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小五瞪大了双眼，眼珠子仿佛都要从眼眶中蹦出来。
脸上写满了惊恐与难以置信，他的嘴唇颤抖着。
结结巴巴地说道：
“程曦！你你你.... 你还活着！”
在他的记忆深处，程曦早就是一个死人了。
那个夜晚的血腥与绝望，他原以为早已将程曦彻底掩埋。
却没想到今日会在此地，以这样的方式与他重逢。
“程曦！我之前是被逼无奈的！我不是故意不救你的！”
郑小五深知此刻自己被程曦抓住，就如同待宰的羔羊。
以程曦对他的仇恨，必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他的声音颤抖得愈发厉害。
带着哭腔，试图为自己曾经的恶行辩解。
眼中满是哀求，希望能唤起程曦哪怕一丝的怜悯。
程曦听到郑小五的道歉，嘴角微微上扬。
勾勒出一抹嘲讽的弧度，轻声笑道：
“郑小五？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他的眼神冰冷如霜，仿佛能穿透郑小五的灵魂，
“现在和当初你背刺我一样！”
之前我装死才躲过一劫，
要是之前我也求饶的话，
“你会救我吗？”
程曦的声音陡然拔高。
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砸在郑小五的心上，将他那点可怜的侥幸彻底击碎。
郑小五被问得哑口无言，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能无助地看着程曦。
片刻后，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再次哀求道：
“程曦！我真的对不起你！”
“求求你放过我，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吧！”
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顺着脸颊滚落，滴在地上，溅起微小的水花。
程曦看着郑小五苦苦哀求的模样，心中毫无波澜。
只是冷冷地说道：
“补偿？”
不可能的！
“今天你必须死在地下城里！”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多年来压抑在心底的仇恨，此刻如同汹涌的潮水，即将把郑小五彻底吞没。
郑小五听到程曦如此果断的发言，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绳索。
声嘶力竭地喊道：
“不要啊！程曦我真的知错了！”
“那好吧！”
程曦突然改口。
然而，他并非是圣母心发作，而是心中另有打算。
他想在杀死郑小五之前，好好折磨他一番。
让他也尝尝自己曾经遭受过的痛苦与绝望。
郑小五听到程曦的话，顿时像是看到了生的希望。
眼中闪过一丝光亮，然而。
他却没意识到，这短暂的希望之光，即将被程曦彻底掐灭。
程曦不紧不慢地拔出腰间的短刀。
那刀刃在阴暗的地下城中闪烁着寒芒，他走到郑小五身前。
手起刀落，隔断了束缚郑小五的绳子。
随后，又将另一把短刀丢给了他。
面无表情地说道：
“郑小五！我很想看看你窃取我的功劳后，这些年实力怎么样了？”
只要你打赢我，你就可以离开了！
“要是你输了的话，你就乖乖去死吧！”
郑小五捡起短刀，脸上瞬间变了一副嘴脸。
那之前的惊恐与哀求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狰狞与狂妄。
他仰头大笑起来：
“哈哈哈！程曦你还敢放了我？待会就有你后悔的！”
他紧紧握住短刀，手心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仿佛已经看到了程曦倒在自己刀下的画面。
程曦看着他，脸上露出一副 “我就知道” 的表情。
淡淡地说道：
“果然吗？你不是说你知道错了吗？”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轻蔑，对于郑小五的反复无常，早已见怪不怪。
“程曦啊！程曦，是你要知道错了！”
郑小五尖叫着，像一头发狂的野兽。
挥舞着短刀朝着程曦砍去。
他要用行动让程曦知道，小看自己的后果是多么严重。
瞬间，他凝聚出魔力铠甲，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蓝光。
手中的短刀也附上了魔力，光芒闪烁，显得威力不凡。
郑小五身形矫健，快速朝着程曦攻去。
两刀划出，势大力沉。
然而，却只砍中了空气。
程曦的身影如鬼魅般一闪，轻松避开了他的攻击。
“程曦！你是只知道躲闪吗？”
郑小五恼羞成怒，叫嚣着，试图用言语激怒程曦，让他主动出击，好寻找破绽。
程曦听着郑小五的叫嚣，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轻声笑道：
“郑小五啊！武器可要好好地拿好啊！”
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戏谑，仿佛在看一场闹剧。
郑小五下意识地低头一看，顿时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只见自己的手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被程曦斩断。
鲜血喷涌而出，洒在地上，形成一片暗红色的血泊。
他后知后觉，只觉一阵剧痛袭来。
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痛哭起来：
“啊啊啊啊啊！我的手啊！程曦我绝对饶不了你！”
他的哭声在地下城中回荡，充满了绝望与不甘。
看着发出尖叫的郑小五，程曦觉得吵闹。
眉头微微皱起，随即一脚踢中郑小五大张着的嘴。
冷冷地说道：
“安静一点！你喊得再大声也只能吵到我！”
郑小五被这一脚踢得趴在地上，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然而，他却没有放弃对生的渴望。
像一条蛆一样在地上艰难地爬了起来，眼神中透着疯狂与决绝。
程曦看着在地上挣扎的郑小五，脸上没有一丝怜悯。
淡淡地说道：
“别乱动啊！”
说罢，他转身走到一旁，双手抱住一块巨石。
那巨石足有一人多高，程曦咬着牙，使出全身力气，慢慢将巨石搬了起来。
一步一步地朝着郑小五走去。
随着巨石的移动，地面都微微颤抖。
程曦将巨石慢慢盖在了郑小五的身上。
郑小五看着程曦逐渐将自己被掩埋。
看着眼前最后一丝光线也被巨石遮住。
巨大的石块压得郑小五喘不过气来。
郑小五隔着巨石，听着程曦的话：
“郑小五我之前也是这样被巨石给压在身上的！”
“我先走了！你就好好享受吧！”
此时的郑小五，被压在巨石之下，只觉呼吸愈发困难。
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拉扯着肺部。
发出 “呵～呵～呵～呵～呵” 的声音。
由于空气的稀薄，他的意识逐渐模糊，即将晕厥。
然而，身体上的伤痛却如针般刺扎，让他始终保持着清醒。
心中的后悔、不甘，以及无尽的怒火，如同毒蛇一般侵蚀着他的内心。
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在这无尽的黑暗与痛苦中，等待着死亡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