑马。
尉迟宝琪没有跟随房遗爱的脚步,而是站立在原地双手抱胸,大咧咧地道。
“以房二郎的身份,做这等粗活,传出去可让人笑话。”
老马识人自是认识自己的主人房遗爱,见房遗爱走过来,用它的长长的马脸蹭着房遗爱的手。
房遗爱轻轻拍了拍马脖子,转过身看着李思文,程处默,尉迟宝琪几人。
“我现在无官无爵只是一介草民,喂喂马不是太正常了。”
“肤浅了吧,你们看马只知看外表却不懂马,就如《相马经》里讲的。”
“良马额部隆起,像一种蜘蛛的日角,四个蹄子犹如垒起的酒药饼,岂是只看品种名贵?”
程处亮不以为然,觉得房遗爱在吹大牛,他要会相马,就不会在西市买马被牙人欺骗,买了匹老马。
“房二郎你莫不是在说笑?这些马看着平平无奇,哪有你说的那般神奇。”
“真正的好马,不在出身,在于能否遇到识它的人。你们只看马的品种贵贱,却不懂得去发现它们的潜力,不是伯乐,又怎识得千里马?”
房遗爱说完之后就开始卖弄他的相马之术,什么怎么从牙口看马年龄啊,怎么看骨架啊,怎么捏马腿看筋骨啊。
说来说去,也就是今天在西市马市上从牙人那学来的一套。
几人震惊的看着房遗爱,没成想这货还真会相马之术,起码房遗爱说的,他们不懂。
“哇,房二郎,你还真懂相马之术?为何之前我们没听说?”
“哼,你们不知道的多了。”
房遗爱转过头去,心里自言自语。
“之前的人又不是我,难道我是穿越者的事要跟你们说吗?”
李思文若有所思,不再言语,尉迟宝琪挠了挠头,有些不开心。
大家都是纨绔,说好的一起吃喝玩乐摸大腿的,你这突然博学起来,不是显得我们几个很呆?
正尴尬的时候,刚好狗腿三拎着木桶,拿着刷子赶来了。
瞧见房遗爱几人在马厩看马,连忙说道。
“郎君怎的在这里喂马,这等粗活我来就行了,阿郎和几位国公爷在厅堂等着几位郎君呢!”
房遗爱又一次拍了拍他的白蹄黑马,对狗腿三说道。
“将这些马匹好好洗刷洗刷,多加点粮草,养出膘来。”
看房遗爱还赖在马厩,磨磨唧唧的样子,几个人才想起来,自己等在大门口等房遗爱,怎么被这货给拐到马厩来了。
“走走走,就差你一个了。”
“对对对,我阿耶他们跟你阿耶都快打起来了。”
“快走,快走,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
几个人连拉带拽,推搡着房遗爱往梁国公府厅堂走去。
梁国公府今天有大喜事,几位国公爷收到消息,房家大郎遗直,敕封太子洗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