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炎柱炼狱槙寿郎家中小院内。
微风轻轻拂过,吹动着周边的花草。
炼狱槙寿郎满脸,都是难以抑制的激动神色。
平日里坚毅的双眼此刻布满了血丝。
那是多日来为妻子病情担忧,彻夜难眠留下的痕迹。
他的双手死死地抓住建仁的胳膊。
“真的能治好我夫人吗?”他的声音不自觉地颤抖着。
其中饱含着深切的期待,又夹杂着小心翼翼的惶恐。
一旁,瑠火的身体状况愈发糟糕。
回想起前段时间,她虽已被病痛折磨,却仍强撑着为一家人做饭。
悉心照顾年幼的孩子,尽力操持着家中的大小事务。
可如今,大多数时间她都只能虚弱地卧于床榻之上。
脸色苍白如纸,身形也愈发消瘦。
这一切炼狱槙寿郎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每次外出执行任务,他的心思都全然不在任务上,满心都是对妻子的牵挂。
脑海中总是不由自主,浮现出妻子可能会突然离他而去的可怕场景。
他害怕从此再也无法看到妻子,温柔熟悉的面容。
害怕孩子们,在成长的道路上失去母亲的陪伴与呵护。
今日,当建仁带来有可能救治妻子的消息时。
炼狱槙寿郎感觉自己,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他的内心瞬间被巨大的希望填满,激动得难以自已。
建仁微微皱着眉头。
眼神中带着谨慎与诚恳,委婉地说道。
“也不能保证,只是说试试……”
炼狱槙寿郎重重点点头,眼中的光芒却并未因建仁的话而黯淡。
对他而言,此刻只要有一丝希望,那就比毫无指望要强上千百倍。
他目光坚定地看着建仁,认真且郑重地说道。
“不管最后能不能治好,我都会打心底里感谢你!”
“这份恩情,我炼狱槙寿郎铭记于心。”
说罢,他紧紧握住建仁的手,用力晃了晃,传递着自己内心深处的感激。
夕阳西下,天边被染成了橙红色的绚烂画卷。
建仁领着珠世,朝着炼狱槙寿郎的家走去。
一路上,珠世的心情都十分不安。
“你别太担心,有我在。”建仁察觉到了珠世的紧张,轻声安慰道。
珠世微微点头,可双手还是下意识地揪着衣角,神色中仍带着几分不安。
很快,他们来到了炼狱家门前。
炼狱槙寿郎带着两个儿子——炼狱杏寿郎和炼狱千寿郎,早已在门外等候多时。
看到建仁和珠世的身影,炼狱槙寿郎立刻迎了上来,脸上堆满了热忱的笑容。
“欢迎您大驾光临……”炼狱槙寿郎语气中充满了感激,微微欠身表示敬意。
珠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只是这笑容在紧张之下显得有些僵硬。
毕竟,这里是鬼杀队炎柱的家,她身为鬼,内心的恐惧如影随形。
她的右手不受控制地紧紧抓住建仁的手,手心里已满是汗水。
若不是建仁反复提及患病的是一位母亲,出于医者的仁心。
珠世必定会再三斟酌,而不会如此轻易地前来。
炼狱槙寿郎转身,引领着珠世和建仁往屋内走去。
一边走一边诚挚地说道。
“真是万分感谢您能屈尊来家里。您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他微微顿了顿,又接着说。
“不管此次能否治好我夫人的病,我都会奉上丰厚的酬金以表谢意!”
众人来到卧室门口,屋内传来瑠火虚弱的咳嗽声。
“咳咳……咳咳……”
每一声咳嗽,都是敲在炼狱槙寿郎和两个孩子的心上的重锤。
“医师……一切就拜托您了!”炼狱槙寿郎的声音里透着无奈与期盼,眼神中满是对妻子康复的渴望。
珠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缓缓点了点头。
她脱下鞋子,动作轻柔地走进房间。
炼狱槙寿郎和建仁则留在门外,静静地等待着。
此时,炼狱杏寿郎抬起头,眼神中闪烁着希望与不安,小声问道。
“叔叔……这位阿姨真的能治好我母亲吗?”
