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有同性恋?这说的不就是他吗?
难道段承寒看出来了?什么时候……他应该隐藏的很好才对,而且他说自己很讨厌两个大男人之间搂搂抱抱,怎么看都是直男吧……
“怎么样?你想不想知道?”段承寒露出来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笑的何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天杀的,难不成自己重生回来导致的蝴蝶效应不光让段承寒变得给里给气,还赐予了他一双破幻真眼?
比如上辈子死活看不出自己的心思,这辈子一眼看透他就是同性恋??
何树只能强装镇定地偏过头,“不想知道。”
段承寒蟒蛇一般贴近他,压低声音道:“别装了。”
?!
何树现在是真害怕了,唯恐这人真看出了什么端倪,他在段承寒“阴森森”的目光下抬起头,外强中干地说:“我,我装什么了?你好好说话别老神神叨叨。”
回应他的,是段承寒不断放大的脸。
两人离得极其近,鼻息几乎快要贴到一起,换做以前何树有这种和段承寒亲近的机会恐怕早乐开了花,可现在他只觉得自己正在被一只冷血的猛兽盯着,浑身森冷无比。
“怎么流汗了?”段承寒冷不丁的说。
何树被他的话吓了一跳,一惊一乍地推开他:“你离我那么近我当然热。”
段承寒无波无澜地扫了他一眼,敲隔板吩咐司机把空调打低了些,又笑道:“何树,我突然发现你真的比以前敏感好多。”
不得不说段承寒就是个疯子,论变脸没人比得上他。
即使上一世看惯了段承寒在商场阴险狡诈的手段和气场,何树还是被他看不出情绪的眼神和突然转变的语气吓死了。
可能真是他重生之后吃了熊心豹子胆,忘了上辈子的段承寒是心狠手辣的霸总人设了。
刚才他推的是不是太不留情面。
何树在心里想着:毕竟段承寒就是这样的人,自己又不敢真把他惹毛,何必搞得太僵。
所以他只能小心翼翼的转移话题,堪称乖巧的问:“你刚才要说什么来着?”
从今天挂掉那通电话开始段承寒就不太正常,他好像真的认真思考了,听取了何树的建议,开始入戏,展现自己作为朋友贴心的一面。
来送饭也好,“哄”他吃也好,甚至帮他“敲打“了给他开了十几年车的司机,可是何树依然感觉不对,段承寒根本没了解那些话的真谛。
他依然被放在了“小宠物”的行列,而不是平等的朋友,在段承寒面前做什么说什么都不能和宋耀萧宿一样自由。
但说到底,他们本来就不是平等的不是吗?
东河依山傍海,是一座着名的沿海旅游城市,除了享誉世界的旅游文化,高新技术产业和娱乐业同样是这座城市的中流砥柱。
总的来说,繁华、开放、多元包容就是它最靓丽的名片,也正因如此,这里有工薪阶层的奔波百态,也有靡费奢侈,令普通人望而却步的消费娱乐场所。
两者之间仿佛隔着一道天堑。
而段承寒就是站在顶层的那一类人,上学是何树唯一能够接触到他这种人的机会,如果不是他上个学校的补贴政策,如果不是段承寒突然从贵族私立转学过去,那他们一辈子都不会有交集。
之前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言论只不过是他热血上头的产物,是他憋了两辈子的废话,现在冷静下来,何树也不奢求段承寒能把他当成平等的朋友看了,他本来就低微如尘埃,够不着月亮。
现在高高在上的大少爷对他这种小沙粒有过多的“关照”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反正他们早晚有一天会相忘于江湖,和这种人对着干有什么好处。
所以,在心里自我开解完的何树在面对段承寒又一次伸来的手的时候并没有过多的反抗,虽然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段承寒总是要抱着他才肯继续说话。
上辈子他们关系最好最亲近的时候都只是搂搂脖子而已。
“何树,敏感是好事,我同意你敏感一点,不然你老是会被人无知无觉的占便宜,就像之前没毕业的时候,你在篮球场给我们送水,但是和以前的同学什么玩笑都开,被摸来摸去,就很不好。”何树听的弯弯绕绕,还没搞懂这一大段话的中心思想,就听段承寒在他头顶继续说:
“但你不能对我敏感,离开我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你知道吗?”
温热的吐息仿佛就在他耳边, 何树简直晕了 ,是他的错觉吗,他竟然能从段承寒说出来的话里面感受到浓重的占有欲。
可他现在和之前一起上学的那些爱开玩笑的傻逼直男有什么分别呢?不都是直男吗?段承寒又有什么特殊的呢。
段承寒好像能看出他的想法,说道:“何树,你只是被保护的太好了,你以为你当初要是能远离我就不会被那些那些同性恋的玩笑和传闻缠上,太天真。”
“没有我,你在东河早被那些暴发户玩烂了。”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震得何树头皮发麻,他下意识抬起头,正好撞进段承寒幽深的眸子,何树的呼吸都静止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段承寒低头看他,原本放在何树腰间的手慢慢移动,直到移到他的右边的半边屁股上才停,惩罚性地轻拍了一下,提示道:“就是这个意思。”
何树被拍的浑身一僵,没想到段承寒会突然做出这种动作,也没想到原来玩烂是这个玩烂。
段承寒忽略何树脸上一闪而过的空白,引导的问:“你还记得以前在东河一中的时候最先开你玩笑的那个人是谁么?”
何树茫然的摇摇头,事情都过了那么久,他能勉强记起来几个人名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记得住其他细节。
段承寒提示:“是王锐杰。”
名字一出来,何树顿时和球队里那个黑壮的男生对上了号,这人以前经常和段承寒他们一起打球,但何树从没关注过他,于是他问:“他开玩笑,怎么了吗?”
那个年纪的男生爱打嘴炮太正常了。
“你不记得他最开始是怎么说的了?”
何树摇头,“完全不记得。”
段承寒:“他说,何树你怎么细皮嫩肉的,还长得那么白,你不会是女扮男装吧?”为了营造氛围,段承寒的手从何树的腰窝往上走,一直滑到了脖颈,何树嫌痒躲开了一下,下一刻就被强硬的握住后颈。
“你长那根东西了吗,不如你脱了裤子我们检查检查。”段承寒还在模仿王锐杰,说出的话让何树心慌。
何树想起来了,上辈子的那时候正好是段承寒转来的第四个月,也是他跟在后面当跟班的第三个月。
因为段承寒他们家世好,很快就成了一部分富家子弟拥护的对象,王锐杰就是其中一个,只不过进来的晚,见自己当时帮他们忙上忙下就知道他条件不好,所以对他出言不逊,暗戳戳骂他娘炮。
本来何树那次是打算不忍了和他打一架的,但还没反应完就被段承寒叫走了,事后听说王瑞杰周末回家的时候摔了一跤,把小腿摔骨折了,在家休养了很长时间,何树听说之后只觉得人贱自有天收,渐渐就把这事抛在了脑后。
王锐杰养伤回来之后对他的态度友善了不少,还和他认真的道了歉,何树就彻底不当回事了,一直到现在王锐杰也老老实实的。
难不成,这其中另有隐情?
段承寒没错过何树眼神中的一系列的变化,淡淡地甩出一记重锤:“王锐杰以前就搞过不少人,被qp过的都被处理的很干净,没有什么水花,他骂你也不光是看不起你,只是在试探你。”
“你是他其中一个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