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瞅瞅周围的人,都在看着自己,等着自己开价,那么自己开出的价格绝对不能让他们失望。
尤其是长孙冲,得让他绝望才行。
“长孙兄,我对你阿耶的国公府挺感兴趣的,你要不要跟赵国公商量一下。”
“如果你阿耶同意交换,我便将玉佩归还与你可好?。”
众人惊讶的望着房遗爱,包括程处亮李思文尉迟宝琪他们。
人家长孙冲是让你开价,可你不能偷家啊,拿国公府换玉佩,也亏房遗爱想的出来 。
李泰此刻想打死房遗爱,这就是你看在本王的面子,就要了长孙家的国宾府?
那要不看面子,怎么着你得要半个长安城呗!
长孙冲更是两眼冒火,现在都恨不得上去撕了房遗爱。
这是开价吗?
这是要我长孙冲的命啊,这是要让长孙家声名扫地啊。
什么东西都是有价格的,当房遗爱提出要国公府的时候,长孙冲就觉得长乐公主的定情信物就不那么重要了。
就男尊女卑的大唐而言,莫说一个定情信物的玉佩,哪怕是长乐公主这个人,长孙冲该放弃的时候,也会毫不犹豫的放弃。
“房遗爱,你胆敢戏我!折了我长孙家的颜面,你且等着吧!”
放下一句狠话,长孙冲边对魏王泰抱了一拳,道。
“殿下,某先告辞。”
长孙冲气冲冲地走后,李泰狠狠瞪了房遗爱一眼,怒道。
“房遗爱,你闹得太过了!本王让你开价,不是让你这般胡搅蛮缠。”
房遗爱满不在乎道。
“魏王殿下何出此言?难道长乐公主的定情信物不值一些黄白之物?”
程处亮在一旁扯了扯房遗爱的衣袖,低声道。
“房二郎,你这次玩大了,你折了长孙家的面子,长孙家可不会善罢甘休。”
“大点声,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依我看长孙冲根本就不配长乐公主。”
“国公府再好再贵总是有价的,而爱情却是无价的。”
房遗爱说完,便对着鱼薇姑娘说道。
“鱼薇姑娘,你来评评理,看看是我无理取闹,还是长孙冲是吝啬鬼。”
“所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我只是要他一座府邸而已,又不是让他去死!”
鱼薇姑娘,本来不想掺和房遗爱和长孙冲之间的矛盾冲突,但是听房遗爱说出那句。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时,鱼薇姑娘的心动了一下。
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女子不羡慕爱情,无疑房遗爱这句话会更加赢得自己好感。
两者一对比,长孙冲确实有些不近人情。
“房郎倒是个性情中人,将来哪家娘子寻了你,倒是找了个如意郎君呢!”
鱼薇姑娘捂嘴“咯咯”轻笑,这在李泰眼里,如同打情骂俏,实在碍眼的很。
魏王泰转身就走,杜荷,贺兰楚石赶紧跟上,不想却又被房遗爱叫住。
“喂,你们的玉佩还赎不赎了?”
杜荷止步回头,道。
“莫非,房遗爱你还要我家的府邸不成?”
贺兰楚石更干脆。
“我贺兰家可没有国公府给你。”
房遗爱白了他们一眼,没好气道。
“什么破烂就要换国公府,你们疯了吗?”
“这玉佩贵贱是因人而定,长乐公主是贵人自然价高,你们俩贱人可不值钱。”
杜荷和贺兰楚石听到房遗爱这说,本来压下去的火气又冒出来。
“你骂谁贱人。”
房遗爱却依旧嬉皮笑脸的回答道。
“口误,我没说你们是贱人,我是说贱货不值钱,贵贱的贱,说玉佩,说玉佩呢!”
杜荷知道这房遗爱就没安什么好心,自己居然又回来碰了一鼻子灰。
话也不说,直接就走。
贺兰楚石,也是觉得房遗爱简直不为人子,有这么三番两次折羞人的吗?
贺兰楚石也追随杜荷脚步离去,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叫贺兰楚石,应该叫贺兰蠢石才对。
房遗爱其实是真心想让杜荷贺兰楚石赎回他们的玉佩的,再说这玉佩他要来确实没有什么用啊。
上好的玉佩,其实材质雕刻占一部分,最主要的是自己温养出来的玉佩,那才叫宝贝。
见杜荷和贺兰楚石真的要走了,房遗爱赶忙道。
“一贯钱,给一贯钱玉佩拿走。”
杜荷和贺兰楚石再也不相信房遗爱了,一贯钱你骗鬼去吧。
上百贯的玉佩你房遗爱会好心一贯钱让自己赎回,保不齐又想着怎么羞辱自己呢。
士可杀不可辱,玉佩可不要,却不可再给房遗爱羞辱自己的机会。
房遗爱见两人真的走掉了,只能无奈叹气一声。
“唉,只能拿去当铺,不知道当不当的上一贯钱呢!”
万花楼房遗爱所在的雅阁中,烛光摇曳,房遗爱,鱼薇姑娘对饮。
程处亮,李思文,尉迟宝琪,已经醉死过去,他们三人居然联手没喝倒房遗爱,反被房遗爱一人喝到三。
此刻房遗爱面色有些潮红,眼神却透着几分洒脱。
“鱼薇姑娘,你听我说,你可比那花满楼的什么诗雅花魁强太多了。”
诗雅也喝了不少酒,今天她有些开心。
“谢谢小郎君夸奖,本姑娘也觉得是这样,那诗雅若不是仗着有人捧她,她凭什么蝉联三界花魁。”
说着,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接着抱怨道。
“这平康坊入北门东回三曲,论才华样貌,我只佩服如烟姑娘,余者不足与我二人论。”
房遗爱燥热的不行,打开窗,让月光流进来,今晚的月色同酒水一样醉人。
“房郎,你上次在花满楼楼作出那句的时候就知道你了,想不到你这么坏。”
“哦,早就知道我?是那句诗?”
鱼薇姑娘不好意思的说道。
“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你这样说诗雅花魁,她会不会很生气?”
房遗爱拎起酒坛,没好气道。
“她生气?凭什么?耶耶花钱她摆个臭脸给谁看?我为何对鱼薇姑娘不那般?偏偏就对她那般霸道!”
“为何?”
鱼薇姑娘微微低下头,脸颊有些泛红,毕竟房遗爱这样说是在变相夸她。
“尊重懂吗?职业操守懂吗?青楼女子的自我修养懂吗?”
房遗爱说完也不等鱼薇姑娘回答,便问道。
“要不要随我去房顶赏月亮,刚好我想到一首词,我等下念给你听啊!”
一说到诗词,鱼薇姑娘就来劲,今天的房遗爱给他太多的惊喜了。
她很期待房遗爱会念出什么词,同时鱼薇姑娘也确定了。
这个房遗爱绝对不是坊间传闻那般诞率无学的草包,老粗。
“好啊,上房顶会不会危险?”
“别怕,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