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什么“没受伤就好。这些礼物就算是给诸位压惊了。”
一句话,便将薛静竹犯的错掩盖了过去。
宰相没想到谢婉宁竟这般难搞。
刚准备说什么,就听见孟知年开口,“谢婉宁,若要说赔不是,也该是你先给婉茹请罪。”
“孟知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赵茵茵挡在谢婉宁前面。
谢婉茹还没被赶出谢府时,每次到赵府找她,总喜欢说谢婉宁的坏话。
自然也会提起孟知年的事。
一想到眼前人居然不顾指腹为婚的情谊,在谢婉茹被赶出谢府后,还将谢婉茹收入府上,赵茵茵就很生气。
“什么意思?谢婉宁你可知谢婉茹怀了身孕?”
何止知道,她知道的还多呢。
谢婉宁看着紧随其后的薛静竹,“那又如何?”
又不是她让她怀上的。
“那又如何?”薛静竹被问懵了,随后露出一副被气笑的表情。
“你将谢婉茹推到湖里,她的孩子保不住了!你难道不该负责吗?”
薛静竹话音刚落,赵茵茵就急了,“薛小姐,你这话是从何说起?谢婉茹掉进湖里,关婉宁什么事?明明是……”
“明明是什么?”薛静竹瞪了赵茵茵一眼,“就是谢婉宁把她推下去的,不信你问问她们。”
薛静竹将手指向其他贵女。
几人愣了。
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赵茵茵急了,“你们不是都看到了吗?明明是薛小姐推的谢婉茹,你们说啊!”
这里可是宰相府!
宰相可就站在她们对面。
她们是有多大的胆子,敢得罪宰相?!
怕是回去后,会被家里人给骂死。
一时间,支支吾吾起来。
“你们看到什么就说什么,你们放心,有我爹在,谢婉宁不敢找你们麻烦。”
薛静竹这样一说,那几人怎么会不懂画外音。
半晌,一女子道,“对,我看到了,是谢婉宁推了谢婉茹。”
她爹可是宰相麾下的人,她必须要站在薛静竹这边。
孟知年闻言,当场就怒了。
“谢婉宁,你为何这般狠心?!”
“婉茹都被赶出谢府了,你为何还容忍不了她?你就……就那么想要赶尽杀绝吗?你怎如此心狠手辣?!”
谢婉宁听了只想发笑。
“孟知年,我赶尽杀绝?我心狠手辣?”
这两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简直就是笑话!
“我就问你,如果真是我做的,我图什么?”
“图你吗?”谢婉宁上下嫌恶的打量着孟知年,“不能够吧。”
“不管你图什么,你推了谢婉茹,害死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你就是杀人凶手!”
有人替她作证,薛静竹更有底气。
指着谢婉宁道,“你若不能求得谢婉茹的原谅,便是将你送官,都是可以的!”
“你们……你们不能乱说啊,明明是薛小姐推的人,怎么能说是婉宁推的!”赵茵茵急的要哭了。
“反正我们就是看到了。”
刚刚说话的女子,收到了宰相认可的眼神,又立马提高了声音。
“谢婉宁,”孟知年将脸色一沉,“若你现在去给婉茹赔礼道歉,我可以不追究。”
孟知年快要感动自己了。
他可真是个心善的男人。
就当做给上一世的谢婉宁一些补偿吧。
若她愿意去给婉茹赔礼,再去给皇上提退亲之事,他也不是不能给谢婉宁机会的。
若是知道孟知年脑子里在想什么,谢婉宁一定会亲自去求师父做些屎味的毒药,强塞进孟知年的嘴巴里!
谢婉宁不紧不慢道,“不是我做的,我不会去道什么劳什子的歉。另外,孟少爷先不要急着替谢婉茹出头,有些事情还是要搞搞清楚为好。”
比如,那孩子是不是你的?
你现在生气,到底是替谁生气?
谢婉宁眼底划过一丝嘲讽。
这次换孟知年问“什么意思。”
“阿宁。”
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众人转身一看。
“参见安王。”
便是宰相,见到来人也要恭恭敬敬行礼。
傅瑾安看都没看宰相一眼,走到谢婉宁面前,问,“冷吗?”
谢婉宁摇头。
“你怎么来了?”
“刚从宫里出来,来接你回府。”
昨日就听谢婉宁说今天要来参加薛府的宴会,他一开始是不想让她来的。
傅瑾安查到外面的谣言就是薛静竹让人放的,只想骂一句神经病。
生怕谢婉宁被欺负,昨晚还特意让追风跑一趟,交代一下。
结果刚从皇宫出来,就听到薛府发生意外的消息。
马车立即拐弯,往这边来。
“臣女见过安王。”薛静竹看到安王眼前一亮。
特意上前两步,才屈膝行礼。
动作轻柔缓慢,刻意倾斜了一下身体的角度,露出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右脸。
傅瑾安甚至没有给她一个眼神。
宰相见不得自己的女儿被忽视,便是安王也不行。
刚准备开口,就听到薛静竹露出委屈的表情,将谢婉宁推谢婉茹的事情说了一遍,临了道,“安王,此事并非小事,还请安王秉公处理,莫要护短,寒了人心。”
薛静竹只想在安王面前说谢婉宁的坏话。
安王以前带兵,是出了名的公正严明,若知道谢婉宁做了那样的事情,定不会再给她好脸。
“那若本王偏要护短呢?”
薛静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就看到安王将自己的大麾取下,披到谢婉宁身上,顺手还系上了带子。
谢婉宁今日穿的不少,只觉得极为暖和。
狐裘刚被脱下,就被这人给穿上了。
薛静竹又说了什么。
傅瑾安没听清。
只在谢婉宁耳边道,“降温了,一冷一热容易着凉,披好,乖。”
二人旁若无人的模样,惹怒了薛静竹。
“爹……”委屈的看向宰相。
宰相轻咳一声,道:“安王殿下,下官认为县主还需快些给被推下去的婉茹姑娘赔礼道歉,这次县主所为,实在不妥,还请安王不要太过纵容,留人话柄。”
傅瑾安刚想说纵容又如何。
就听见身边女子笑道,“薛小姐,确定要将事情推到我身上吗?”
“若事情当真是我做的,我道歉也不是不可,但若能证明不是我做的,薛小姐,你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