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西垂。
王霸一行人正沿着洛阳城的青石板路向城门方向走去。
洛阳城内,不准行驶马车。
此前王霸与陆小凤来洛阳城,就是在城门口下的马车。
任盈盈依旧戴着斗笠,轻纱遮面。
不过也因为王霸是知晓任盈盈身份的,所以任盈盈在开始就没有伪装声线。
“王兄,何时多了一个女婢?”
王霸没有想到任盈盈会突然开口,而且问的还是关于身边的江玉燕。
而今的江玉燕已经被王霸花钱整改了一番。
王霸随即笑道:“这位是江玉燕姑娘,我在百花楼遇到的。她身世可怜,我便收她为婢女,也好有个照应。”
任盈盈轻纱下的目光在江玉燕身上停留片刻,声音依旧清冷:“江姑娘可曾习武?”
江玉燕怯生生地摇头:“回小姐的话,奴家...奴家不曾习武。”
任盈盈微微颔首:“那这一路上,可要小心些。”
她转向王霸,“王兄,此前你还未告诉我,救出我爹之后,你如何打算?”
王霸闻言,神色微微一凝。
目光透过人群,望向远处洛阳城巍峨的城墙。
“任姑娘,”
王霸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
“救出任教主后,我自有我的打算。”
任盈盈轻纱下的目光闪烁,似是在揣摩王霸的心思。
清风拂过,白纱泛起一圈圈涟漪。
“王兄可是要...”她顿了顿,“与我爹联手,重振日月神教?”
王霸微微沉吟,摇了摇头:“日月神教之事,我无心关注。我想要的,是另一样东西。\"
任盈盈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只见一队官兵正在张贴告示,周围围满了百姓。
“奉知府大人令,即刻起洛阳城四门紧闭,任何人不得出入!”
王霸等人快步走到告示前。
只见告示上写着:“近日城内发现魔教余孽,为保百姓安全,即刻封城搜查......”
陆小凤看了任盈盈一眼,随后笑眯眯地说道:“看来,我们的计划要改一改了。”
一点红冷冷道:“杀出去。”
王霸想了想,“不可,我们先回绿竹巷。”
.......
绿竹巷。
竹屋依旧静谧如初,王霸推开竹门,一股淡淡的檀香扑面而来。
“坐。”
任盈盈轻声道,那绿竹翁随即转身去泡茶。
一点红冷冷地站在窗边,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外面的动静。
王霸坐在竹椅上,眉头紧锁:“这次封城,来得蹊跷。”
任盈盈接过茶具,动作优雅地为三人斟茶:“王兄的意思是......”
“大乾朝廷要抓捕的,应该不是任姑娘。”
王霸看着任盈盈,随后沉声道,
“而是另有其人。”
此前,一点红说杀出去的时候,王霸还真有想过这样做的好坏。
但是细细一想,显然是下下策。
现在大乾本来就已经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自己还当那个出头鸟。
即使与自己无关,大乾也显然会将自己办了,来树立典型了。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任盈盈本就是日月神教的圣姑。
换句话来说,她可以说是魔门中人,王霸若是强行出手,那可真是正中大乾的枪头。
另一方面,王霸其实也想知道,刺杀乾王的,到底是哪方势力?
大乾朝廷说是魔门,可那到底是哪个魔门呢?
天魔门,日月神教,血刀门。
这三个是大乾的顶级魔道势力。
天魔门在王霸看来概率不大,他们圣门就是在大唐国被灭,像是死狗一样被赶到了大乾。
若是还在大乾乱来,那可就无处可去,自寻死路了。
但是,也不排除那一位邪王发疯,来一个破釜沉舟......
日月神教,王霸是在心里直接排除的。
一句话,东方不败对于这个没兴趣。
若是在练就《葵花宝典》之前的东方,还有可能对于这些权势感兴趣,
但是现在的时间来看,此刻的东方不败已经神功大成。
日月神教,估计她都已经没管事了.......
就只剩一个血刀门,可是王霸对于血刀门了解不多,
可血刀门不像是一个去偷袭和刺杀的门派路数啊。
王霸只感觉关乎于乾王遇刺的事情,完全就是一团迷雾......
陆小凤听了王霸的话,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王兄是说......”
王霸茗了一口茶,他在等,等任盈盈说话。
而一旁的江玉燕却十分懂事,主动要接过泡茶的事情。
任盈盈笑了笑,将茶壶给了江玉燕。
她轻纱下的眉头微蹙:“的确不是抓我,虽然我不管神教的事,但神教有什么事情我都知道。”
王霸心知任盈盈是日月神教的圣姑,可谓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任盈盈拿起一杯茶,茗了一口,继续说道,
“刺杀乾王,与我日月神教毫无关系。而且,洛阳城的上下官员,我皆有打点。”
陆小凤听了,挑了挑眉,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任我行的女儿,好像也不太简单。
“能让大乾朝廷如此兴师动众的,恐怕不是一般人。”
任盈盈继续说道,在微微沉吟之后,看了一眼面前的王霸,
“王兄,这世间除了明面上的顶级势力,
还有一些已经避世不出,亦或者离开江湖很久的存在,
他们其实更加的可怕。”
王霸闻言,眉头微蹙,目光深邃地看向任盈盈,
“任姑娘的意思是...”
任盈盈轻纱下的目光闪烁,其实她实在怀疑王霸的跟脚。
她缓缓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洛阳城巍峨的城墙。
“王兄可曾听说过绣玉谷?”
任盈盈突然问道。
陆小凤拿茶杯的手突然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移花宫?”
任盈盈点头:“不错。移花宫虽然已经避世多年,但他们的宫主,我父亲曾说过,深不可测。”
王霸反而一脸平静,大手在竹桌上敲了敲,
“任姑娘突然说起移花宫是为何?”
任盈盈转过身来,轻纱下的嘴角微微上扬,
“王兄,那你可知,当今王后,曾经就是移花宫的弟子?”
犹如一道惊雷炸响。
陆小凤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双眼冒光,爱找刺激的瘾犯了,
“有意思。看来大乾国是卷入了一个天大的漩涡啊。”