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书礼点头,“时间不早,都该回去睡觉了。尤尤,你的鞋呢?”
阮尤尤左脚和右脚局促地搓了搓,先看了看地上那只,又看看自家四哥。
慕景行明白了什么,宠溺道:“我给你碰掉了,拿双新的给你。”
冯姿看着儿子的动作,欣慰道:“你们兄妹几个以后要团结,不要吵架,不许欺负妹妹。听到了没,老五?”
突然被点名,慕星瀚不满,“妈,我以前对慕歆儿不好,是潜意识里觉得她不是我妹妹。你等着看吧,我对小二尤肯定好到没话说。如果有个最佳哥哥奖,她肯定颁给我。”
“是吗,那你好好表现,我们都看着呢。”在冯姿眼里,就这个小儿子最不成熟。
所以,对他的管束要多很多,讲的话也比对别人多。
……
试问,把两只发了情的狗关进一个笼子里,可能什么都不发生吗?
答案是否定的。
同理,将两个互相怨恨的两个人放一起,会善终吗?
也不会啊。
这晚,慕歆儿又挨打了。
打她的人,是阿珍。
阿珍被慕歆儿欺负了那么久,早怨恨上了。
到了深夜,等其他人睡着了,她悄悄去了慕歆儿的房间。
慕歆儿手脚还是拷起来的,行动不方便,偏偏她还没认清自己的处境,用高高在上的语气命令阿珍帮她弄开手铐。
“看来你真是一点数都没有啊,都这样了,还对人家这个态度。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阿珍活动了一下筋骨,细细密密的拳头朝慕歆儿身上打去。
一如,之前慕歆儿对她所做的那样。
慕歆儿傻逼了,虎落平阳被犬欺,现在连阿珍都敢欺负她,她怎么能忍!
破口大骂。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一个下人敢对主人动手!你不想活了?”
“你算什么主人。我就是打你,就算被发现了也不怕。说不定,这是你跟男人搞弄来的呢?”
阿珍脱掉袜子塞进她嘴,这个世界安静了。
房间内不断传出闷响。
但是没人进来。
另外的几个女佣见过阿珍身上的伤,听到了动静也装作没听见。
这个夜晚,是慕歆儿人生中的至暗时光。
她不愿承认,又不得不去妥协。
所以到了第二天早上,见到慕书礼和冯姿时,她被折磨的快没人样了。
咚咚咚磕头跪地求饶,额头上都是血。
“爸妈对不起,我错了,我对不住你们,请你们原谅我,请你们不要放弃我……”
然而这俩人早寒了心,过来找她是为了询问福伯的事。
慕歆儿一问三不知。
这下彻底没了聊下去的必要。
慕歆儿被带离了慕府,然后到了精神病院接受检查。
她再次苦苦哀求,强调自己没病。
“爸妈,我走,我离开慕家,拜托你们不要把我送到这。好人到了这里也会死的,求你们了!”
冯姿看了眼丈夫,不再多说什么。
如果大家能好聚好散,慕家不会亏待这个养了23年的女儿。哪怕让她滚蛋,也会给她一些钱,保障她最近几年生活无忧。
可是现在不行了。
慕歆儿太让人失望。
他们不敢想象,继续相处下去,还能挖掘出什么炸裂的真相。
所以,现在结束吧!
慕氏集团发布了一条声明,简言之,慕家和慕歆儿不再有任何关系。无论慕歆儿做了什么,都跟慕家无关。
这一声明几乎是切断了慕歆儿的所有退路。
而此时,阮尤尤正站在香水榭一号别墅,按响了门铃。
冷兰笑着把人接进来,“阮小姐请进。二爷不在家。”
阮尤尤狐疑,冷兰提到傅荆墨不在家时,为何压低了声音呢?
冷兰还告诉阮尤尤,傅荆墨在卧室里给阮尤尤准备了惊喜。
阮尤尤顿时变得警惕。进门上楼,去衣帽间之前,还特意朝他的大床望了一眼。
死去的记忆疯狂攻击着她,她扭头不看,轻车熟路地来到衣帽间。
发现里面的格局发生了很大改变。
以前,傅荆墨的衣服零散地占据整个衣帽间,而现在,其中一半的位置空下来了,里面还放了一些女装。
阮尤尤猜透了傅荆墨的意思。
这不是请求同居的讯号吗?哼!丑拒。
当做没看到,转身干活。
只是,心老是被这件事勾着,好想看看傅荆墨给她准备的衣服好不好看,合不合身……
拿起一件在身上比划比划,好看。
又拿起一件,不错不错,合身~
阮尤尤跟很多小时候偷穿妈妈衣服的小女孩一样,好奇心爆棚。
不过她警惕心尚存,时刻提防着,避免让傅荆墨突然回来。
衣服太多了,试不过来的。还有各种鞋子和包包,都很适合她。
到了后面成了走马观花。
拉开最后一个柜子,里面那些衣服,怎么说呢,阮尤尤是看一眼就脸红的程度。
“傅荆墨,大混蛋。”她迅速关上门,转身下楼去。
冷兰面带微笑,“阮小姐,对惊喜还算满意吗?”
阮尤尤红着小脸说:“只要没结婚,我不会过来住的。麻烦你告诉他,不要再准备这么多了。”
“好的,我报告二爷,让他尽快将结婚的事提上日程。”
阮尤尤,“……”冷管家读书时阅读理解零分吧,自己是这个意思吗?
“对了,二爷让我带您去健身房看看。”
“为什么?”
“他说,让你看看有什么可以添置的,再买一些。”
阮尤尤跟着去了一趟,该有的都有了。而且,这些器材到她眼里,莫名其妙的都打上了马赛克。
哎呀,不纯洁了。
以前很抵触,更改了和傅荆墨的相处模式后,她反而有点期待。
天哪,明明是夏天,为何有种春天来了的感觉。
阮尤尤走了个过场,说什么都不需要添置,末了还特别强调,“我不会跟他一起健身。”
冷兰忍俊不禁,“那,阮小姐再稍等一下,二爷午饭时间回来。他说,要给您看一样东西。”
“什么?”
冷兰轻咳,“他只说,是您做梦都想看到的……”
阮尤尤脸颊快燃烧起来了。
她做梦想看的??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算了,万一是她想污了呢。
眼看到饭点了,阮尤尤记得自己欠他三菜一汤的事,决定留下来做个饭。
顺便弄清楚,自己做梦都想看的东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