他的小手紧紧攥着衣角,脸上满是对母亲病情的担忧。
建仁看着眼前懂事的杏寿郎,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
他伸出手,温柔地摸了摸杏寿郎的头,感慨万千。
想想自己家那个逆子熙安,连爹都不肯叫一声,和眼前的杏寿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怎能不让他又气又无奈。
熙安居然还在,日本新式大学里上学,接受现代教育。
屋内,珠世正专注地为瑠火检查。
她的眼神变得专注。
医者的本能在这一刻占据了上风,暂时驱散了内心的恐惧。
她仔细地观察着瑠火的面色、舌苔。
又轻轻为她把脉,神色时而凝重,时而舒缓。
门外的炼狱槙寿郎,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无比煎熬。
满心都在期盼着珠世能带来好消息。
随着“吱呀”一声,卧室的门缓缓被拉上。
炼狱槙寿郎猛地一惊,出于本能,他的脚步瞬间往前迈去。
手已经伸出去,急切地想要推开那扇阻隔他与妻子的门。
就在这时,珠世轻柔却又坚决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先生……我需要对夫人进行一些深入细致的检查。”
“还请您带着其他人到别处回避一下。”
她微微欠身,眼神中满是医者的专注与不容置疑。
“非常感谢您的配合!”
炼狱槙寿郎的动作猛地顿住,他愣了一下。
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建仁,似乎在寻求某种确认,最终缓缓点了点头。
“好吧……”
建仁被炼狱槙寿郎那复杂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心里直犯嘀咕。
“你这是什么眼神啊?”
“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他在心底暗自吐槽,脸上露出几分无奈。
俺家的珠世,可是独一无二的,可比你媳妇漂亮多了好吧!
片刻之后,两人并肩坐在客厅的榻榻米上。
没过多久,乖巧懂事的炼狱杏寿郎双手稳稳地端着两杯热气腾腾的茶水走了过来。
小心翼翼地将茶杯分别放在两人面前。
“叔叔,请喝茶。”
炼狱槙寿郎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滚烫的茶水顺着喉咙流下,却没能驱散他心底的担忧。
他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那位医师……应该是有夫之妇吧。”
“建仁……你往后还是和她保持点距离比较妥当。”
“噗……”建仁毫无防备,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溅得到处都是。
他被呛得满脸通红,一边剧烈地咳嗽,一边摆手解释。
“咳咳……你在瞎说些什么啊,槙寿郎!”
他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眼神中满是惊愕与无语。
“我们可是正经男女关系……”
炼狱槙寿郎只是微笑着,并不接话,脸上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仿佛在说。
男人本色嘛,我都懂,有些事多说也无益。
他微微转头,目光穿过层层阻隔,忧虑地看向妻子所在的卧室。
时间在焦虑与等待中缓缓流逝,半个小时仿佛被无限拉长。
终于,卧室的门再次被拉开,珠世走了出来。
炼狱槙寿郎和建仁几乎同时站起身,眼神中满是期待。
珠世微微颔首,轻声说。
“夫人的病情虽然棘手,但并非无法医治。”
“只是这需要一段比较漫长的时间,大约一年左右的精心调理与治疗。”
“一年之后,再根据恢复情况适当减轻药量。”
炼狱槙寿郎听闻此言,眼眶瞬间湿润,激动得难以自已。
“太感谢您了,医师!”
“您就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啊!”
说着,他热情邀请道。
“无论如何,您一定要留下吃顿便饭,让我略表心意!”
珠世却面露难色,轻轻摇了摇头,婉拒道。
“实在抱歉,炼狱先生。我还有其他事务在身,必须得离开了。
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尽管炼狱槙寿郎再三挽留,珠世还是坚持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