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葬了郭建国所有人按陈冬的要求都集中到了食堂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多,因为没有吃早饭众人都已经是饥肠辘辘。
“先做饭,吃饱了再说。”陈冬现在无比头疼,比起吴仁兴的死郭建国的死要用匪夷所思来形容。
“好!”楚渊听了陈冬的话如同特赦一般,他也是无比头疼除了郭建国的死还有他和欧阳静的关系以及欧阳静和陈冬的关系还有他和陈冬的关系。其他人听到要先吃饭自然也很是高兴毕竟饿的感觉比恐慌来的更深刻。陈冬默默的做饭,食堂里的众人默默的等着吃饭,整个食堂只能听到火燃烧的声音和水沸腾的声音。
“刘姨,帮忙盛饭!”锅里的面条熟了陈冬习惯性的喊刘姨过来帮忙,餐厅里的众人闻到了香味总算是有了一点声音,同时所有人都欣慰于陈冬刚才把郭建国抬到了楼外才做处理。
“陈冬,我来盛你刘姨今天有点不舒服。”刘叔走过来对陈冬说,“你刘姨一早好像被吓到了,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刚才欧阳医生去看过了,给了些药让她多休息。”
“让吕站长帮我盛饭,你先带两份回去吃,怎么也要让刘姨吃饭。”陈冬说时吕乐已经过来帮忙盛饭。陈冬看到刘叔的脸色也不是很好,陈冬刚要问是不是他也不舒服但又想到刘叔可能只是担心自己媳妇也就作罢了。
今天中午陈冬煮了意大利面,用的是番茄罐头和猪肉罐头,意大利面耐煮其实更适合大锅饭,只是陈冬今天做饭没控制好分量等吕乐盛到最后几碗明显有些不够了,没办法陈冬又找了两罐茄汁焖豆罐头加在了最后几碗里。
楚渊的头随着午饭的进行越来越疼,直到吃完他不得不又要面对现实,和吴仁兴的死一样对每个人的询问总是必须却没有多大作用的,和上次一样为了减少其他人的负面情绪楚渊作为负责人他会先问陈冬和其他站长。
“陈冬,你昨晚一点到四点在干什么,有没有人作证?”楚渊照例先问了陈冬。
“我昨天一点和你们开完会后就睡觉了,吕乐副站长可以作证。”陈冬昨晚确实一直在睡觉而且还很久没有睡得那么沉了。
“那吕乐你是不是昨天一点到四点也一直在睡觉?”楚渊转向问了吕乐,吕乐点了点头,这样楚渊实际就完成了对两个人的排除,其实这里漏洞很大如果一个人趁着另一个人熟睡偷偷溜出了房间那也没人知道。
“张晨,你昨天夜里一点到五点之间在干什么?”问过三个人之后楚渊总算是切入了重点人员。
“对不起,我不确定。”张晨的一句不确定让众人愕然。
“不确定?”楚渊大声重复了一遍张晨的话,“怎么个不确定法,你自己在干什么事你都不确定?”
“我昨天很早就睡了而且睡得什么也不知道但我一直都有神经衰弱的毛病一晚怎么也要起来几次可是昨天一直没有醒过所以我觉得我可能是被人下药了迷晕了。”张晨说的很是诚恳。
“还有什么异常?会不会是前一天太累了?”楚渊问道。
“还有就是我睡觉的时候明明记得我在自己床上,被吵起来后却发现自己睡在了郭建国床上。”张晨自己说着也觉得匪夷所思。
“你睡觉之前郭建国在宿舍吗?”楚渊接着问道。
“在,而且他睡得比我早很多,睡前他说他困得厉害。”张晨说。
陈冬挠着头听着楚渊和张晨的对话和在场的所有人一样他也是一头雾水,想到张晨的症状陈冬下意识的看向欧阳静谁知这时欧阳静正转头看向他,一时间陈冬无比尴尬只好转过头躲避欧阳静的目光,过了一会儿陈冬再偷偷的看欧阳静事发现她还在看着自己。
“也就是你肯定不能确认郭建国是什么时候出去的?”楚渊的问题像是是没话找话一样。
“我完全不知道郭建国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张晨答道。
“你宿舍里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楚渊接着问。
“有的话也就是我和郭建国的水,我们今天下午一起去接的水,我觉得如果是有人给我们下了迷药应该是下在水杯里。”张晨说。
