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
“我只是你们部门的一个闲散编外人员,至于部门的未来,还是要靠你这个部长才行。”
华修为紧跟着在她旁边坐下。
“林大师,话不能这么说,您虽然是编外人员,但您可是我们部门的大神啊!很多案子还是要仰仗您出手才可以解决。”
林沫看了他一眼,“既然这样……华部长,那工资问题是不是该谈一谈了?我可不白干。”
华修为脸色一红。
“是是是,是该给您报酬,不白干,绝对不白干!”
华修为窘迫地搓了搓手。
“但是我们部门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囊中羞涩……你看这个工资方面能不能够按照案件数来结算?您帮我们解决一个案件,我给您五千怎么样?”
林沫微微皱了皱眉。
“华部长,听起来不怎么样,好像有点少啊。你们部门的案件可都是大案子,你不能大小案子都按一个价来吧。”
林沫虽然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可她从来不吃亏,尤其是在金钱方面。
华修为观察着她的表情,顺着林沫的话说道:“这样吧,那就按林大师您说的分大小案件,小案子五千,大案子一万。”
“可以,先这么定吧,特殊案件再加钱。”
林沫见对方没有讨价还价,她也答应的很爽快。
东方囡很快就从档案室里拿出了一摞没有侦破的悬案出来。
“部长,林大师,这些是近一年没有解决的案件。”
东方囡将案件档案全部摊开在了桌子上,林沫粗略扫过去至少有三十四件。
“你们部门的侦破率属实是有点低啊。”
华修为无法反驳,因为很多案子他们一路追踪过去,线索一断就完全没办法推进。
林沫随手拿了几个案子,拆开看了看。
断头案、挖心案、碎尸案……
“得,还都是大案。”她觉得刚才的报价还是太低了。
宋启拿起挖心案的档案袋。
“大佬,这个案子发生在乌木村,当时我和部长还去村子里住了一段时间,受害者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成年男性,且死前心脏会被活活挖出。我和部长怀疑是狐妖所为。”
林沫看了看贴在档案里的尸体照片。
“尸体面容枯槁,死状的确像是被狐妖吸干精气挖心所致,你们这不是都猜到了吗,去把小狐狸抓回来不就好了。”
宋启解释:“我和部长在乌木村的山里蹲守过,部长还让我装成好色的单身汉,可是那只狐妖根本就不现身,我们连狐狸毛都没看到一根。”
林沫盯着宋启这张看起来略显稚嫩的脸。
“也许你们的策略错了,你看那些死者的长相,这个狐狸明显是喜欢成熟款的,下次你们应该让华部长去当诱饵,说不定小狐狸就上钩了。”
东方囡在一旁听得很兴奋,她哗地站了起来,“到时候我能跟着过去围观吗?”
华修为把人按回座位上,“你这点本事,就老老实实在办公室里待着,小心狐妖把你的心脏给吃了。”
东方囡毫不害怕,“没事,狐妖又不喜欢女的,它只吃男的。”
东方囡常年在办公室,对这些案件资料很熟悉。
“部长,你还别说,我看过那些死者,说不定你还真是狐妖会喜欢的长相。”
“去去去,一边去。”华修为可不想自己这张脸被说成是狐妖的意中人款。
林沫掐指算了算,“这只狐妖作案是有规律的,她下一次吃人是满月的时候。”
宋启火速翻看日历查看,“下一次满月是十五天以后!”
林沫:“没错,到时候你们去山里蹲它,准能找到。”
听到能抓到狐妖,宋启和华修为又期待又担心。
华修为给了宋启一个眼神示意,宋启立刻就明白了部长的意思。
他看向林沫,“大佬,到时候能不能麻烦您和我们一起进山啊?”
好久没和狐妖打过照面了,林沫也想活动活动,而且抓这种挖人心的狐妖功德可不少。
“可以,不过进山得再加五千。”
“没问题!林大师!”华修为忍痛答应了,为了部门的案件侦破率,大不了他从自己牙缝里多省一点。
林沫又随机查看了几宗案件,为他们提供了很多破案思路。
算着时间,幼儿园的校长差不多快回来了,林沫才从玄务部办公室出来。
临走的时候她按照约定给东方囡签了一个名,对方高兴的不得了。
东方囡一直把他们送到了大楼外面,看着他们坐车离开。
“林大师再见!欢迎您再来啊!”
东方囡回去以后把林沫看过的案子单独陈列出来,贴上了特殊的星级贴纸。
“太好了,这些案子被大佬看过了,感觉离侦破也不远了。”
这是东方囡加入玄务部后第一次觉得,他们部门有救了。
华修为的车辆刚停在幼儿园门口,林沫就闻到了一股冤魂气息。
“我们要找的人就在里面。”
华修为和宋启也闻到了。
华修为:“这个人身上有这么重的冤魂味道,死在他手里的魂魄肯定不少。”
“还真的是那个校长啊!他不会就是幕后傀儡师吧?”
宋启赶紧把随身携带的秘籍掏出来,“我要快点翻到解决的术法才行!”
林沫推开车门,“收起你的书,有我在,你用眼睛学就好。”
林沫抬头和二楼上站着的人对视了一眼,楼上的人穿着一身白色西装,头上戴了一顶礼帽。
他看到林沫后,微眯了一下眼睛,迅速消失在了窗边。
“他要跑了,快追。”
林沫率先追了过去,华修为和宋启赶忙下车跟上。
二楼已经没了人影,林沫跟着对方的气息一路追到了学校礼堂。
今天幼儿园内正好有活动,小朋友在舞台上进行舞蹈表演。
舞台上全是小朋友,如果在这里冒然出手的话,恐怕会伤到这些孩子。
林沫能感觉到校长就在礼堂里的某个地方,她让华修为和宋启关上礼堂门守在门口,她站在观众席的最后一排朝舞台上看去。
舞台最中间放着一顶白色礼帽,是刚才那个人故意丢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