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他喜欢的女生?
何树眨巴着眼睛没说话,其实是没反应过来,毕竟他为了维持自己直男的形象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多的已经数不清了,段承寒却以为他不愿意。
他说:“我知道现在青春期,你心里有这种想恋爱的冲动很正常,但是这并不是真的喜欢,你认为你喜欢她,那你了解她吗?其实你所谓的喜欢,会不会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
何树心说并不啊,他喜欢的人正活生生站在他面前,甚至还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热汗味,那么真实,才不是什么模糊的概念。
段承寒说的这话跟教导主任似的,搞得好像学生时代的爱恋一定不是真的喜欢,那他从十几岁开始喜欢了他八年算什么?
要是把重生之后的时间也算上,他现在应该是喜欢了段承寒十二年。
十二年啊,他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这么长情。
圈里的同性恋两个月都算金婚。
他的喜欢才不模糊,段承寒是能感受到他的好的,只是他最爱装傻,直男都这样。
可是没关系,他早已经习惯了,段承寒已经能和他当葫芦兄弟了,还有什么不满足?
比起上一世,何树已经得吃了。
至于段承寒表现出来的这种占有欲,何树承认自己也是享受的,这些至少能营造出一种段承寒很在乎他的错觉,何树会沉迷,但不会如他所愿。
因为对男人来说,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要是段承寒提的要求那么容易就实现,那他何树在段承寒心里就又会变得不值钱。
和段承寒十几年豪门生涯里所得到的追捧和喝彩一样不值钱。
何树抬眼注视着他琥珀色的眼睛,思绪万千。
才短短一上午,何树就割舍不了这种被“呵护”的感觉了,段承寒的目光一直都在他身上的偏爱让他恍惚。
他还没享受够段承寒的痴迷和温柔,即使只是肾的痴迷也好。
“……我挺了解他的,我喜欢他很久了。”何树对着他的眼睛说,很真挚似的,只是段承寒永远不会知道何树告白的那个人是他自己。
“你说的意思我知道,我的成绩一直保持的很好,他也是,我可能永远不会告诉他我喜欢他,但我可能……会记得他很多年。”
段承寒听完他的话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没想到何树竟然那么喜欢她,还喜欢的这么纯情。
“你才认识她多久?就扯什么好久了,就这么爱?你是不是装的啊,在哥们儿面前还营造什么深情人设,你实话跟哥说,哥又不笑话你……”
何树有点不悦,段承寒怎么能践踏他的爱情,他不知道对恋爱脑来说爱情比命还重要吗?
毕竟他是死了都要爱的那种人,老一辈常说的狗改不了吃屎就在何树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我喜欢他十二年,你说呢?”何树把喝空的果汁杯子放在桌子上,不痛不痒的说“行了,我要继续练了。”
何树已经有了点范,翻身上马的时候勉强算得上干脆利落,白色的骑装裤子把他的挺翘弧度展现的浓墨重彩。
段承寒就在原地沉着脸不说话,缰绳被他拽的紧紧的,何树坐在马背上能感受到他牵引的力道,好脾气的白马被他拽的只能歪着头走。
他心里有气,气性还不小,但何树不明白这有什么好气的。
就算自己真有个喜欢的人又怎么样,段承寒连未婚妻都有了,也没见自己生气啊。
因为他知道自己再生气也不会有好结果的。
段承寒的家世特殊,他这辈子除了当一个正常男人继承家业或者像他爸爸一样从政之外没有第二种活法。
所以就算不是沈鹿雪,也可能是别家的千金。
何树也是倒霉,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就喜欢上了最难攻略的顶级boss,再之后的其他人就很难入眼了。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何树彻底和小白磨合好了,竟然能在自己一个人拉缰绳的情况下慢跑。
他在马背上肆意驰骋。
段承寒从头到尾都在生闷气,站在旁边一直绷着脸,活像何树对不起他一样。
何树没管,也不知道刚才的那些话戳痛了段承寒哪根神经,可能是因为他又不听话了吧。
反正何树玩的挺开心的,毕竟又学会了一个新技能,还是免费学的。
到了中午,他还是不理人,连学会骑马之后的奖励都不提了,按照他早上那个殷勤的架势,现在能忍住,恐怕是真气着了。
两人一起沉默的回去吃午饭,一进大厅门,昨天那些人又围着茶几开了新牌场,小圆脸也在,脸上的表情恹恹的,好像不太有精神。
大早上就整这个,这些有钱人还真是把靡费演绎到极致了。
小圆脸没参加牌局,是第一个发现他们的。
先看到段承寒,又把目光转到旁边的何树身上,清了清嗓子。
叶铭西应声抬眼,指尖夹着燃烧的香烟,紫线飘的高高的,嘴角上的青色伤口十分惹眼,“呦,俩人从马场甜蜜完了?”
一句话又把他俩推到了全场的焦点上。
段承寒在他们面前又变脸了,强搂着何树的肩膀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落座,还对着叶铭西扯了扯嘴:“毕竟是我的人,不能什么都不会,带他去玩了两圈。”
叶铭西挑眉,斜斜的靠在沙发上,用腿去动小圆脸,“誉藤,听见老段说什么了吗?他的人,护得很。”
徐誉藤瞥了何树一眼,出人意料的,他竟然不像昨天那么仇视他了,只是淡淡的回道:“我又不聋。”
“要一起玩吗?这次不喝酒了。”叶铭西饶有兴趣地看着何树:“毕竟你昨天喝醉之后真的很大胆,我怕了。”
?又是昨天。
他昨天晚上到底干什么了?
何树皱眉:“昨天怎么了吗?”
“你不记得了?”叶铭西和段承寒对视一眼,连昨天没和他说过话的东子手都停了,似有似无地在三人之间看来看去。
何树被看的一阵不适,这种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他不知道的感觉太糟了。
段承寒把他抓到很用力,语气不善的警告叶铭西:“不该说的别说,不该看的别看。”
叶铭西无所谓地耸肩,“别急啊,我这不是没出声吗,何树,你别怪我,是他不让我说的。”
当什么谜语人,何树的脸色很不好看,任谁被一群人若有所思的盯着都会难受的。
尤其是那个叫什么东的,又戏谑又可怜的看他,就好像他是被段承寒包了一夜的小情一样。
反正没把他当正经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