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第二天的行程,两人无非就是亲亲……
……
……
何树困得眼皮都睁不开。
段承寒直起身子把两人都擦干净,然后整个人都埋进何树的脖颈处了,声音闷闷的:“何树……接下来要好几天见不到你了……我好舍不得你。”
何树从前一直以为段承寒这种人就算弯了也会是一个大狼狗,可是现在的段承寒竟然在他面前一点狼性都没了,不光不痞,竟然还越来越像一只粘人的小奶狗了。
别问他为什么非要和一只狗亲密而不能是人,因为这只是个形容词。
当然,这也不能说不好,他还是挺吃这一套的,只是偶尔在他回忆的最深处还是会有点怀念段承寒一脸不爽就干的S样儿。
感觉被看一眼就要高潮了。
那个一生气就捏他屁股的狼人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每天只知道摇尾巴的狗人……
好吧,这么想好像有点不道德,但何树真的有点怀念从前攻气十足的段承寒,但是想归想,他又不好意思说,毕竟他现在是主人,哪有主人会和自己的汪汪说好想被它掌控的?
那不是神经病吗?
“好不容易碰上最近戏份少,我就去两三天想什么?又不是死了回不来。”
何树自从死过重生之后就很少提这种话,可能是他有点迷信,觉得这么说会一语成谶,但今晚他实在太累,眼皮子都快睁不动了哪里顾得上规避这些话。
他没放在心上,段承寒急了,他竟然爬起来扇何树嘴,“你少乱说话。”
何树被扇蒙了,本来欲求不满就烦,拍戏还累,这人还老闹他,何树一脚踹上他的肚子:“你大晚上发什么神经病?老子埃及吧说啥就说啥,不愿听出去。”
刚还在心里说段承寒听话他就唱反调。
段承寒喘着粗气,一改这段时间的温和,像是封印在内心深处的强势突然冲破了桎梏,他强硬地抱着何树,声音嘶哑:“何树我不准你说这种话,玩笑也不准,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
何树怼他:“你当你是阎王爷啊?别人说的不算,你说的就算。”
死过一次的人才能明白“谁知道惊喜和意外哪个先来”这句话到底有多权威。
可能也正是知道人能活的时间太短暂了,所以何树才更想让自己的心和身体舒服一点,他想过好每一天,每一月,每一年。
从前何树以为自己被伤透了心,或者是有了自己的事业就能彻底忘记段承寒曾经带给他的悸动。
可是他后来才发现自己一碰到段承寒的时候还是会有点不受控制,可能这个叫何树的天生就不是什么重生大男主的命吧,他做不到放任自己的心隐隐作痛。
他想让自己活的舒服点,不论是衣食住行还是精神方面都舒服点。
佯装潇洒是很酷,别人会给予你很多很多的称赞,可是切实的感受是什么只有自己心里清楚,喝进去的水是冷是热,也只有自己知道。
别人的称赞给不了他金山银山,给不了他要的爱欲激情,给不了他内心深处的渴望与平静。
可这些段承寒能给,他有钱,有权,长得好看,他们认识很久,目前来说也是专一的,不会再去约束他,这样他也能专心搞事业,亲情爱情金钱名利他全都要,这样的状态就很好了不是吗?
上辈子求而不得的,舍而不能的,这辈子何树拿下了十之八九。
如今只剩下名利二字还在远方,但他知道,他的脚步不会停下,他要一步一步走过去,摘下属于何树自己的桂冠。
何树走了神,思绪越飞越远,很快就感觉段承寒抱着他的手臂又紧了紧。
段承寒强硬又后怕的说:“何树,明天我要陪你一起去,不管你去哪里我都要跟着,这事没商量。”
“我要保护你,我不允许你再出事。”
何树压根没想到自己随口说的话会引发段承寒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可能他脑子也突然抽了,何树划错了重点,竟然问他:“那我上茅房拉屎你也跟着啊?”
段承寒被他破坏气氛的话逗得有点想笑,语气也没那么严肃了,笑道:“你拉屎我跟着使劲儿,你尿尿我给你托鸟,你减肥我陪你减肥,你笑我跟着你笑,你哭我也跟着你哭。”
神经病啊还托鸟。
何树眯起眼睛,在他腹肌上使坏地捏了又捏:“你这算什么?小跟屁虫还是小学人精?”
段承寒笑的又坏又痞,其实何树看不清他的脸,但他就是觉得段承寒现在一定是他想的这个带点小得意的表情。
他说:“不管是跟屁虫还是学人精都是何树的,我要给自己盖上一个章,上面写着何树专属小跟班。”
何树心里美滋滋,但他面上还是说“得了吧。”来以此表现他没有因为这种小事高兴,他可是很严厉很高冷的。
忘了他俩腻歪了多久,只记得自己像从前一样窝在段承寒热烘烘的胸膛里睡的很香。
一整夜都没有恼人的梦,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轻柔的吻落在他的额发之间,何树被吻的迷迷糊糊,慢慢睁开了眼。
段承寒已经洗漱穿戴好站在床边了,此刻他正弯着腰,手放在何树的发顶揉了揉:“该起来了,你的经纪人说今天可能会有粉丝送机,要不要我送你去公司做个新造型?”
何树揉了揉眼睛没做出反应,又莫名其妙收获了段承寒的一个香吻,“何树,你九点的飞机,起来吃点东西。”
“知道了……”他拖着困顿的长腔,拼尽全力睁开眼,直愣愣的坐起来,被子下滑,光溜溜的身子让段承寒的眼眸一暗,他下意识帮何树套上衣服。
何树也乐得清闲,有人这么精心伺候不好好享受还等什么呢?
“所以要不要带你去公司做一套妆造?嗯?”不知不觉中段承寒已经帮他穿完了衣服,现在正在给他套袜子,见何树还迷迷糊糊的,又耐心的问了一次。
何树有点自恋,嘟嘟囔囔的说:“哥们长得天生丽质,随便用清水洗把脸就帅的惨绝人寰了,你觉得我这种美颜盛世还需要做妆造吗?”
段承寒笑着的看了他一会儿,随即又亲了他一口,认真的点了点头:“确实不需要,已经很帅了,再帅我就要控制不住吃你粉丝的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