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静静地伫立在这阴森昏暗、弥漫着浓烈腐臭气息的地下城之中。
他的身影在微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坚毅,仿佛是黑暗中一尊不屈的战神。
此刻,他微微抬起头,双眸之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犹如夜空中穿透云层的寒星,紧紧凝视着前方。
随着影法之力在体内持续奔涌、流转,他清晰地感觉到。
眼前原本如混沌迷雾般模糊不清、影影绰绰的实物。
正如同破晓时分驱散黑暗的曙光一般,一点点变得清晰起来。
他的心中瞬间明了,定是这神秘而强大的影法,神奇地加速了自己眼睛的恢复。
犹如在绝境之中为他点亮了一盏希望的明灯,给予他绝地反击的可能。
随即,程曦缓缓转头,那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眼神冰冷如霜,仿若能将空气冻结,看向在地上痛苦、狼狈不堪的库于龚和阿拉贡。
库于龚恰好也在此时,惊恐万分地抬头望向程曦,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那一刻,库于龚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脑门,仿佛被一条冰冷的毒蛇紧紧缠住。
他心中清楚,此刻程曦已然恢复了视野。
自己唯一的依仗 —— 程曦的失明,如今也已消失不见。
此刻的自己,就如同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毫无反抗之力。
想到这儿,他的双腿发软,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
双手合十,开始声泪俱下地求饶:
“程曦,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带着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眼眶中泪水止不住地滚落。
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砸出一个个小坑,溅起细微的尘埃。
阿拉贡侧卧在一旁,看着低声下气、丑态百出的库于龚。
心中也瞬间明白程曦一定是恢复了视线。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血肉模糊、已经彻底废了的两条腿。
那伤口处的肌肉外翻,白骨外露,鲜血还在汩汩地往外冒,触目惊心。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对死亡的恐惧,也有对过往的懊悔。
他深知,自己今天恐怕是难逃一死了。
虽说双腿是程曦弄废的,甚至还亲眼目睹程曦将自己的兄弟斩首。
但事到如今,他也没理由去怨恨程曦。
毕竟,站在对立面的时候,自己也曾心怀不轨,妄图谋害程曦的性命,抢夺他的财物。
与那些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又有何异?此刻想想,真是追悔莫及。
阿拉贡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对着程曦道:
“程曦,要杀要剐随便,我可不会像这个臭老头一样求饶。
我当奴隶累了,我不想再憋屈地活着了……!”
他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决绝,又带着些许解脱的意味。
仿佛已经看淡了生死,只想尽快结束这痛苦的一切,如同一只受伤后等待死亡降临的困兽。
程曦听了,脑海中瞬间闪过自己曾经求饶的画面。
那时的自己,同样身处绝境,满心渴望着能得到一丝生机。
但此刻,情境已然不同,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峻的笑:
“好,就先送你上路吧!”
说罢,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欺身而上,动作敏捷而凌厉。
手中短刀在微光下闪烁着寒芒,仿若夜空中的闪电,迅速地挥出一刀。
那一刀快如闪电,精准无误地划过阿拉贡的脖颈,干脆利落。
几乎没有让阿拉贡感受到太多痛苦,他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
身体也缓缓倒下,彻底没了气息,仿若一片凋零的秋叶。
此时,还在地上不停地求饶的库于龚看到已经死亡的阿拉贡。
心中的恐惧瞬间如决堤的洪水,泛滥到了极点。
他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巴,想要发出声音。
却只能发出一些微弱的 “咯咯” 声,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咽喉。
程曦面无表情地踱步走到库于龚身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道:
“老头,我不是教过你搞清楚自己的立场吗?
你怎么就记不住呢?你们差点就把我杀了,你还以为我还会放过你吗?
你真是老糊涂了!” 说罢,他手中短刀一挥,毫不留情地斩下了库于龚的另一条手。
库于龚顿时发出近乎绝望的嘶吼,那声音如同受伤的野兽在深夜哀嚎。
夹杂着一分苍老与无助,在这偌大空旷的地下城回荡,显得格外凄惨。
鲜血从他断臂处喷涌而出,溅洒在周围的地面上。
形成一片刺目的血泊,仿若一朵盛开在地狱的红莲。
然而,库于龚即使这般,求生的欲望却仍如顽强的野草,在心底疯狂生长。
他还没有完全丧失生的希望。他强忍着剧痛。
用仅剩下的手肘支撑着身体,踉跄地逃跑了。
程曦见状,眼中闪过一抹讥讽,在后不紧不慢地追着库于龚。
由于库于龚被程曦卸掉了两条手,身体失去了平衡,重心不稳。
每迈出一步都摇摇欲坠,仿若风中残烛。
又或者是太过害怕,精神高度紧张,导致动作变形。
亦或者是失血过多,体力不支,脚步越来越迟缓。
但无论什么原因,都改变不了库于龚即将死在这地下城的事实。
他的命运仿佛早已被黑暗之神书写,注定要在此终结。
程曦看着苍老的库于龚在地上扭曲前进,那模样仿若一只受伤的蛆虫。
心中毫无怜悯之意,冷冷道:
“别挣扎了,乖乖地去死吧!”
库于龚听到程曦的话,知道求饶无望,心中突然涌起一股疯狂的念头。
竟开始威胁起了程曦:
“你给我等着!等我出去了,我一定要杀了你!”
他的声音虽然虚弱,却透着一股歇斯底里的劲儿。
仿若一个疯狂的赌徒,在做最后的挣扎。
程曦本想让库于龚快些死去,少受些苦。
毕竟看着他这般凄惨的模样,也有些厌烦。
但听到库于龚的发言,却忍不住笑道:
“库于龚,看来你真的是老糊涂了,你出去了又能怎样?
你作为一个奴隶又能怎样!哈哈哈!”
说罢,他再次举起短刀,手起刀落,将库于龚的两条腿给斩断。
此刻的库于龚彻底成为了一个人棍。
躺在地上像一条蛆一般。
无助地翻滚、哀嚎、嘶吼、哭泣。
可这一切都无济于事!
他的生命正在一点点流逝,只能在这地下城里痛苦地死去。
为他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