“朱站长,麻烦你和陈冬一起去拿他们两个的杯子,我想我有办法查出来他们的杯子里有什么。”楚渊这句话明显是说给潜在凶手听的,站里现在这种条件怎么可能查到杯子里的药是什么成分。
“好!”陈冬听到他也要去忙答应了一声,随后跟着朱旗去了郭建国和张晨的宿舍。
张晨和郭建国的宿舍在二楼的中段,陈冬边走边想着如果郭建国是在宿舍就被迷晕的那从二楼到一楼厨房的这一段路凶手是怎么把弄他过去的。朱旗先进门张晨和郭建国的宿舍和其他宿舍没有任何区别两个杯子分别放在两张床头旁边的椅子上,陈冬分不清哪个杯子是谁的就随手拿上了一个,朱旗也拿了一个两人一前一后往楼下走。
陈冬走在前面边走边想着张晨说的各种细节,马上到餐厅门口时突然后面的朱旗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啊的一声从后面向陈冬倒了过来,陈冬躲闪不及被朱旗从后面撞倒两个人一起摔进了食堂,同时他们手上的两个水杯也脱了手里面的水剩余的水洒了一地,离得最近的几个人马上冲上去把两个人扶了起来。
“杯子!唉!……”朱旗爬起来的第一反应是看向杯子。
陈冬因为在朱旗的下面摔得明显比朱旗更重,他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揉着膝盖和胳膊肘,看着地上的杯子和水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们没伤到吧?”楚渊关心了两人一句但自己的眼睛却没有一秒离开地上的杯子。
“我没事,张晨你要再费心想一想还有什么可疑的东西了。”陈冬一脸苦相的回应了楚渊。
“再也就没有了……”张晨的无奈溢于言表。
“那好了,如果你又想到了什么麻烦及时告诉我们。”楚渊边对张晨说着边捡起了地上两个水杯,“哪个是你的?”张晨指了指其中的一个,“我怕如果里面有迷药残留还会影响到你,咱们仓库还有保温杯你去找个新的用。”楚渊说罢张晨点了点头。
之后楚渊不厌其烦的问过了所有人昨夜的情况,可想而知没有任何收获,“大家都回去休息,从今天起再次实行同宿舍必须两人结伴才能出宿舍门的规定,晚饭时咱们继续追查郭建国的事。”楚渊说道。
“你有什么头绪吗?”见众人都走了楚渊问陈冬。
“没有,这整个过程过于科幻了,我也想不通是什么人能在基本不发出声音的前提下逼迫郭建国吃下那么多午餐肉罐头,而且杀人的方式那么多怎么会有人用这么复杂且浪费食物的手段!”陈冬把自己最大的疑虑告诉了楚渊。
“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要杀郭建国直接捅死或者像吴仁兴那样勒死不好吗,费这么大劲是图的什么?”楚渊接着说。
“我觉得这个杀人的方法好像在哪儿见过。”吕乐说。
“你说的是白鹰国的电影《七宗罪》?”陈冬想起了这部经典的犯罪电影,里面的一个罪案就是凶手逼迫一个肥胖的受害人连续吃十几个小时的东西最后活活撑死了他。陈冬回想着那部电影的情节。
“对,我也想起来了应该就是《七宗罪》里的内容!”朱旗说。
“撑死一个曾经的采购,这采购不单克扣伙食费中饱私囊这次还差点要了全站人的命,从那部电影凶手的逻辑看确实是死有余辜。”陈冬说着看向刚才埋郭建国的地方像是觉得自己刚才的话说的有点重了。
“陈冬,楚渊!你们快去,张叔张姨,刘叔刘姨都在高烧!赵虎有了感冒症状!”就在几个人还在想着电影情节的时候刚出去不久的欧阳静急匆匆的跑回了食堂喘着粗气对里面的五个人说道。
“好,我先去。”陈冬正要随欧阳静过去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们找找之前全国性肺炎时候留下的口罩,不一定能用的到。”
“你觉得是传染性的?为什么要戴口罩。”欧阳静边走边问跟在她身后的陈冬,她对几年前席卷全国的肺炎还记忆犹新。
“我希望不是,如果是传染性的那是怎么传进来的,咱们没有和外界接触过。”虽然这么说其实陈冬刚才就想到了刘峰日记里提到的他故意释放的某种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