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树无波无澜地回了寝室,把剩下的火腿肠在他面前一放,“吃吗?”
宋耀刚拿起手机,见他回来才又放下,“我刚想跟你说你校园卡在桌子上你就回来了,食堂离咱们这儿也不近啊,你这么快啊。”
何树被问的梗了一下,他都快被那对金童玉女的圣光刺的睁不开眼了,可不是得回来吗……
他快速爬上了梯子,给自己的网线机换电话卡的同时还若无其事的回:“我也是跑到一半儿才想起来的。”
“欸,那你来回的路上看没看见老段啊?他都下去半个小时了,
还在门口说话呢,我在窗边看着都急。”
何树爬下来的动作一顿,淡淡地问:“他撩妹你急什么?”
“啧,你不懂。”宋耀站在阳台上往底下望:“你说他俩嘀嘀咕咕的在那儿说啥呢,换成我早就带妹子边吃边聊了,老段就光和妹子站着干聊,太不解风情。”
宋耀就是典型的爱看热闹,见何树正兴致缺缺把手机放进盒子里,疑惑的问:“你把它放进去干嘛?你不用了?”
“嗯,我还是习惯用自己的老手机,这个太贵了,我用不惯。”
无福消受啊无福消受。
他一边用旧手机把收到的钱一分不少的转过去,然后把装水果机的盒子扔到了段承寒的桌子上,正对着大门口,主打的就是抢眼。
刚说完这一句,没关严实的寝室门就被推开了。
段承寒今天穿了件松垮的灰色休闲外套,拉链大咧咧地敞开,白色紧身内衬中隐约浮现了鼓胀的肌肉线条,下身宽松的长裤不仅不拉跨,反而更把他勾勒得身形挺拔,宽肩窄腰。
非要说哪里有出入的话,就是他提在手里的粉红精品袋了。
寝室阳台方向好,暖烘烘的光线对着他的脸撒下来,微微低头的动作让他优越的眉眼没入碎发的阴影里,此刻,段承寒狭长的双眸微微上挑,神情慵懒又透出一股漫不经心。
“用不惯什么啊?”
……这人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何树还以为他会多陪小青梅一会儿。
显然宋耀也是这么觉得,“我靠,你那小青梅好不容易来找你一次,这种培养感情的机会你就这么浪费了啊?”
段承寒挑眉:“有什么好培养的,话都说不上几句。”
宋耀问:“话说不上几句还能聊半小时?”
他眯着眼聚过来,“我可要好好拷问拷问你才行,树苗,咱俩一起。”
何树实在是不愿意掺和有关这俩金童玉女的事情,忙找个借口躲出去:“我得去填个表,你慢慢拷问吧。”
“拷问我什么?”段承寒瞥了一眼往前门走的何树,把呲着大牙的宋耀推远了些,撂下粉红包装袋就跟了上去。
“还能是什么!”宋耀朝着那个粉红色的包装指了指:“说说吧,和你那个小青梅都聊了什么啊?还提着个战利品回来了,里面装的什么不给哥儿几个看看。”
“不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定情信物吧?”宋耀贱兮兮地坐在凳子上笑,段承寒见何树越走越快,马上到门边儿了,赶忙从后面把他拉了回来,“你等等我。”紧接着回头骂宋耀:“瞎说什么呢,上面就是个三明治,你要吃就吃了吧。”
何树被拉的没刹住,后退了半步的同时衣领的扣子还被扯飞了,这衣服他穿着本来就偏大,最顶上的两颗扣子没了更是暴露的没边,直接“香肩半露”的栽段承寒怀里了。
何树刚还在竖起耳朵听袋子里的是什么,转头就被这股拉力惊的骂了一声靠。
背后灼热的温度烫的他头皮发麻,他一个激灵退了出来,匆忙把领子拉到了脖颈,活脱脱一副被流氓调戏的样子:“你干什么?”
段承寒也没想到这白衬衣这么不禁拽,随后便看着何树刚露出来半截锁骨又快速盖上的后怕样子皱眉:“……你这是什么架势,搞得我要毁你清白似的,都是老爷们矫情什么?”
何树:“对,我就是矫情,你满意了吗少爷。”他在心里把白眼翻的八十个筋斗云不带来回。
心想毁啊,我巴不得你毁呢。
可是你敢吗?
你就是个只会逃跑的懦夫而已。
他不再搭理了,专心在地上搜寻那两颗飞走的扣子。
那可是独苗苗,好好的衣领没扣子多丑啊,还毁他平民男神的形象。
段承寒烦躁的声音落下来:“我说你不觉得你现在对我的态度很不好吗?”
“何树,你变了。你以前从来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跟我顶嘴。”
对对对,我又变了,我是孙悟空会七十二变,我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从大清早到现在没完了你还。
见他不回,段承寒拧紧眉头:“你听见了没?”
没听到没听到,烦不烦这煞笔。
新宿舍面积很大,地面上没看到那两颗扣子,可能是崩进柜子后面的缝隙了。
他趴在地上艰难地往里摸,不仅什么都没摸到还碰了一手灰。
你说好好的衣服拽它干什么。
“何树,何树。”段承寒靠在桌上,一边叫魂一边用脚踢何树脚后跟,“你说话。”
烦死了烦死了,没看老子正忙着呢。
“你别逼。”
被忽略的大少爷终于忍不住了。
“你给我起来!”
段承寒突然一巴掌拍在何树撅起来的屁股上,“啪”得一声,特别响,响得正在吃爱心三明治的宋耀都没忍住朝这儿看了一眼,嘴里含糊不清:“你俩干啥呢?”
何树被他扇的脸都骚了,不对,是烧了。
非常之羞耻。
这狗怎么不守男德,他不知道直弯授受不亲啊?
他觉得自己xp里可能天生带点想被掌控的欲望。
可现在真的被打了,他却只觉得丢人。
尤其是今天他才刚看到了金童玉女二人组,他认为自己简直是畜生也说不准啊,竟然还能对着有娃娃亲的兄弟脸红激动。
没错,得益于他远超于常人的脑补能力,何树现在不敢起来,因为他身上的血液现在不光冲脑门,还恬不知耻的往下涌。
他甚至不明白自己怎么变得那么蠢蠢欲动,难不成他真到了该找个男朋友疏解一下的年纪了吗?
再这样下去他怕自己早晚有一天要忍不住,何树不想让自己被这么一点风吹草动撩的那么难堪。
“你有病啊!”何树恼羞成怒的骂,“你手闲的疼能不能去找个捏捏乐自己治治,老对我动手动脚干什么!”
此话一出,段承寒的脸彻底沉了,他恶狠狠地捏着何树的后颈:“你敢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